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直觉感觉不对劲,但是早已来袭的困意已经拉扯住她的眼皮,她挣扎了一下意思意思,发觉自己是真的不想睁开眼,便任由自己以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浸在水池中。
在地下室最大的好处,就是少女清楚,不会有任何东西会危害到她的性命。
当然,多托雷不发疯的话。
于是她只是懒洋洋地开口:
“什么东西?”
“哦,”多托雷的声音比少女想象的还要近,“我也想泡澡了。”
“嗯?”
少女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又仔细想了想。
这里是多托雷的家,这个是多托雷自己造的浴池。
所以他也想泡澡,就泡了。
嗯,合理。
于是少女便默认的多托雷的存在,甚至还往边上挪了挪,给多托雷留出了更大的空间。
“......”
完全不设防吗?
少女这副模样超出了多托雷的预料,让他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发展。
多托雷不是完全没有节操,他并不是全裸着下水了,而是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他锻炼良好的腰身。
此时水滴顺着他颀长的肩颈缓慢没入了他的肌肉的线条中,那双眼眸也在水汽中变得湿漉漉的。
美景就在眼前,但是看景的人不愿意睁眼,美景自然也没有办法。
多托雷在面对少女的时候总是不喜欢勉强的。
他有些受不了少女失望疏离的神情,也不喜欢少女任何反抗挣扎的动作。
那样会让他的情绪有奇怪的起伏——那是他自己都难以控制的情绪,这让他不仅排斥这种情感本身,更排斥那种失控感。
就算是多托雷也没有勇气面对一切,尤其是一个情感完全由别人操控的自己。
于是他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逃避——比如说,尽可能不让这种情绪出现。
也就是说,对着少女尽量的百依百顺。
意识到自己在一时上头之后做出并不理智的多余的事情,多托雷自嘲地摇摇头,双手撑在浴池的边缘,带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嗯?”
少女听到了声响,懒洋洋地将脸从水中抬起,眼睛努力地张开一条小缝:
“你不泡了......吗?”
少女的话断断续续的,无他,因为她看到了多托雷。
宽肩窄腰,浴巾贴在他腰间,一直拖沓到腿上。
只是一个背影,也只是一个很正常的上岸的动作,少女的视线却偏偏落在了腰侧上欲漏不漏的人鱼线上,此时那处还有水滴顺着肌肉的纹路描摹下来,然后隐入纯白的布料中。
不是,这白毛巾怎么越看越黄啊?
多托雷上岸了,少女急忙收回目光,重新回到原先的动作,甚至还再次闭上了眼。
“脸怎么那么红?水太热了?”
多托雷现在倒是不着急走了,而是坐在浴池的边缘,撑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
事实上,今天的水温甚至比平时还要低一些,她为什么脸红,不言而喻。
“嗯,水好像是有点热,你帮我调低点吧。”
“好。”
多托雷强忍住声音中的笑意,擦干身体后就穿上衣服离开了,并没有帮少女调低水温。
毕竟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而少女是真的感觉今天的水温格外高,高到她的皮肤都在散发着滚烫的热意。
她分明已经闭上了眼,但眼前全然是刚刚多托雷出浴的样子。
也就是说,刚刚,多托雷就是这样,和她泡在了同一片水池里?
刚刚分明感觉正常又寻常,但是现在少女一想,就感觉浑身都被火烧了一下,随即,便感觉鼻头一酸——
???
少女睁开眼,一抹鼻子,赫然是一抹血红。
此时,血已经一滴一滴地滚落到浴池中,以极其妖冶的姿态扩散开来。
!!!
“多托雷!!!”
少女的胸前裹了一块巨大的浴巾,乖乖坐在一边,任多托雷处理。
多托雷显然憋着笑,一只手托着少女的下巴,另一只手按着少女鼻梁边的某处。
“嗯......大概是你最近泡浴池有些太勤了,有些上火。”
多托雷声音里带着笑,为少女找着理由,这显然已经是被他强压着的结果了。
“对,是这样,我后面不泡了。”
多托雷给她找了个台阶,她急忙点头。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那也太——
诶,好像也没什么?
毕竟两个人现在还是不合法但是正规的男女朋友关系。
而且是他愿意露的,她看一眼怎么了?
于是做好心理建设的少女理直气壮地昂起头,看向多托雷。
对于少女突然变得“伟光正”的目光,多托雷兴味盎然地挑了挑眉,眸底浮出了玩味和调戏。
然后少女又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了视线。
不是,这莫名的“我已经看透了一切”的目光是什么回事啊?
多托雷险些笑出声,但是出于男友的基本素养,他生生忍住了。
松开手指,他弯腰反复确认了一下鼻血有没有被止住,甚至还轻轻往少女的脸上吹了口气,让少女的头不自觉往后瑟缩了一下。
“嗯,止住了。”
“好。”
少女刚想赶快从多托雷的面前溜走,却发觉多托雷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怎么了?”
现在的姿势算不上太妙。
少女坐在不算高的长凳上,多托雷站在她的面前,弯下腰来,托着她的脸。
少女说是肤如凝脂都不过分,更何况长时间没有照射过阳光,少女现在浑身白的好像能反射昏黄的灯光,连洁白的浴巾围在少女身上,都显得有些泛黄。
少女的发丝还是湿的,往下淌着水滴,顺着少女的肩膀落入锁骨上。
一字型的锁骨上,此时正积起了一小汪清水。
好渴。
但是如果只是一般的水的话,解不了他的渴。
除非,是少女锁骨里的那些水。
于是他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
那张大手轻而易举地就把住了少女的肩膀,附身贴近少女,用温热的呼吸将少女的肩膀染成粉红,然后伸出猩红的舌尖,压在了少女的肌肤上,重重扫过少女锁骨表面之后,终于切入正题,像是小狗一样用舌头卷起些许清水,让它流入腹中。
其实这汪清水很浅,能卷入口中的部分并不多,甚至来不及做下咽的动作,就会消失在口中。
“多托雷!”
少女小声惊呼,一只手有些局促地扒住板凳,另一只手揪住多托雷的衣领保持着平衡。
“嗯。”
多托雷的声音闷闷的,震动带来的痒与粗粝的舌尖划过肌肤带来的痒意叠加在一起,让少女的躯体不自觉开始战栗。
少女的呼吸以及开始急促了。
这种情况太不对了。
简直,简直就像是......
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