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嚣张啊！！”
有人发出阵阵惊呼。
如此风轻云淡的重创四名五境武夫，这是何等实力？
“本以为会是势均力敌的一战，没想到竟然是纯粹的碾压局。”
“太强了！一年前他不是才三境修为？”
不少人也是打探过张素玄的身份背景，毕竟，在康县这般闻名的人物，他们不可能不关注。
“芈廷瑀这下惨了，踢到了铁板。”有人幸灾乐祸的看向芈廷瑀。
“活该，在楚地嚣张惯了，出了楚地还是这般，不是找死呢？”
“真以为楚国在九洲无敌吗？”
亦有很多人看不惯芈廷瑀的做派。
在康县城内，也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
奈何，他姓芈。
楚国王室的公子，谁也不敢拿他怎样。
“你……”
五境侍卫脸色难看，言语中带着威胁。
“九公子要是死在这里，整个大秦将不得安生！”
“我大楚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素玄无所谓笑笑，“有能力，就打过来，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轰！”
脚步一踏，再次逼近。
伸手抓向芈廷瑀，对于剩下的数名五境侍卫，张素玄完全没有看在眼里。
“休想！”
几人想要阻拦，却被张素玄一声大吼震退。
“我让你一只手，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张素玄声音冷硬，杀机躁动。
“你……”芈廷瑀脸色苍白，想到了当年的屈辱。
双目赤红。
“项子羽，我和你拼了。”
身影暴走，朝着张素玄猛扑而来。
“项子羽？”
—张素玄挑眉，却是随手抓住芈廷瑀挥舞而来的拳头。
这芈廷瑀不过四境大成的修为，在张素玄手中，连一招都过不去。
“嘭！”
重拳挥出，重击小腹。
芈廷瑀脸色一白，随即涨红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堪一击。”
张素玄声音冷漠。
将芈廷瑀朝着高空一抛，拳锋蓄力，准备了结芈廷瑀。
也就在这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
想要看一看，张素玄是否真的敢杀芈廷瑀。
毕竟，芈廷瑀在废物，也是楚国名副其实的公子。
“轰！！”
拳势凝结，炙热无比。
张素玄蓄势冲拳，双目泛起金色的光辉。
“不！”
一众侍卫绝望了。
他们双目赤红，拼了命想要上前阻拦，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嘭！”
一道身影挡在芈廷瑀和张素玄之间，同样是挥拳。
“尊驾可否给我个面子，留芈廷瑀一条命。”
拳拳碰撞，无声无息。
“项子羽！”张素玄看清楚了来人。
“刚刚芈廷瑀还大叫着你的名字，想不到你就出现了。”张素玄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
项子羽眼神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芈廷瑀，“曾年少轻狂，做了一些糊涂事。”
项子羽抱拳，“我代表他向阁下说声抱歉，可否就此揭过？”
“项子羽，老子用不着你假惺惺的。”芈廷瑀尖叫出声，声声喝骂着项子羽。
项子羽充耳不闻，一双眼睛盯着张素玄，生怕他突袭而至，轰杀芈廷瑀。
又是四道身影无声的落下，落在张素玄身后，静静的看着张素玄。
气机将其锁定。
张素玄似笑非笑，“看来，我若是不配合，今天是不能活着离开了。”
“他毕竟是我大楚的公子。”项子羽声音清冷。
没有咄咄逼人，没有以势压人。
可他所说每句话仿佛都是天宪，不容置疑，不容反对。
天生的重瞳平静的看着张素玄。
“项子羽，你滚开，老子就是死也不用你来救我！”芈廷瑀大喊大叫，对项子羽的仇恨溢于言表。
“别在这里假仁假义，老子不稀罕。”
项子羽平静依旧，不为所动。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两人之间有深仇大恨一样？”
“不清楚！兄弟，你不是楚地的人，知道怎么回事吗？”
那名楚地的武者看了一眼项子羽，眼神复杂，“再年轻些许的项子羽可不是现在这副平易近人，他更显狂傲，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
“一次校场比试，那位九公子芈廷瑀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项子羽，被项子羽暴打一顿，据说，只用了一只手！”
“事后，九公子便心性大变，或者说武道之心崩塌，一蹶不振。”
“且，性格变得乖戾，敏感多疑。”
“因为什么事啊？”有人好奇。
那人确实苦笑摇头，“恐怕知道真相的只有项子羽和芈廷瑀了。”
“楚皇下令，不准任何人议论。”
众人虽心生疑惑，却没有多言，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
“我可以不杀他。”张素玄说道，提出自己的条件，“我需要他向那个少年道歉。”
项子羽眉头紧锁，“他不过是一个死……”
张素玄直接打断道，“他生在秦地，便是大秦的人。”
“死在秦地，便是大秦的鬼。”
“芈廷瑀毕竟是公子……”
“在楚地他是王室公子，高人一等也好，凌驾在百姓之上为好，在秦地，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特权。”张素玄掷地有声。
项子羽张了张嘴，也说不出来什么。
“既然如此，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项子羽沉声道。
摆明了要保下芈廷瑀。
“既然如此，那便打上一场吧。”张素玄声音平静。
“我也想看看名传大楚的项子羽有何能耐。”
“请！”
项子羽握拳，透着凌冽的霸气。
重瞳绽放出耀眼的光，神光洋溢万丈光。
“项子羽，你给我滚，老子就是死，也不要你在救我。”芈廷瑀愤怒的咆哮，那愤恨的眼神恨不得将项子羽撕成碎片。
“张素玄，我帮你杀了他，你揍我一顿呗？”
就在这时候，贱兮兮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素玄嘴角一抽，透过项子羽看到了那一身宽松白袍，眉心有着莲花印记的青年。
拥有特殊癖好的白莲圣子。
项子羽脸色一变，猛地回头，双目透着凌冽的光，气势却是陡然暴涨，散发出虎啸龙吟之音。
杀机躁动。
“滚开！”项子羽沉声呵斥。
白莲圣子看着项子羽的大块头，脸上露出欣喜，眼睛扑棱扑棱的眨巴着，略显娇羞的说道，“要不然，你打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