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赵汉,你们两个他妈的竟敢出卖我,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到萧鼎一点事都没有,蒋浩阳哪里还不明白他被人出卖了。
他又惊恐又愤怒,转身朝着候平与赵汉发出无能狂吼。
“多行不义必自毙,蒋少爷,你作恶多端,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萧鼎嘴角扯起一抹冷意,一步一踱缓缓走向蒋浩阳。
“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敢动我一下,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蒋浩阳浑身颤抖,连连后退。
萧鼎眸子中透视而出的冰冷杀气,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好好跟他算账的!残害了那么多人,还敢打我妹妹的主意,你活着就是对社会一大危害。”
森然的话语从萧鼎的唇齿间蹦出,他盯着蒋浩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脚底板一股寒意直窜脑门心,蒋浩阳感受到了来自萧鼎的浓烈杀意,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自两腿间喷射而出,顷刻汇成一道小溪,沿着裤管不停流下。
他“扑通”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脑袋不断撞击着地面,满脸惊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钱,五百万,五百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转账,不,一千万,一千万……”
“只要你肯放过我,不管要多少,我都可以让我爸给你……”
面对死亡的威胁,蒋浩阳彻底没有了以前的嚣张狂妄,他所表现出来的唯有恐惧,无尽的恐惧,犹如头顶悬着一把死神镰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饶过你?”
萧鼎冷笑:“你残害别人的时候,面对她们的苦苦哀求,你可有饶过她们?”
“放任你这种人活着,不知道将来还有多少人会遭受迫害。”
萧鼎说着,闪电般踢出一脚,直接废掉了蒋浩阳的右腿。
“咔嚓——”
一声轻脆声响,蒋浩阳直接跪了下去,剧烈的痛楚,让他额头冷汗直流,口中发出惨绝人寰的惊叫声。
萧鼎再次出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扯,将其直接卸了下来。
“吼,吼,吼……”
痛上加痛!
蒋浩阳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疼的不停在地上翻滚。
萧鼎的狠辣,让站在一旁观看的候平与赵汉俩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俩人也干过不少杀人放火的事,算的上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可面对萧鼎这折磨人的手段,饶是感觉到灵魂都在发自内心的颤抖。
剧烈的疼痛,让蒋浩阳变得不堪重负,脑袋一歪,晕死了过去。
萧鼎见状,上前从蒋浩阳兜里掏出手机,抓着他的手指将指纹锁给解开。
然后,打开微信通讯录,在里面找到蒋天义的名字,发起了视频通话。
与此同时!萧鼎将摄像头翻转对准了躺在地上的蒋浩阳。
“什么事?”
视频在短暂的响铃后被人接起,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略显阴冷的声音。
但只是稍许,他阴冷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数倍:“浩阳,浩阳,你怎么了?”
无人应答,躺在地上的蒋浩阳仿佛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视频中传来蒋天义浓重的喘息声,他坐在一间办公室的椅子上,脸色狰狞。
“你是什么人,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我警告你,若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你全家。”
右脸上狭长的刀疤在抖动,宛若一条活络过来的蜈蚣,无尽的怒火充斥着蒋天义的心头,他向萧鼎发出恶毒的警告。
“蒋家主,十八年前东海市长风区幸福孤儿院屠杀一事,你可曾还记得?”
萧鼎开口,声音变得沙哑冷漠,不复原来,就像换了一个人。
视频中蒋天义的脸色陡然一变,满脸惊骇,但只是少许,他就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孤儿院,什么屠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呵呵呵……”
萧鼎口中发出阵阵沙哑冷笑:“蒋天义,虽然事隔十八年,但你的声音我却从来不曾忘却,我若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当年参与者有你,又怎么会找上你儿子。”
“你现在大概很震惊吧?”
“当年你们将我四肢折断,装进麻袋沉入江中,没想到我会活下来吧?”
“知道为什么我没死吗?”
萧鼎声音冷沉,继续开口刺激着蒋天义:“因为那幅卷轴,你们不择手段也想要得到的那幅卷轴,是它救了我。”
“你是龙战?”
“小杂种,你命可真大!”
“不错,当年的元凶我就是其中之一,想报仇吗?想知道还有谁吗?”
“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带着卷轴与我儿子来青山别墅找我。”
蒋天义突然一转口风,大方承认了自己就是当年参与者之一。
萧鼎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恨意,恨意弥漫,带动他身上的杀意波涛汹涌,吓得一旁侯平与赵汉瑟瑟发抖。
太恐怖了,萧鼎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杀意,隔着数米远都让人感到窒息。
“你儿子在我手中,你还敢跟我讲条件,想要你儿子活命,就老老实实说出当年所有参与者与背后的指使者,要不然我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萧鼎岂会受蒋天义的激将法,他现势单力薄,修为也才刚突破暗劲小成,去了无异于狼入虎穴,白白送命。
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萧鼎,有家人需要保护,绝对不能暴露,要不然会给家人带来不可预想的灾难。
“小子,威胁我,你怕是打错了算盘,我蒋天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敢动我儿子,你试试,等我找到你,我要你的命。”
说到这里,蒋天义顿了顿,继续道:“对了,前段时间的那个疯女人也是当年的幸存者之一吧!我会让你们一起为我儿子陪葬。”
最后一番话说完,蒋天义砰的挂断了电话,仿佛真的不在乎他儿子的生死。
萧鼎的眼睛眯了眯,一双眸子越发变得森然,虎毒不食子,蒋天义的狠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而在另一边,蒋天义挂断电话后,愤怒至极的他将桌子前的东西砸了一地。
良久后,似乎下了什么重要决定,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将近二十年没有联系过的电话,颤抖着恭敬道:“剑主,当年的那个小杂种没死,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