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小院内,王彬和其他孩子的父母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
“王镇长,你说的那个大师靠谱吗?不会是个骗子吧?”
“是呀,万一把孩子的病情耽搁了,谁负责呀?”
“我看呀,王镇长,你是被那个假大师给骗了。”
大厅内,有一些孩子的父母开始不耐烦了,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议论起来。
“够了,你们说话良心不亏吗?人家小大师收你们一分钱了吗?没有吧,既然没有,何谈骗子之说。”王彬没好气地看着那几个说风凉话的父母。
“另外,你们不是也请过当地有名的医生给你们的娃看过病了,现在娃们的病好了吗?既然没有好,那些医生算不算骗子?如果你们不相信小大师,走人即可,没人拦着。”
先前叫嚷的几个家长听了王彬的话顿感理亏,便不敢再言语了。
“王哥,谢谢你的信任!”一道身影在说话间已经进入别墅大厅。
来人正是向峰。
王彬欣喜地快步走上前去,握着向峰的手,“小大师,你可终于回来了。”
可是当王彬看到向峰胸前的一摊血迹时,神情一慌,“你,你受伤了?”
“没事,王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说罢,向峰便指挥大家让孩子头朝东躺下,并用双手握住孩子的手,用力大喊七遍孩子的名字。
片刻,别墅大厅里便传来了诸如大牛、铁蛋、三丫、二花之类的叫喊声。
这时,向峰手掐指诀,默念回魂咒,七个金色的小光球便瞬间漂浮在大厅里。
众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随着大厅内喊叫之声此起彼伏,神奇的事发生了。
原先漂浮在空中的七个金色光球突然停落在孩子们的眉心处,就像找到回家的路一样,“嗖嗖嗖”各自钻入孩子的脑袋里。
一分钟后,大虎最先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王彬的时候,眼神瞬间明亮起来:“爸爸,爸爸,我想妈妈,我要回家!”
随后其他孩子也陆陆续续地恢复了神志,吵嚷着要回家。
而先前那几个说风凉话的父母更是感激地涕泪横流,不住地朝向峰道歉。
向峰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身为阴阳天相师,他又怎会与普通人计较。
王彬知道向峰很疲惫,需要休息,于是便带着众人退出了别墅小院。
大厅内,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站立当庭。
这时,向峰的识海突然一阵涌动,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
“向峰,你初承天相,却能不计得失,扶危济困,斩鼠精,救孩童,实属难得,特赐功德加身一次。”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金色光幕便从向峰头顶缓缓罩下,向峰的整个身体都沐浴在金色的光海中,身上感觉前所未有的暖意和畅快,丹田处的元丹此时也加速旋转起来,将金色的功德之光快速吸收,体积比先前足足大了一圈。
“轰轰”,向峰的丹田处突然发出一阵异响。
向峰竟然在功德之力的加持下越级突破了境界,直接从一品玄黄境小成初期突破到巅峰后期。
第二天清晨,心情大好的向峰正沿着古镇的河边悠闲地散步。
初升的旭日将金色的晨光揉碎,洒落在腾龙古镇的每一个角落。
腾龙古镇不愧是上百年的古镇,灵气充沛,景色优美,风水极佳,因此,每年都会有很多退休干部和商界大佬在此疗养。
这时,向峰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在一处小花园内,有一个老者正在吃力地挥舞着一把大刀,一边挥刀,一边气息急促地喊着:“大刀一出,舍我其谁?杀杀杀!”
老人刀法纯熟,但是动作却十分迟缓,拿刀的双臂也时不时地颤抖,双腿缓慢艰难地移动着步伐,似乎腿脚不便。
老人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迷彩的男子,这个男子国字方脸,身材魁梧,粗壮的小臂遒劲有力,一双虎目紧紧跟随着老人的一举一动,似乎神情中充满了对老人的担心。
这时,老人挥完大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身形不住地摇晃。
那个男子见状,一个健步,已来到老人近前,双手搀扶着老人让他坐在轮椅上休息。
“爸,您没事吧?”男子关切地问着老人。
“怎么能没事?如果再挥几下大刀,恐怕以后就只能坐轮椅了。”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向峰。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滚开!”听到向峰的话,男子虎目圆睁,周身涌出一股杀气,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哦,凭什么让我滚,这里是你家吗?”向峰神情平淡,丝毫不惧这种压迫。
男子看到向峰似乎在有意挑衅他,便大喝一声:“找死!”
说着,踏出虎步,伸出指爪,一招势大力沉的锁喉擒拿手朝向峰快速抓来。
老人似乎想阻止,但来不及了。
然而三秒之后,眼前的一幕让老人震惊了。
向峰不仅没有被男子的擒拿手锁住咽喉,反而轻松避开,并顺势伸出一指,悄无声息地点在了男子软肋下的章门穴上。
只听“砰”的一声,男子单膝着地,半跪在地上,身体蜷曲着,豆大的汗珠瞬间挂满额头。
男子神情痛苦,但没吭一声,真是一身硬骨头,而一双虎目却紧紧盯着向峰。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方城,你今天可是遇到了高手,你这‘一爪龙王’的称号是不是也该换换了?”
“老人家,我并无恶意,我刚才只是看到你强行挥舞大刀,这不仅起不到任何锻炼作用,还可能让你旧伤复发,更严重会下肢瘫痪。”
老人轻“哦”一声,然后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少年。
茂密的短发,挺直的鼻梁,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显得清澈幽远,高挑的身材下似乎蕴藏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老人家,您刚才的刀法虽然刚猛无比,尽显杀气,但您体内的多处经脉严重淤堵,腰骶之处有半块椎骨缺失,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有一颗子弹正嵌在那里。”
“还有,老人家,您在挥舞大刀时,右手的大拇指偏软无力,无法紧扣刀柄,说明您的肺部曾受过严重的伤害,并且您在每天凌晨三四点钟会剧烈咳嗽,无法入眠。”
听闻此言,老人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向峰。
这些症状即使是自己的儿子方城也未必完全清楚,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能一眼看出,并分毫不差地说出病状。
还不等老人开口,半跪在地上的方城忍着剧痛强行站起身来,走到向峰跟前,双手抱拳,言语诚恳地说道:“小兄弟,刚才是我鲁莽了,对不住了,我知道你是高人,如果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愿给你做牛做马!”
向峰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迅如闪电般地拍击在方城的肩井和命门穴上。
瞬间,方城只感觉一股细微的暖流直抵两肋,在咳嗽了三声之后,身上的剧痛完全消失,恢复了正常。
方城不可思议地看着向峰,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小兄弟,我爸是抗日老兵,曾在二十九军大刀队服役。在一次战斗中,我爸的右胸被鬼子的刺刀刺穿,腰部也中了一枪,就落下了今天的病根。”
“唉!”说罢,方城轻叹了一声。
“你既然知道病症严重,为何不劝阻老人家舞刀?”向峰不解地看着方城。
“哎!只因那次战斗后,大刀队的战士全部牺牲了,只有我爸侥幸活了下来,而今天就是大刀队战士们牺牲的祭日,所以我爸不顾我的反对,非要挥舞大刀来纪念他的队长和兄弟们。”方城说完后偷偷地看了老人一眼。
此时,老人眼眶红润,嘴唇微微颤抖着,“大刀一出,舍我其谁,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