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怎么你们梵家不管是谁,只要随便说几句就成铁证了?那我还要说呢,我们去往战场期间,梵天诺一直跟我在一起,从未离开,根本没空脱身去找你!”
文新钰气得发抖,“你,你无耻!”
“怎么,就许你们说,不许我说吗?反正都是没有真凭实据,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宁荼上前,“倒也未必没有真凭实据。”
他猛地伸手打散周华的发髻,不等梵家人阻止快速出手,狠狠插进周华头里!
“啊!”
周华惨叫一声,翻了白眼,浑身打摆子一样不停动弹,梵家人纷纷变色。
梵布林,“放肆!周华是我娘的陪嫁,伺候我娘多年,我们尚且叫她声‘姐姐’,你们怎敢在我们梵家随便对她无礼!”
龚澜针锋相对,“所以就可以任凭她把脏水往你弟弟身上泼了,是不是?”
“事情尚未分明,怎么能说她就是泼脏水!”
南宫飞瞪他,“长眼睛了没,不会自己看?”
只见宁荼从周华头中拔出根三寸长的钢针,铜针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物件。
周华彻底瘫倒在地,七窍流血,发出腥臭,俨然已死去多时!
这下梵家主和梵夫人都坐不住了,“如此邪术,她怎么能进梵家的?!”
世家都有自己的防护法阵,避免邪祟入侵,周华这样子应该连大门都进不来才对。
宁荼,“说明施术的人手法高明,能帮她瞒过你家的防护阵,任谁看来,都觉得她是个活人。我是因为修习符咒,才发现她有些不对。不过这手段阴毒,应当是邪修所为。”
梵夫人惊恐交加,周华是贴身伺候她的人,居然已死多日,一直被人操控她却不知道,这是何等耸人听闻的事!
若背后之人有心要害她,她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你,你是不是也……”
她急忙看向文新钰,文新钰变得脸色狰狞,眼眶黑青,转身要逃,被宁荼和龚澜联手拿下,龚澜用剑鞘死死压住她,“说,为何要陷害梵天诺?谁在背后指使你!”
梵家主神色凝重,“她是不是也中了邪术,被控制了?”
宁荼,“她没有,她一直是清醒的。所以定要问出指使之人是谁!”
这会儿文新钰多番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倒弄得自己鬓发散乱,眼神阴鸷,眉间黑气极重,已经一点儿都看不出世家女修的样子,简直是个邪修。
梵夫人看了心中惧怕,她虽然也是修士,但一直做世家夫人,少有对敌的时候,而且她对文新钰真有两分疼爱,看了又有些不舍,“新钰,到底是谁诱骗了你,你就快点说吧,我们将你养到这么大,也不算亏待了你,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啊!老贱人闭嘴!”
文新钰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们梵家真是让人恶心,偷用我一个孤女的家财,还不上就想把我塞给你们儿子!可你们又做不了儿子的主,就牺牲我的清誉,把我上赶着送过去!你们就是这样答应我爹娘的?!”
“冤孽,真是冤孽!”
梵家主捶胸顿足,“我们想为你安排一份好姻缘,怎么倒成了害你?你怪我们也就罢了,怎么连天诺也怨上了?罢了,既然好言相劝你不说,只能请两位道友想想办法了。我们毕竟看着她长大,见了她这样实在心里难受!”
说着,他居然带着梵夫人,还有梵布林,遛了。
宁荼:……你可真是个妙人!
你看不了这个,所以把眼闭了是吗?
这回来梵家,他算明白梵天诺为什么被养成这样了。
作为一个资质很高的世家子弟来说,梵天诺过于单纯了,还极其社恐,似乎很多东西有人刻意不想让他接触。
如今看来,只怕是梵家有意为之。
梵天诺被扔下了,人都有些发愣,宁荼却觉得这算好事,让他早点想明白也好,不然只怕他和南宫飞还有得磨呢!
南宫飞跟他恰恰相反,幼年时就眼看着亲生父亲陷入一次次苦恋,把家业险些赔干净,只能出手对付自己亲爹,再接过家里的担子,跟掌柜们、对手们斗智斗勇。
商场上的争斗也是极其残酷的。
南宫飞也只有跟他们在一起时,才会肆无忌惮地说笑吵闹,跟他手下的掌柜们在一起,可是很有少东家的威严,也很杀伐果断的。
所以,他们俩的事即使南宫全都答应了,南宫飞还没彻底吐口,除了之前对南宫全的误会之外,还因为梵天诺的性子太纯粹。
这性子倒不是不好,爱起来也绝对是全心投入的,但刚极易折,过于纯粹的东西也特别容易被玷污变质。
南宫飞也是怕他们走不长久。
梵家人虽然不讲义气地开溜,但看在梵天诺面上,他们都没说什么,龚澜淡淡看着文新钰,“你不说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我劝你还是乖乖开口,免得受苦。”
“哼,你做梦!你们跟梵天诺、南宫飞一路,看着我被拒绝,看着我一个孤女被他们欺负,你们却高高在上,哼,全是死有余辜!”
文新钰声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此刻的她,半点都看不出从前那个文雅娇羞的样子。
宁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怕我们为难你的相好,是不是?我猜也是他撺掇你来报复的吧?那人什么样?在路上就能让你一见倾心?”
“他自然好到极点,梵天诺拍马都赶不上他!”
文新钰疯狂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看着十分诡异。
“他好有什么用啊,可惜对你不好啊,居然让你一个女孩子来报仇,而且你被擒了,他连面都不露,他又有哪里好了?”
“你放屁!不许你诋毁他!像你这种人,连他鞋底的泥都比不上!”
爱郎被宁荼诋毁,文新钰死活要上前去抓他,若非龚澜用几条灵力化蛇困住她,她早就扑过来拼命了!
宁荼盯着她的脸色,冷不丁说,“东方日天真就那么好?”
“什么?”文新钰一顿,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想了想才说,“是在试炼会算计你们的人?哼,那与我有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