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走出了江家,站在草地上陷入了沉默。
啧。
应该偷辆车出来的。
草率了。
[瓷妹儿,你其实现在回去再偷车也来得及。]馒头欠登的提醒了一句。
君瓷冷漠的抠了抠脸,直接拒绝,“不。”
这么没品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十分钟后——
馒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君瓷拿着一把刀威胁货车司机,然后心安理得坐上了副驾驶的模样。
所以。
你他妈告诉我,你像个在逃犯一样的威胁人家就很有品了是吗?!
货车司机抖的和筛子一样,瞥了一眼身边的君瓷,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要知道他就不图这条路近抄近道了。
这他妈还抄出来一个亡命之徒。
而君瓷本人不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么的丧心病狂,甚至还有点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瓷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君瓷低垂着眼,看着没有任何备注的显示联系人,点击接通放在耳边。
手机中传来带着电流的假音,“有个任务,赏金一百万,接不接。”
君瓷沉默一会儿,这才想到原主还是个某组织的职业杀手。
那边的人似乎是等的有点不耐烦,催促道:“你不接我就给别人了。”
君瓷低垂着眼眸,应了一声,“接。”
话落那人就挂了电话,随之手机中就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上面详细的说明了君瓷要杀的人的身份信息和日程。
是个有些啤酒肚的商业新秀。
君瓷看了几眼就关上了手机,继续合上眼睡觉。
江家老宅.
保镖把老宅围的水泄不通,客厅中是一派剑拔弩张。
“孽障啊!我当初收养你,是让你今天带着人来抄我家的吗!”老人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被气的面红耳赤,身体都在哆嗦,“你这个孽障啊!”
男人懒惰的靠在沙发上,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沙发的一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半磕着,听到老人的话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挑眉,“爷爷老当益壮,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
老人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拿起身侧的拐杖敲打着地板,“孽障!孽障啊!”
江景浔轻笑一声,缓缓的站起来,低垂着眼整理着自己的袖口,语气漫不经心,“爷爷,你还是想着怎么扶持一下我那个双腿残疾的大哥吧。”
话落,直接抬脚离开。
老人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一个不稳,又跌了过去。
江景浔从老宅走出来后,低垂着眼看着铁门旁的一朵月季,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指尖轻轻的弹了一下上面的雨滴,“今天有什么安排?”
身后的助理垂着头,“晚上还有一个商业聚会,最近风头正盛的几家都会出席。”
话落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君家也去。”
江景浔弹着月季花瓣的手一顿,缓缓的直起腰,嘴角勾出一个笑容,“那咱们也去。”
“白拿了君家暗地里这么多生意,实在是不好意思,怎么也应该道个歉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