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染连忙拖着像灌了铅一样的身子,想下床给皇帝行礼,“儿臣拜见父皇,还请父皇恕儿臣失礼。”
“欸,承稷你身子不适不必行礼,快躺下好好休息!”皇帝快步上前扶着北堂墨染躺回床上,帮他掖好被角才坐在床边。
北堂墨染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情绪,苍白的唇微勾,“儿臣不孝,让父皇替儿臣担忧了。”
一缕墨发垂下恰到好处的落在颊边,衬的北堂墨染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更加苍白了,弱不禁风的体格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一幕拨动了皇帝心中那根藏着恻隐之心的弦,皇帝心中微叹,拍了拍北堂墨染的手,“我儿受苦了,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最近这举子舞弊案你就不要插手了,朕自会处理。”
“儿臣遵命,多谢父皇宽宏。”北堂墨染顺着皇帝给得台阶下,他现在斗不过高相只能让他先得意一段时间。
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皇帝和北堂墨染表演了一番父慈子孝之后,皇帝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皇帝走了之后,北堂墨染才放松下来,现在只要他不插手举子舞弊案暂时是没有被废的风险,如今也只能先养好身体韬光养晦。
北堂墨染刚养好身体边境八百里加急传来军报,边关加急,凉国大举进犯。
皇帝紧急召集众臣商议对策,燕王自请率军出征,击退敌寇!
竹青身在后院一直到这件事情确定下来,最后关头她才知道大哥李怀要随父亲一同出征。
燕王府阖府上下所有人都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一直到大哥父亲出征了,她才知道。
燕王府门口
竹青抱着披风站在门口替她这个便宜爹披上披风,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靠在燕王怀里,
“爹爹,大哥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平平安安的,我和二哥在家里等你回来!”
“爹爹不在家,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不在就没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了。”燕王摸了摸竹青的头笑着嘱咐。
李怀穿戴铠甲腰间悬挂着宝剑,看上去大马金刀,他拍了拍李玉堂的肩膀,“二弟,我们不在家燕王府就交给你看着了,还有保护好小妹!”
“好。”李玉堂着一身玄色衣衫,上面勾勒着暗纹金线。面色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几人一番温情后,竹青目送李怀和燕王两个人率军出征。
人走后竹青转而看向她这个便宜二哥,她这个二哥自从她失忆以来就见过一次,平日里都窝在书房里替父亲处理公文。
如今倒是倒是难得出来见一次太阳,她这个二哥常年窝在书房里,皮肤都不白,和她比起来黑了一个度,是健康的色泽。
长相倒是极为俊朗,若是出去恐怕连那鸣玉坊的清倌都愿意倒贴上来。
周身气度如渊似狱这是常年居于高位的上位者才有的气场,往往一个眼神就镇的府里下人们瑟瑟发抖。
有时候就连大哥都怕他,听说是小时候大哥欺负二哥,最后都被二哥背地里使坏借着父亲的手都欺负回去了。
用大哥的话来说二哥一肚子坏水,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