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罗嫣然她们,苏苏再绕道出校门就有点晚了,罗嵩楠在车里等得有点着急,给严茜茜打了个电话。
“老婆,你怎么还没出来啊。”
“马上就出来,别着急,刚才先去送然然她们去食堂来着。”
电话是严茜茜挂断的,因为她已经看见罗嵩楠的车了,苏苏把车停稳,严茜茜下了车就打开车门上了罗嵩楠的车。
“让我看看,把口罩摘了。”严茜茜伸手去摘罗嵩楠的口罩,她觉得在车里就没必要戴口罩了吧。
“不要,等到家给你看。”罗嵩楠护着口罩不让她摘,反正已经捂一天口罩了,车上还有司机,他才不要摘。
“哼。等到家,我还不看了呢。”严茜茜抱着胳膊不搭理罗嵩楠了。
“老婆,别看窗外,看我。”罗嵩楠抻着脖子去挡车窗。
“哎呀。你烦不烦,老实坐着。”严茜茜揪着罗嵩楠的耳朵,让他坐好。
“老婆,你给我留点面子。”罗嵩楠已经看到司机徐叔在镜子里偷笑了,徐叔是家里的老司机,从小到大罗嵩楠都坐徐叔开的车,在罗嵩楠的心里,徐叔的地位仅次于周伯。
“吱嘎。”徐叔突然急刹车了,后面的房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苏苏下车过来查看。
“没事吧?”罗嵩楠紧张的上下查看他老婆。
“没事啊。”严茜茜笑着捏了捏罗嵩楠的手。
“徐叔,刚才怎么了?”罗嵩楠确定他老婆没事,才有闲心询问徐叔。
“前面有个小姑娘倒地上了,可是我也没撞到她啊。”
刚才可把徐叔吓了一跳,他正打算左转弯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小姑娘,明明她站的位置离车头还有一段的距离呢,突然就倒在地上了,幸亏他刹车及时,要不……不对,这不会是碰瓷吧?
“夫人,倒在地上的那位是您堂姐,人意识很清晰,就是手有点哆嗦。她说她应该是低血糖了,车没撞到她。”苏苏过来和严茜茜汇报。
“我这有,哎呀,吃完了,我记得房车餐桌上还有糖,你先扶她上车,然后你再找找,不行冰箱里还有巧克力蛋糕。”
“好的。”苏苏回到车前和苏一一起扶着严妮上房车。
车又开始启动了,严茜茜一直记挂着她堂姐,没心思和继续罗嵩楠说话,小手却一直紧紧的抓着罗嵩楠的手。
到了家里,苏苏一路扶着严妮来到客卧。严妮吃糖之后已经好多了,可身上还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苏苏帮她脱了鞋,扶着她躺在床上,还盖好了被子。
“怎么样?好点了吗?”严茜茜担忧的看着严妮,几天没见而已,怎么又瘦了。
“好多了,给你添麻烦了。”严妮说话有气无力的。
“可别说外道话了。你是我堂姐,又不是外人。”严茜茜想伸手帮严妮整理下额头上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想了想又把手收了回去。
“老婆,你先出来,让医生给你堂姐检查一下。”罗嵩楠叫来了三个家庭医生。
“好。”罗嵩楠搂着严茜茜出了客卧,苏一递了杯温水给严茜茜。
拿着温热的水杯,严茜茜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冰凉冰凉的,喝了口水,感觉好多了。苏一接过杯子,罗嵩楠的大手把严茜茜的小手包住,轻轻的帮她搓热。
“别担心,你堂姐看着没什么大事。”罗嵩楠哄着严茜茜回房间休息。
三个小时后。
“夫人,您堂姐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确定是低血糖,其他检查结果都正常。”
严茜茜从苏苏手里接过检查报告,不放心的挨张都看了一遍,确实没事,她总算是放心了。
“老婆,这下可以安心了吧?”罗嵩楠一直守在严茜茜身边。
“放心了。你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严茜茜藏进被子里了。
刚才她等结果等得直烦,不想吃饭,罗嵩楠就把她摁在怀里,硬是一口一口喂得,不张嘴吃就亲她,烦死了。
“好好好,我回去,你从被子里出来,别闷到。”罗嵩楠知道严茜茜害羞劲儿又上来了,他抿着嘴努力板着脸让自己不笑出来。
“出去。”严茜茜在被子里就等着听关门声呢。
“好。”罗嵩楠还是没忍住一脸宠溺的笑着走出房间。
……
第二天一大早,严妮就彻底没事了,严茜茜还没起床,饭桌上只有她和罗嵩楠。
严妮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罗嵩楠姿态优雅的吃早餐,直到罗嵩楠都吃完了,严妮面前的饭都没动一下。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罗嵩楠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不,不是。我想谢谢你。可是你在吃饭,我就想等你吃完了再说。”严妮把这些话说完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她低着头,咬着下唇,仔细看着自己泛黄开胶的运动鞋鞋尖。
“你不用谢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老婆的堂姐,仅此而已。”罗嵩楠语气冰冷,他向来不喜欢管闲事。
“快点吃。”罗嵩楠起身离开了餐桌。
罗嵩楠走远了,严妮才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粥,把碗里的粥喝的一干二净,看着盘子里小巧精致的包子,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矫情,就是个笑话。
她眼圈里噙着泪,三两口就把包子都塞进了嘴里,狼吞虎咽的把包子都咽进肚子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的矫情咽进肚子里。
眼圈里的泪终于找到出口了,一颗一颗争抢着往外掉。
……
严茜茜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严妮一直等到七点半。见严茜茜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就先回学校了,她还有课(大四上学期有两个月的课需要上,之后才是实习)。
“苏苏,我堂姐呢?”严茜茜坐在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打哈欠。
“她回学校了,给您留了纸条。”苏苏把纸条递给严茜茜。
严茜茜打开纸条,纸条上只有两个字‘谢谢’和一个笑脸。
看到堂姐画的有点丑的笑脸,严茜茜笑了,这笑脸画的一如既往地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