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君瓷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在奴婢的伺候下换上了朝服,半推半就的上了早朝。
看到下面跪着的黑压压一片,君瓷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嘶哑,“平身吧。”
她好像还没有当过皇帝。
业务可能不太熟练。
到时候丢人了可怎么办。
[瓷妹儿没事,你是女皇,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你就怎么高兴怎么来。]馒头在空间里给君瓷打狗血。
君瓷垂眸盯着站姿规矩的一众人,意味不明的开口,“这可是你说的。”
馒头心里一咯噔,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在一位大臣刚跪下说了一半的时候,君瓷就抓起桌子上的砚台扔了下去,差不点砸到那大臣的脑袋,“几个俘虏屁事还这么多,不服让他们憋着,下一个。”
大臣虎躯一震,哆哆嗦嗦的退了回去,紧接着下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启禀陛下,今日臣在东边三营中发现一空营帐,本应在营中的士兵不知所踪,还请陛下……”
大臣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冷到掉渣的声音幽幽的从头顶传过来,“我杀的,有问题吗。”
大臣一抖,直愣愣的跪了下来,“臣愚笨,不知陛下为何如此…”
君瓷脸不红,心不跳,“她们要造反。”
大臣:“……”尼玛的一共就不到十个人造个屁反!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教训意味的声音从君瓷的身侧传来,“陛下,不要胡闹。”
君瓷眉心一跳,随意的倚靠在龙椅上,轻轻的扫了一眼身旁的月昭,声音毫无波澜,“再说话,砍了你。”
月昭交握在身前的手猛的一紧,眉心狠狠的蹙起,眼中清晰的划过一抹厌恶。
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和自己这样说话了。
从前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从昨天晚上怎么就和吃错了药一样?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
“陛下,臣有事奏。”丞相陆襄站了出来。
君瓷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陆襄的脸上。
就是她想篡本女皇的位?
陆襄五官端正,有一种男性的英气,说起话来丝毫不拖泥带水,“陛下,李将军跟随您班师回朝后,他所带领的一批将士却在姮江停滞不前,主将已归将士在外的状况鲜少听闻,不知李将军手底下的将士为何不早日入京与家人团聚?”
陆襄这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在说那位李将军刻意将将士留在京外,恐怕是要造反。
被点名的那位李将军“蹭”的一下就站了出来,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陆襄你别没事找事,近来姮江发大水,我的那批将士去姮江附近的村庄帮助百姓重建房屋去了,你休要给他们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陆襄冷笑一声,“安抚百姓也要陛下下旨才可去,未等陛下开口你就擅自行动,这是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再者,天知道你那批将士是存心笼络百姓还是救扶人?”
李将军脸通红,气的团团转,“你这油嘴滑舌的小人!我与陛下一起打江山!我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轮得到你这个贱人说三道四!”
“李将军言语粗鲁,简直是咆哮公堂!”
“你放屁!本将军对正常人讲话都是言语温和,恭敬有礼!”
“呵,李将军此言……”
未等陆襄的话说完,一个砚台就扔到了地上,君瓷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陆襄微蹙眉,似乎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未等她仔细思考,君瓷就冷漠的开口,“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就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襄眉心一跳,抬头就对上君瓷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她微微一愣,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