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出去,他拉住她,“你要去干什么?你和我说,我去吧!”
“没事,你就待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把你的冲锋衣借我。”
盛松礼乖乖地递过衣服,晨玫穿上又带好帽子就跑了出去。
原来是不远处有一些土地,有一块土地里伫立着扎好的玉米秸秆。
晨玫跑了过去,抱起一捆玉米秸秆就走,山路有些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看得盛松礼心惊肉跳。
终于把秸秆扛到洞口,晨玫把湿了的秸秆靠墙竖着放,防止它淋到更多的雨水。又把干燥的铺陈到地上。
“好了,可以坐了,不要倚靠到土壁,衣服容易脏。”
她又脱下盛松礼的冲锋衣递给他,示意他穿上。
“你穿吧,我不冷。”
晨玫看着他单薄的短袖衬衫,吐槽道:“快点穿上,不用搞什么绅士风度,把自己弄生病了,我可不能把你背下山。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我背你,首先我会拖着你走,你的脚注定会拖一路,其次,你会勒着我的脖子,很难受。”
“好。”盛松礼听劝地披上了衣服,因为他的整个胸口都是湿的,他得等着晾干。
“腿麻,我想躺在秸秆上,可以吗?”
“可以,你躺吧,把衣服帽子戴上,秸秆上有毛毛,有些扎人,会痒。”
“哦。”盛松礼不客气的躺下了,腿伸不直,他直接把腿架空担在墙上,舒服多了。
大雨如注,仍未停歇。
“你的家乡山中也有这样的山洞吗?”盛松礼主动问起她的过去。
“有啊!也是从前村里的牧羊人挖的,我也曾去躲过雨,就像现在这样,不过那时我是去地里干活,我们那里的山不长蘑菇。”
“具体是干什么农活?”盛松礼好奇的问。
“除草,翻土,打药,施肥,耕地,摘野菜,摘草莓,摘豆荚…很多很多。”
晨玫放空自己随意的描述,但是盛松礼却听出这些字眼里的沉重。他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家里的农活,她的童年就是这样度过的吗?
他不敢继续追问,怕过去已久的伤疤血肉横翻,重新长在心脏上。
“晨玫姐,你谈过恋爱吗?”他想听她说,尽管他早已在她的朋友圈找到蛛丝马迹。
“谈过。”
“那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感觉心有所依,有人相伴,相互成长。但是感觉最好的时期还是暧昧的时候,说不清道不明最是惹人遐想,期待!”
“纵然无疾而终,我也无怨无悔。大概就是这样吧——不求不怨,各自安好。”她说着笑出了声,补充道:“我以前都没想到我会这样释然,还以为会有些不想提起,不想回忆起,但是没有,很自然了。”
“为什么分手?”
“他因为家族责任,我因为不强求。”
——其实是自卑,觉得自己与他门不当户不对。他是雄鹰,应该翱翔在自己的天空。
“难受吗?”
“最开始还是难受的,后来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他,也就不难受了,如果再见,已是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