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谢谢你!”
“我想,他如果知道你已经原谅他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花萱怡的一句我已经彻底原谅他,让萧鼎瞬间破防。
他双目通红,强忍着伤痛,内心酸甜苦辣的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眼中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河水一样,不断往外流淌,花萱怡抬头看着萧鼎,凄然道:“以前我是挺恨他的。”
“因为他,院长爷爷死了,因为他,院长奶奶也死了,更因为他,所有的小伙伴他们都死了。”
“那些恶魔都是来找他的,如果没有他,大家都不会死,他就是个扫把星,是害死所有人的灾星。”
“大家的死,让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加诸到了他的头上,并且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对他的恨意也日渐愈盛。”
“直到前些日子在听到你说他已经死亡的那一刻,我才幡然醒悟,当年的他,也只是比我大了两岁而已!”
“在父母亲的眼里,他也只是个孩子,他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呢?”
“真正该死的是那群毫无人性,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的畜生。”
花萱怡的一番话,让萧鼎心湖剧烈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尤其是听到最后,他的双拳不由紧紧握在一起,脸色也变得有些狰狞,身上杀意磅礴无穷绽放。
“我答应过他,孤儿院的仇,我会帮他报,凡是当年参与者,我发誓,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萧鼎想到了蒋天义,眼眸深处的一双瞳孔变得冰冷至极。
报仇的起点,他会从覆灭蒋家开始,至于其他的参与者与幕后的指使者,他相信,只要他们知道龙战还活着,一定会全跳出来的。
毕竟,他们可是一心想要自己身上的那一幅卷轴,为了得到它,不知道暗地里造就了多少杀孽。
“谢谢你!”
花萱怡开口,望着萧鼎的眼神中充满了难言的感激。
“傻丫头!”
“他曾数次救过我的命,对我来说,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萧鼎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对了,花儿!”
“蒋天义就是当年孤儿院的元凶之一,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将脸上的泪水轻轻擦拭掉,花萱怡的眼中闪烁着吞噬人心的目光,咬牙切齿道:“当年,我被奶奶塞进了院子里的下水道,在他们临走的时候,有三个人曾摘下过脸上的黑巾,我透过巨大火光,看到过他们的面容。”
“什么?”
“你看到过三个人的面容?”
萧鼎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抓住花萱怡的肩膀道:“那你知道除了蒋天义,剩下的两个是谁吗?”
肩膀被萧鼎用一双大手抓住,花萱怡脸上浮现一抹痛苦之色。
“对不起,对不起,花儿!”
萧鼎见状,急忙松开,连声道歉:“没有抓疼你吧?我不是故意的,哥只是太着急知道凶手的下落了。”
“我没事!”看到萧鼎满脸紧张的样子,花萱怡心中倍感温暖。
张口刚想说点什么,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吗?”萧鼎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花萱怡。
“那些人不好惹,我怕……”花萱开口,看着萧鼎的目光闪烁。
“你在担忧我的安危?”
萧鼎似乎是看出了花萱怡心中所想,微笑着问了一句。
“嗯!”
花萱怡被萧鼎看的有些自卑,低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萧鼎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莽撞的,等我搜集到他们作恶的罪据,我会将他们交给警察处理。”
花萱怡轻轻额首,神情憎恶道:“除了蒋天义之外,另外俩人中有一个叫孟如虎,我曾在富丽华酒吧门口乞讨的时候见到过他,听乞丐爷爷说他是东海洪门的老大。”
“孟如虎!”
“东海洪门的负责人,厉小刀的老大,他竟然也是元凶之一。”
萧鼎的眸子中爆发出一股凌厉至极的杀机,寒意盎然。
“剩下的那个,我这些年乞讨的时候,跟着乞丐爷爷走遍了东海与明珠两市,也再没有见到过他,或许他不是这两个城市的人。”
“但如果让我再次见到他或者听到他的声音,我一定能认得出。”
花萱怡的眸子中浮现一抹坚定之色,语气显得有些不容置疑。
“有这两人的消息就足够了,剩下的那些人交给我,我会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全部揪出来的。”
有花萱怡提供的这条信息,萧鼎对于找出幕后元凶又多了一层把握。
只不过不管是蒋天义还是孟如虎,萧鼎发现他们的身份都不一般。
至少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讲都是这样的,一个是东海洪门的地下皇,一个是明珠市四大家族的家主。
“他们有权有势,你要多加小心一点,你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你为了替他报仇,将自己置入险境。”
花萱怡似乎也深知这一点,忙不迭地开口提醒萧鼎。
“我会的!”
萧鼎点了点头,随后转移话题:“花儿,你一个人住这也怪无聊的,哥带你回我家住如何?”
“我跟我妹妹和母亲提起过你,她们都很喜欢你,让我带你回去。”
“不了!萧大哥!”
花萱怡摇了摇头,拒绝道:“你已经帮我够多的了,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而且,最近我在药店里帮忙,认识了好多中草药,华爷爷还教我一些简单的医药知识和针灸之术。”
“我感觉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最重要的是我能学到许多有用的东西,没准以后我还能跟华爷爷一样厉害,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帮那些没钱看病的人免费治病了呢!”
“你很喜欢学医吗?”
萧鼎从花萱怡的话语中听到了她对学医的热爱,听到了她对学医的坚定,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对,我很喜欢学医!”花萱怡不假思索地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能告诉哥为什么吗?”
萧鼎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听花萱怡自己的回答。
“因为我见不到人间疾苦!”
花萱怡想起了苦受病痛折磨,因为没钱救治而去世的乞丐爷爷,语气哽咽道:“如果我会医术,也许就能治好乞丐爷爷的病,他也不会就那么抛下我一个人,早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