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看着被抱回病床上的喻郢,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快步走了过去,经过一直在发愣的喻父身边时还抬手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喻父恍然回神,赶紧跟上宋玲一起来到喻郢的病床前。
君瓷给喻郢整理了一下病服,又给他掩好了被角,直起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中暗光流动。
宋玲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喻郢的病床前,一脸心疼的握住喻郢的手,泫然欲泣的模样,“小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君瓷面无表情的看着悲痛欲绝的宋玲,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君瓷见宋玲还在像模像样的抹眼泪,眉头微微皱起,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又没死,你哭什么?”
君瓷的语气很认真,看着宋玲的眼神也十分的真挚。
宋玲抹眼泪的手一僵,随后像是没有听到君瓷的话一样继续哭,这时候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喻父忽然不耐烦的朝君瓷走过来,“你这个大夫怎么回事?我和我儿子谈心你老在这里晃悠什么!”
“奥。”君瓷冷淡的应了一声,忽然拿出来一个表单怼到喻父的面前,声音毫无波澜,“探望时间半个小时已经到了。”
喻父瞪着眼睛还要说什么,不远处一直在抹眼泪的宋玲忽然就站了起来,用手指轻轻的抹了抹眼角,“老喻,既然时间到了,那咱们就走吧,不要影响儿子休息。”
喻父瞪了君瓷一眼,看都没看喻郢一眼就从病房离开。
宋玲紧随其后,经过君瓷的时候她脚步微顿,歪过头认真的盯着君瓷,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十二分真挚的模样,“医生,小郢就拜托给你了。”
君瓷冷淡的收回被宋玲握住的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宋玲抬手抹了抹脸,模样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转眼就剩下了君瓷和喻郢两个人。
君瓷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睡颜安静的喻郢,盯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想了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转过身走出病房。
君瓷回到办公室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馒头,把喻郢的剧情给我。”
馒头闻言立即蹦蹦跶跶的过去,把剧情给君瓷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喻郢,患有先天性人格分裂症,一个身体里盛有两个不同的人格,平时喜怒无常,情绪很不稳定。
喻郢主人格十分温顺,副人格就相对于十分的暴躁,在发病的时候副人格就会占据喻郢的身体,等到病情稳定时副人格又会被主人格代替。
病情稳定后,喻郢会出现短暂性失忆,暂忘自己发病时副人格的所作所为,等到过一阵子又会自己想起来。
喻郢在一次发病时副人格出现,脾气异常暴躁,正巧遇到学校里的几个混混耀武扬威,当时就把人揍了一顿,后来被学校开除,被强制送入精神调理院。
喻郢的父母对喻郢很不在乎,但喻老爷子却格外心疼喻郢这个孙子,将自己手头上公司的全部股份都交到了喻郢的手里,由此喻郢的父母为了他手头上的财产就三天两头的来忽悠他签转让股份合同。
最后喻郢手里的股份还是都被忽悠走了,喻老爷子去世后无人再关照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被扔在调理院里,在一次发病后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