南宫仆射没有进听潮亭而是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主仆情深,她发现徐凤年并不是传闻中的荒唐纨绔,反而胸有城府,心思极深。
徐凤年接过老黄手里的衣服,跑去把湿衣服换了,在路过南宫仆射的时候顿了顿,“你在这等等我,我换了衣服,就带你进听潮亭认认路。”
南宫仆射微微颔首,目送徐凤年离去。
不一会儿徐凤年就换好了,他领着南宫仆射进听潮亭,介绍完之后就走。
徐凤年刚出来就被吴月拉着往外走,一旁还有兴奋的姜泥,“徐凤年,徐凤年城里有人骂你,骂可带劲了,咱们出去看看?”
“小姨,外面有人骂我,你不替我打抱不平怎么还一脸兴奋?别人骂我你很开心?”徐凤年松开她的手。
姜泥点点头,“开心!”
徐凤年无语,大手按住她的脑门子推到一旁,“你一边去!”
“徐凤年,你就说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和姜泥老黄一起去。”吴月叉着腰,指着徐凤年。
“去去去,我陪你去!走吧,小祖宗!”徐凤年无奈自己宠的,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宠着啊!
街上凑热闹的人围着一个马车站了一圈,马车顶上站着一个宽袍大袖仪表堂堂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男人。
“徐骁,名为北椋王实乃国贼!狂悖无道,天人共诛,其人凶残暴戾,却也立过大功这倒还罢了,最令人不齿的是徐家嫡子徐凤年。”
“他贪淫好色,毒如蛇蝎,如此豺狼之心近狎邪僻,实为我北椋第一人祸,天下第一贼子啊!”
徐凤年站在人群中磕着瓜子啧啧两声,“这骂的不过瘾啊,这骂人还是得骂娘才行!”
吴月:……
“瞅你这样,怕是你自己都想上去骂两句了吧?!”
徐凤年捏住她的脸颊,“说什么呢,我这是在指导他怎么骂人,不过我觉得他每一句都骂到点子上了,和我名声还挺符合。”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吴月揉了揉被徐凤年捏痛的脸颊。
老黄一脸笑呵呵的看着这出戏,时不时的说,“少爷,您别说这探花郎还真挺有文采,都不带重样的!”
“小姨,我觉得这姑娘不错!”徐凤年撞了撞吴月的胳膊。
“你觉得不错那就把人家强进府里呗,反正你这勾当也没少做,刚回来就带个南宫美人,然后又来个鱼幼薇,现在又想弄一个进来?”她一个一个细数,“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身体到底有多好,吃不吃的消。”
徐凤年被她说的有点尴尬,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咳……小姨咱也不能这么说啊,我这不都是被逼无奈吗?再说了这些年你别看我院里真的多丫鬟,我可是一个都没碰,这您都是知道的,您可不要睁眼说瞎话。”
“以前不碰,那是年纪还小如今快要及冠年龄就够了,我看你忍不忍得住。”吴月撇了撇嘴,“花心大萝卜!”
这时候一个一瘸一拐瞎了眼的老头子忽然朝那林探花的马车轮子边上一趟,徐凤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年头还能这样碰瓷。”
直到他看清楚人,才赶忙过去把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