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齐凌峰正运用着雷剑门的高级心法,来全力抵抗这陡然翻倍的威压,这一刻,他身体沉重,无法移动分毫,就像面前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自己的脸前。
八卦门掌门皇甫毅看到齐凌峰面容扭曲,动作十分怪异,然后转头瞥向谭春秋,“老谭,这个齐凌峰是怎么了?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甫掌门有所不知,这八十一级石阶的禁制威压是按九的倍数来不断增加的。如果说十八级的石阶需要的是一品玄黄境的修为,那么二十七级石阶则需要二品凝元境的修为,依此类推,三十六阶则需三品,四十五阶则需四品,而齐凌峰的修为也只是刚入五品神隐境,所以他停留在五十七级石阶上一动不动也属正常。”
“不对呀,老谭,那你年轻时却能登上六十七阶,难不成你那时就达到了六品归同境的修为?”
云阳派掌门龙渊不解地看着谭春秋,他绝不相信谭春秋在二十七八岁就能达到那样的修为。
谭春秋哈哈一笑,“龙掌门,你太高看我了,我那时的修为也只是四品化形境巅峰而已,还不如现在的齐凌峰呢!”
“那你为何会登上六十七级石阶?”
“原因很简单,登上石阶不只是需要修为境界的支撑,还取决于你所习功法的属性和强弱,以及你所拥有的护身法器和丹药,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
云阳派掌门龙渊听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你老谭修习的是九星云门宗的功法,受到禁制的排斥性当然要比别的门派小得多,而且你还有云凝丹的辅助。怪不得你能登上六十七级石阶。”
谭春秋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满脸笑意地看着石阶上的众人。
这时,齐凌峰经过调息之后,脸色也逐渐缓了过来,随即便立刻朝向峰挑衅起来:“向峰,你不是要比吗?你怎么还不上来?是不是你的念力已经耗尽了?哈哈哈哈,垃圾!”
“骆兄,你说这天下的垃圾都一个样,就是话多!”
向峰没有直接回应齐凌峰,而是朝向骆九说道。
骆九心领神会,“向兄弟说的是,那我们就再往上走走,让垃圾闭嘴!”
说着,骆九“噌噌噌”又向上迈了好几个石阶,来到了和齐凌峰一样的五十七阶。
向峰也不甘示弱,直接从四十九级石阶大踏步迈了十级石阶。
什么?
五十九级石阶?!
怎么可能?
齐凌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登上的五十七级石阶竟然被向峰几个跨步便轻松超过。
这家伙身上一定有什么法器?要不然他绝不可能超过自己。
此时,向峰也明显感觉到,这五十四级以上的石阶禁制威压非同寻常,大有把人摧肋断骨之势,向峰也不愿冒这个险,他当即掐起指诀,运用起太清真息,形成护体罡气。
向峰站定后,回头朝着齐凌峰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然后,向峰继续抬脚迈步直接走上了第六十六级石阶,连停都没停一下,
向峰的这一骚操作,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众人都这么静静地看着向峰,空气就仿佛凝固了一样,静可闻针。
“这,这怎么可能?向峰竟然还差一阶就追平了自己的记录!”
此时,谭春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更不愿看到向峰打破自己的记录,他在骨子里不能接受别人超过他的事实。
“嘿,我就说嘛,这小子非同一般,”八卦门的皇甫毅不停地点头称赞。
然而,此时的向峰并不好受,他的一条腿已经开始发抖,他努力支撑着自己受压的身体,胸中更是翻江倒海,四肢百骸无比酸痛,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就像有人用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想挣扎,想摆脱却无能为力。
片刻工夫,向峰脸上豆大的汗珠便滴落在石阶上,紧接着,喉咙里一甜,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而齐凌峰呢?
当他看到向峰一眨眼的功夫变得站到了第六十六级石阶之上,内心更是惊骇,这还是人吗?他明明只有四品的修为怎么会超过自己呢?
齐凌峰脑中“嗡”的一下,自己又输了,输得不折不扣,一塌涂地。
不行!绝对不能让向峰赢,甚至不能让他活着。
想到这,齐凌峰偷偷从腰间取出一样细小的东西:圣雷破元针。
圣雷破元针是雷剑门用雷电之力炼制的一种独门暗器,它的阴毒之处在于专门用来破坏敌人的丹田元气。
当圣雷破元针射中对方的丹田后,它会瞬间变成一股雷电之力将敌人的丹田击碎,从而使对方失去抵抗之力,成为待宰的羔羊。
而更让人恶心的是,这种暗器在攻击人体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因为它在化为雷电之力后便消散无踪。
齐凌峰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诡异的阴笑,“向峰,要怨就怨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好好享受你成为废人的痛苦吧。”
想到这里,齐凌峰暗中手指发力,将圣雷破元针朝向峰的丹田处射去。
此时,向峰正在运转着太清真息抵御禁制中强大的威压,根本没想到齐凌峰来这一手,但是强大的神识告诉他,有危险正在快速靠近他。
齐凌峰的这一偷袭隐蔽性极强,谁也没有注意到,包括场外的谭春秋他们也没有任何察觉。
就在向峰心中大叫“不好”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个人突然闪身挡在了向峰的身前。
竟然是空明宗的骆九。
骆九之所以能发现齐凌峰的阴谋,是因为他身上的浩然正气可以感知一个人身上的恶念。
他从齐凌峰身上感受到了这股邪恶的气息,所以他能及时做出判断,并为向峰挡下了圣雷破元针。
齐凌峰也没想到,必赢的局势就这样被骆九破坏了,他用阴鸷的眼光扫视了骆九一眼,心中充满无比的恨意。
“骆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