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瑞,雪飞霖和老盤都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十几位妖族分支的族长,一个个趴在大殿的中央,他们也在等待着各自的命运。
一阵脚步声传来,那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个沉重有力,一个却很是轻微。
族长们知道,决定他们命运的人到了。
在融城,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他们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王对于白修远这个儿子,十分宠爱。
若是白修远告诉瑜王,他现在就想继位的话,可能白崇瑞考虑都不考虑,就会将王位传给白修远。
至于说白修远有没有能力掌控全局。
有白崇瑞这个老爹在,还怕别人造反不成?
因此,当白崇瑞说出,要让白修远来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他们心中立刻升起了希望。
和之前那个尽人皆知的事情一样,他们的这位小王子,是整个荣成最善良的人。
有传言称,小王子就是看到蚂蚁的尸体,都会伤心半天,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活生生的,拥有了人族智慧的妖呢?
终于,当脚步声停止,趴伏在地面上的十几名分支族长,不敢抬头,却是用余光,偷偷查看小王子的表情。
而白修远,来到大殿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朝着父王白崇瑞行礼道:“拜见父王。”
“嗯,起来吧!”
“去见过你的两位前辈!”
白修远表现得十分的乖巧,立刻转身朝着雪飞霖和老盤各自行了一礼:“白修远见过两位前辈。”
“哎哟,小王子这是折煞老头子我啊。”
“是啊,本该我们向您行礼才对啊!”
而接下来白修远的表现,却是令两个老家伙另眼相看:“白修远乃是末学后辈,怎敢接受两位前辈的大礼?”
“听闻两位前辈是父王的坚定支持者,这对于父王来讲,是莫大的欣慰。”
“而融城也会因两位的付出,而更加地安定繁荣。”
“作为这份安定繁荣的受益者,白修远本就应该向两位前辈行礼道谢才对。”
“即便是融城的任何一人,都应该感谢两位前辈才是。”
他的这席话,不同的人听了,理解自然不同。
在白崇瑞的眼里,自己的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光是尊重前辈这一点,就足够他其他儿女们学习的。
而在雪飞霖和老盤眼里,白修远俨然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白修远的学业本来就比同龄人要好太多,原本只是不能修炼。
而现在,他们得知白修远已经能够修炼了,而且除了学业之外,他对于他们这些老家伙,还如此的礼敬有加,这孩子,真是前途无量啊。
可是,白修远后面的两句话,在那十几个分支族长的听来,却更像是在警告。
人家两位老人家实力如此强大,威望如此之高,都坚定地支持瑜王,而你们这些小鱼小虾,却想着帮助老狼颠覆王位。
你们是咋想的?
两位老前辈对融城的安定繁荣,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全城的百姓都应该感谢两位老前辈。
而他们这十几个,妄图破坏这份安定繁荣的人,又该如何处理呢?
平常不见这些家伙有多聪明,可白修远的一番话,却令他们变得如此通透,这是打通了某个经脉吗?
冷汗更加肆无忌惮地往外流,十几人,每一个人的身下,都湿了一大片。
而向两位老前辈问候结束,白修远这才看向中央趴伏着的十几人。
“父王,如这种朝三暮四,无君无父之人,本就该处以极刑。”
“听闻凡间有一种刑罚,是专门处置这种人的,我与父王说一说吧!”
声音刚一落下,白修远还没有说是什么刑罚,直接就有两人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白修远余光瞥了一眼下方之人,看着他们颤抖的身体,嘴角微微一扬,这才开口解释道:“听闻,凡间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是专门处置叛徒的。”
“而这些人,身为父王的麾下,却跟着别人违背父王的意志,本就是一种背叛。”
“请父王下令,将这些人处以凌迟之刑!”
“凌迟”两个字从字面意思,根本听不出是什么样的刑罚。
白崇瑞,雪飞霖和老盤同样不知晓。
可下方趴伏的其中一人,却在白修远说完之后,成为第三个晕倒的人。
其他人一看晕倒之人,立即明白咋回事,纷纷磕头求饶:“王子饶命啊,王子,我们没有背叛,我们是受人蛊惑啊。”
“王子啊,您是最善良,对百姓最好的王子了,请你大发善心啊。”
“是啊王子,我们也是王上的子民呢!”
……
啪啪啪
白修远拍了几下手,然后微笑着看向说话的几个人问道:“好,你们说我是最善良的,这点或许没错。”
“那么我来问你们,如果你们在郎雄的带领下,真的将许小山给杀了。”
“之后人妖两族掀起旷日大战,我白虎一族一蹶不振,被银背金角狼一族趁机夺去了王位,你们试想一下,郎雄会不会因为我的善良,而饶过我一命?”
几名妖族族长闻言一愣,随即眼中露出绝望之色。
很显然,他们知道答案。
如果银背金角狼一族得到了白虎一族的王位,那接下来定然是要将白虎一族赶尽杀绝。
至于说白修远的善良,郎雄丝毫不会在意。
白修远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几人,知道他们已经明白了,于是他接着说道:“我在城中打抱不平,为苦难之人争取利益,花费自己的日常用度,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那是因为,他们是父王的子民,是融城的百姓。”
“可你们呢?”
“你们是融城的叛徒,明知郎雄有不臣之心,竟然还跟着他行不义之事。”
“你们自己说,该不该杀?”
白修远的一番话,令这些人彻底没了脾气,也没有了不服气。
而这个当口,雪飞霖却插了一句:“那个小王子,你说的那个凌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刑罚?”
白修远也是无语了,我正在诛这群人的心呢,你插什么嘴?
不过,说出来震慑一下他们的心也好:“所谓凌迟,就是用锋利的小刀,在犯人身上割肉,一刀一刀的割,专拣肌肉肥厚的位置,绝不伤到要害。”
“等到犯人重伤欲死,还要找来药师给他们医治,之后继续割。”
“至少也要割上三千刀,如果达不到这个数字,那就是刽子手的失败,是要治罪的。”
就在白修远解释“凌迟”的时候,剩下的十几个,也相继晕倒,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