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解释道:“我们真的认识她,这宋姑娘,是不是叫宋听枝?”
大哥们这才放下防备,“不错,宋妹子是叫这个名字。”
但大哥看向司直和官灼的目光更不好了,“既然认识,那为什么你们穿的这般光鲜亮丽,却要宋妹子一个姑娘家出来做工?”
“就是,还是来义庄这种地方做工,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不对啊,我记得宋妹子说,她就是一个人出来的,结果准备离开的时候,城门关了,这才来工作交住房费用,等到开城门的时候离开的。”
几个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官灼和司直。
司直没想到这宋听枝的人缘儿这么好。
之前小二帮忙,现在这些工人也帮忙。
却也还是耐心解释,“我们之前分开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来找人不是?”
既然已经问出了那东西是谁做的,他们就想要离开。
可这几位大哥拦着,他们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是不会放他们走的。
最后还是周述的声音从义庄里面传来,“让他们走。”
等到离开义庄,司直才一脸懵逼道:“所以那宋姑娘是个术士?”
官灼点头,“招魂幡上有法术的痕迹,且不是一般术士能够做到的。”
“这宋姑娘不光是个术士,还是个厉害的顶尖术士。”
司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之前上官姗还说人家是被包养的外室。
结果呢?
人家只是出来打工不说,还是个牛逼的术士。
“难怪你能一眼相中人家,这是厉害的人,惺惺相惜啊。”
官灼自嘲般的摇头,“恐怕在宋姑娘的眼中,我还不如你。”
司直不解,“为何?”
但等见到人之后,司直就明白了官灼的意思了。
宋听枝看着他们,目光在面前的茶杯上落定,又回到戏台上。
“两位请我出来,不会真的只是请我来听戏的吧?”
她在客栈吃完饭,就打算出去转转。
半路就被官灼和司直给拦住了。
这两人这一次,倒是没和之前一样,只是跟着她,而是直接开口,请她来听戏。
结果到了这里之后,又不说话了,仿佛真的只是来听戏的一般。
官灼笑着给宋听枝倒茶,“之前是我们无礼了,我们并不知道姑娘是个术士。”
“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勿怪。”
宋听枝眼神一凛,很快闪过,继续轻松笑道:“你们真会说笑,我怎么可能会是个术士。”
官灼倒的茶,宋听枝一口都没喝。
这些人能够这么快就知道她的身份,不是在调查她,就是在调查这城中的事儿。
不管是哪种,都挺麻烦的。
见宋听枝不承认,官灼也不着急,只是让宋听枝先看戏。
戏台子上表演的是一出因爱生恨的情杀戏。
妻子因为不满丈夫的背叛,却不敢杀了丈夫,只敢杀了丈夫新纳娶的小妾。
丈夫生气,就责罚了妻子,妻子恨意丛生,杀了丈夫。
“宋姑娘,可是从这戏曲中看出了什么?”
宋听枝微笑,“台上一盏功,台下十年功,唱的确实不错。”
这是丝毫不接茬的意思。
司直都有些着急了。
官灼拿出银两,递给宋听枝看,“我知道姑娘是有真本事的人,这些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宋听枝看了一眼那银两,真金白银下面压着的是银票。
起码有五百两以上。
宋听枝将银两和银票收了,笑嘻嘻道:“这钱我就收下了,心意你收回去。”
官灼:“……”
司直:“……”
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他们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什么叫钱收下了,心意收回去?
你是不是有毛病!
宋听枝满意的将钱收了,心中其实很明白。
被这两人发现身份,后面想要躲,完全不可能。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收钱办事。
起身,伸了个懒腰,给唱戏的人留下赏钱,就直接离开了茶楼。
官灼和司直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急忙跟了出去。
司直已经没脾气了,“宋姑娘,宋小姐,宋姑奶奶,你就说,要怎么样才能帮忙吧?”
“如果是钱不够,我们还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官灼拉了一把,“你看。”
司直抬头去看,发现他们停在了青倌坊门口。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去青倌坊找乐子。”
宋听枝嘿嘿一笑,“这人吧,无论什么时候,都得先自己快活不是?”
抬步往里面走,司直站在原地不动,反正也会被拦着不让进去。
结果官灼却跟在宋听枝的身后进去了!
不是,他怎么进去的?
司直也急忙跟了上去。
结果发现,这一次,那些人,没有再阻拦他。
“这是为什么?”
官灼小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和我们调查的案子也有些关系。”
司直不相信,“这是女人消遣的地方,能有什么关系?”
可等进入里面之后,这才发现,这里不光有女客人,还有不少男客人。
甚至男客人,比女客人还多!
怎么会这样?!!!
老鸨见宋听枝进来,有些不高兴。
却也还是上前了,“你不是不愿意接这个案子吗,怎么又来了?”
宋听枝错开了一些身子,“妈妈,这不是我不帮忙呀,我东家不同意我掺和进来,说里面水深的很。”
老鸨也想起周述过来后,说的那些话。
心里明白,可还是有些生气。
“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
宋听枝伸手指着官灼和司直,“我是不敢管了,但他们敢管啊。”
“他们两个会游泳,这水再深都不怕,我就是个在岸边给他们打杂的。”
老鸨一听,这两人是来帮忙调查的,立刻笑逐颜开,“快来,快来。”
“这两位也是大师吧,看我问的什么话,肯定是了。”
于是立刻叫人来,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比上次宋听枝来的时候,还要有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