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怎么了?”看司徒月华情绪有些低落,萧鼎关心问了一句?
“我爸他得了一种怪病,突然变得特别嗜睡。”
“一开始睡一整天,慢慢的加重,有时一睡就是三五天不醒。”
“到现在,更是两三个月才清醒一次,但也只能维持三四个小时。”
司徒月华玉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痛苦,摇头道:
“我很担心他,我怕他有一天会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萧鼎皱眉,综上司徒月华述说,他感觉她的父亲不像是得了什么病,倒像是被人下了蛊。
“你有没有找名医给伯父看过?”萧鼎继续开口询问?
司徒月华苦笑,缓缓点头道:“找了,世界各国有名的权威专家,就连华夏鼎鼎大名的神医赛华佗都看过了,但无一例外,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查出我父亲的病因。”
萧鼎点了点头,沉吟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伯父得的或许不是病?”
司徒月华秀眉微蹙,凤眸凝视着萧鼎,樱唇轻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曾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但国内外最先进最精密的仪器都给我父亲做过全身透析,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发现异常,是因为他们对苗疆蛊毒之术只是一知半解,并不能代表真的就没有异常。”
萧鼎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半杯,拿在手中轻轻摇晃着。
司徒月华愕然!
随后,惊声道:“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他真的被下蛊了?”
其实她内心深处早有答案,只是一次次的排查,一次次的质疑,最终都没有找到真相和证据。
到最后她被家族之人排挤,没有人再愿意相信她。
萧鼎抿了一口红酒,点头道:“若我不知道你那位继母身旁有蛊毒高手在的话,还不敢太过确定。”
“不过现在知道了,那就百分百肯定,你父亲一定是被人下了蛊。”
“肯定是宫无燕指使金银两姐妹干的,那个恶毒的女人。”
司徒月华玉脸变得一片冰冷,狭长的凤眸中也透露着无尽憎恨。
萧鼎没在说话,静静地品尝着手中的红酒,直到司徒月华情绪平复。
“对不起,失态了!”
恢复常态的司徒月华跟萧鼎说了声抱歉,随后追问道:
“既然我父亲被下了蛊,可为什么仪器却什么都检测不出来呢?”
“三种可能性较大!”
萧鼎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缓缓开口道:“第一种可能,当医生给伯父着手准备检测身体的时候,蛊师提前将蛊虫从伯父的身体里取了出来。”
“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蛊师可以心念控制伯父体内的蛊虫刻意躲避,让仪器无法检测。”
“最后一种,医生或许早已被对方收买,威逼利诱,甚至是被蛊师控制,这一切皆有可能。”
“是啊!”
司徒月华神色黯然,叹息一声道:“宫家势力庞大,无孔不入,或许正如你所说,那些医生早就被他们收买或者用蛊术控制。”
看司徒月华如此伤神,萧鼎内心略有不忍,便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悲观,若我所料没错,你父亲所中蛊毒,只是较为常见的“嗜睡蛊”,相对于其他蛊毒之术来说,这种蛊术对人体的伤害性比较小。”
“它会让人变得长期陷入昏睡,短时间内,伯父不会有危险。”
“萧鼎!”
司徒月华突然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萧鼎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神情有些激动道:
“既然你对蛊毒之术这么了解,是不是有办法可以治好我父亲,帮他解除体内的蛊毒?”
幽幽香风怡人,软玉温香靠近,萧鼎神情尴尬,急忙开口安抚:“你先别激动,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搀扶着司徒月华落坐,萧鼎坐回原位,接着开口道:“其实想要治好你父亲嗜睡的毛病很简单,并不一定非得需要我亲自出手。”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司徒月华秀眉紧皱,有些狐疑地看萧鼎。
那么多国内外专家,连同帝都神医赛华佗都束手无策,萧鼎不用去就能治好,她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不用怀疑!”
见司徒月华不相信,萧笑了笑开口道:“术业有专攻,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人养蛊害人,自然也有专门对付蛊师之人,为民除害。”
“许多人对蛊之所以感到害怕和恐惧,那是因为其对蛊毒之术不够了解,这就好比人天生怕鬼,而对于专门捉鬼的道士与和尚来说,鬼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可怕。”
“蛊术一道,在古时候很鼎盛,被人称之为巫术,多为旁门左道,受人打压排挤,难登大雅之堂。”
“古时候的许多医道圣手都对蛊术颇为精通了解,比如神农、张仲景、华佗、李时珍等等。”
“由于蛊术并不算真正的医术,所以那时候很不受人待见。”
“再加上养蛊之人,经常用它来害人,也就越发受人厌恶憎恨。”
“唐朝时期,是巫蛊之术最为昌盛的一个朝代。”
“那时候的蛊师随处可见,后来在太宗年间,因为蛊师太过猖獗,竟然混进皇宫之内,企图祸乱朝纲。”
“此事后来被人发觉,上报于李世民,李世民听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李靖,让他肃清朝纲。”
“并且,向整个天下颁发了一道圣旨,让各地州府县衙抓捕剿灭所有养蛊之人,但有发现,格杀勿论。”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李世民下发圣旨不久后,整个唐朝境内人心惶惶,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蛊师被官府抓获斩首。”
“也就从那时候开始,蛊师这个职业开始出现断层。”
“仅有那么一小部分人逃出生天,躲在了西南地区的十万大山里,以躲避官兵的追捕围剿。”
“而在明朝朱棣执掌江山的时候,恢复些许势力的蛊师又跳出来兴风作浪,后来又被朱棣派大军围剿过一次,差点给他们杀绝。”
“往后的近百年里,这些传承下来的蛊师几乎固步自封,很少在出来害人,一直躲在苗疆隐世不出。”
“直到历史发展到现代,几乎已经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
听完萧鼎的讲解,司徒月华连连点头,随即开口问道:
“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解掉我父亲体内的“嗜睡蛊”。
“找一束曼陀罗花或者罂粟花让你父亲闻一闻就可以。”
萧鼎随口答道。
“这是什么原理?据我所知,曼陀罗花和罂粟花都是剧毒之花,闻了很容易使人致幻中毒。”
司徒月华凝眉,有些不解地望向萧鼎,待其解答。
“正常人闻之确实会致幻昏厥,甚至中毒,但你父亲不会。”
萧鼎轻笑一声,开口解释道:
“因为他的体内住着一只蛊虫,它以曼陀罗花和罂粟花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