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橒紧紧的拽住君瓷的衣服不言语,身体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受惊了的猫,努力的缩进主人的怀抱里寻求爱抚。
亓橒指尖都是打颤的,一点点的借着力坐了起来,将脑袋埋在君瓷的脖颈间,紧紧的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君瓷没有动,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声音沙哑,“我想问你一事……”
“百年前,我与你一同去人间历练,那夜我被挖了真丹,夜晚一直拥着我入眠与我渡送灵力的人是不是你?”
话落他抬起头,一脸忐忑的盯着面容清冷的女子。
君瓷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
系统没有给我这段剧情啊。
[瓷妹儿,是你。]馒头幽幽开口。
君瓷瞬间绷紧了一张脸,面无波澜的点点头,“是我。”
空气有刹那间的安静。
亓橒将脑袋埋在君瓷的脖颈间彻底的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瓷感觉自己的脖颈间有几分湿润。
君瓷:“……”所以,我做错啥了吗,你怎么又哭了?!
君瓷抬手将贴在自己身上的亓橒给拽开,借着昏暗的烛光盯着他通红的双眼,眉心狠狠地一跳,“你哭什么。”
亓橒拽着君瓷的衣袖,“对不起…我…我之前都误会你了…”
他以为,百年之前照顾自己的那个人是师父,所以对她暗生情愫。
他以为,百年前是对方设计挖掉了自己的真丹,所以对她恨之入骨。
没想到,一切的错了。
她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那个。
“误会了?”君瓷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三个字,突然抬起手捏住亓橒的下巴,在对方呆愣的眼神下欺身而上。
一吻结束,少年脸色通红,双眼像是含了一汪春水一般。
君瓷充分的发挥了君子之道,此时面无波澜坐怀不乱,“误会就误会吧。”谁让我大方呢。
馒头:[……]我好想笑但是我怕她急眼。
从那天起,君瓷和亓橒的距离就近了起来,具体表现在亓橒就像是一个粘人精,一天到晚都恨不得贴在君瓷的身上,大概是他觉得自己害得君瓷回不了神界,心中有愧。
既然跳了诛仙台,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样的,反正注定都回不了神界了。
对于君瓷来说无关痛痒,回不了神界就在人间瞎溜达,如果没有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她的养老人生一定很幸福。
君瓷面无表情的拿着一堆草药在人群中瞎晃悠,
馒头在空间里搓小手,[瓷妹儿你吆喝啊,你不吆喝怎么有人买呀。]
君瓷一脸冷漠,“我不。”
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
君瓷手里薅着草药环视着四周围,准备挑一个地方钓鱼卖货,一歪头忽然瞥到一处人员聚集的地方,缓缓的眯起眼,抬脚走过去。
君瓷将草药扔进空间里,砸了馒头一脑袋。
君瓷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抬手将两截断剑拍在桌子上,眉眼清冷,“能不能修?”
“诶我说这姑娘怎么插队啊?”
“对啊,不分个先来后到……”
君瓷冷眸扫视过一圈站的没有丝毫章法的人,声音冷漠,“你们这有队?”
这群人开始明明就是看热闹的。
自己不买也不让别人上前。
有些人就是这么神经病。
不知道是碍于她的气势还是什么,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
君瓷回过头看着还在打兵器的老板,对方赤裸着古铜色的身子,挥汗如雨,对于这边的情况不管不问。
君瓷沉默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指尖轻轻的拂过断裂的寒剑。
寒剑像是有感应一样,悄悄的震动了两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打兵器的男人才回过头,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谁要打兵器?”
君瓷把断剑往前面推了推,“能修吗。”
老板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怎么弄得?断的还挺…清奇。”
“不知道。”君瓷从空间里摸出一块金子,“能修吗。”
老板拿过断剑,“这修不了了,只能熔了重铸,你要是想弄就等一阵子再来拿。”
君瓷眼目低垂,像是在考虑,不知道过了多久,将那金子和断剑一起推给了老板,转过身离开。
[瓷妹儿,重铸的话,那破剑…那剑还能和你交流吗?]
“不知道。”管它能不能,能变成新的不就得了。
君瓷一路回到小屋,远远的就看到了躺在树上一直望着这边的少年。
看到君瓷的身影,亓橒稳稳的从树上跳下来,几步就跑到她的身边给她抱了一个满怀。
君瓷接住横冲直撞像只驴的亓橒。
“你身体怎么样?”亓橒之前有入魔的征兆,但好像跳诛仙台的时候被刮走了魔气,君瓷也摸不准情况,只能日日问他。
“好的很。”亓橒拽了拽自己的黑色发带,“你伤怎么样?”
“我没受伤。”
“你怎么可能没受伤?”
“没有。”
“给我看看!”
“没有怎么给你看。”
“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