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阳之危解决了,原来不服禹州侯的几个部族也纷纷表示归顺,总算安定下来。
阿楚勤奋好学他学了几天医术,又与马尚学武,学好了,就想看看桂妇人,正走在一处饭馆门前,忽听店里管事骂道:“ 那里来的泼乞丐,想白吃白喝!给我轰出去!”听完,几个伙计拿着棍棒赶出一个身穿褐衣头发彭松拙汉来。
那莽汉骂骂咧咧,嘴里吐了口痰,正要走。阿楚在后面喊道:“ 舅舅!”原来那拙汉是当初把阿楚卖掉的亲舅舅。
阿楚这舅舅,性格懒散,好色贪吃喜欢赌。本来家中老人是留给他些钱财,但老人死后不到三年就败了个精光。自此后就到处讹钱偷盗,妻子找人买了一头驴,哭哭啼啼,好言相劝的叫他帮邻家的财主拉上粮货来回大禹城赚点钱,他却又因为好赌把财主的粮货和驴车一并输了,
阿楚走了近前对拙汉道:“ 是我啊?舅舅,我是阿楚!”
那拙汉上下打量用手指在面前点点道:“ 哦!是你啊?我的外甥!你怎么在这?”他是个懒汉加酒鬼,看阿楚穿的挺好,莫不是发了财,想着骗点钱好去买酒吃喝。
阿楚回到:“说来话长,舅舅怎么在这儿?”
拙汉道:“ 唉!别提,我拉车来这做买卖,被人骗了,连吃喝的钱也没有了!你有钱吗?借我点,我日后还你!”
阿楚说到:“ 你随我来,我请你吃,我有事问舅舅!”
拙汉跟着阿楚,两人来到桂妇人开的茶楼,此时桂妇人并未发病,桂妇人看阿楚前来心里开心,抚摸着阿楚的脸颊疼惜道:“ 今日想起来看娘亲了!今后要天天来这,娘亲做好吃的给你!”
阿楚任桂妇人看桂妇人面容精致先前还担忧又会遭打婆家殴打,先下也放心。任她抚摸微微笑道:“ 娘亲!孩儿最近学医学武,今后学累了,马上就来看你。”
桂妇人把自己脸贴在阿楚额头 ,眼眶湿润道:“ 你要是我亲儿,该多好!”
阿楚说到:“ 娘亲!我就是你的亲儿啊!今后你就是我亲娘!”
拙汉肚子饿的难受,见两人一直亲娘来乖儿子去,失去耐心,忙催促道:“ 好外甥,认娘好了吧,我快饿死了。”说完又对桂妇人道:“ 快去弄些吃食,我太饿了!”
桂妇人说道:“ 客人稍等!”说完进了厨房弄食。
阿楚拙汉坐下,阿楚问道拙汉:“ 舅舅,我想知道我弟弟怎么样了?”
那拙汉故作伤心,揉揉眼睛说道:“ 哎呀!莫怪舅舅,舅舅家里清贫啊!实在是迫不得已,两年前我将鱼儿卖给一户没男孩的人家了!”
阿楚问道:“ 是哪户人家?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拙汉舅舅道:“ 好外甥,舅舅贫苦,你有点钱话,先给点钱吧,舅舅日后好带你去找寻鱼儿!”
阿楚把手伸进腰袋,拙汉舅舅故作伤心,用手遮脸又露出一只眼看向阿楚的腰袋,只见从腰袋里拿出一串铜钱递给拙汉舅舅说道:“ 舅舅这些钱给你!你只需把鱼儿在哪儿?告诉我就好了,不需要舅舅带我去找!”
舅舅接过看着一串铜钱摇摇头嫌弃太少,他又说到:“ 好外甥再给点吧,这点钱,能干什么事?”
阿楚听了又拿出一串铜钱,说到:“ 舅舅我弟弟到底在哪儿?”
舅舅道:“ 在离禹州五百里外的银花村,在一户名叫高姓一家里面。”
拙汉舅舅说完,瞟了一眼阿楚的腰袋,心里暗想:“ 这小子,腰袋鼓鼓的,想必又不少钱,我找个理由和他一起,把他骗到郊外杀了,拿了钱逍遥快活去!”
阿楚不知舅舅心里歹意,桂妇人上了吃食,舅舅一顿狼吞虎咽,吃好干净。
拙汉舅舅道:“ 外甥你现住哪儿?”
阿楚付了钱和拙汉舅舅一同出了茶楼,阿楚回答:“ 我受禹州少主恩惠,暂住在禹州静书阁!”
拙汉舅舅道:“ 你随我回去,我带你找到鱼儿!”
阿楚答应,心想到:“ 等找到弟弟,我就在大禹城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盖个小木屋,与弟弟一同安顿下来了,不过这一来一回一千里路,此去必定需要一个多月。” 阿楚回到茶楼和桂妇人说明一切,又去了静书阁和华子西马尚道别,本想去亲自去与袁纵桓苏澜道别顺便把桓苏澜的手帕还给本人,去了侯爷府邸才知道袁纵桓苏澜去了归方国参加国宴去了。阿楚只能留下书信告别。当天又为舅舅买了身衣物,买了干粮,此时天色已经渐黑,阿楚跟随拙汉舅舅而去。
阿楚与舅舅走了一天,舅舅急不可耐,询问阿楚道:“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啊?”他这样不耐烦的问阿楚多少钱?就引起阿楚怀疑。
阿楚心里一个机灵,他知道舅舅好赌懒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之前暴露了自己有点钱财,想必舅舅现在此次是想贪夺自己的那点碎金。阿楚说道:“ 这几天用的太多,已经没了!不信你看?”说完就把自己的腰袋翻出来,舅舅一看确实腰袋里装的是干粮没有什么金银。
舅舅此时不高兴,他心里想:“ 这小子看出自己的意图,定是把金藏在哪里了?等套出剩下的金子在把人掐死扔到河里。”他故作伤心说道:“ 是你舅妈生了病,需要钱医治!你舅妈好歹是你舅妈,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给点金子给我吧!”
阿楚知道舅舅把戏,他回道:“ 我找到弟弟,就给你,总之我要先找到弟弟。 ”阿楚在外流浪许久,见过人心险恶所以他戒心很高,不过他现在一点也不怕,他现在有了委蛇印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
阿楚接着说:“ 舅舅,你帮我找到弟弟,金子就给你了。现在还没找到,怎么能给你?”
舅舅听了,收了故作玄虚回道:“ 那你可不能骗我,行了,我现在就是去找你弟弟。”
阿楚回到:“ 找到弟弟自然给你!”他说完前几日被陈思远气劲中伤,胸口还有点疼,他缓缓喘气,这才好些。
两人赶路,又行了几里路,这会天空乌云密布,显然一场大雨将至。舅舅加紧赶路,风雨来了那雨水如同倾盆一泄而下,眼见不能赶路,忽见路边有个破庙,舅舅阿楚两人只能进庙躲雨。
阿楚见那庙牌写上赵公庙,进了里面一座泥塑的赵公像倒在一边。阿楚过去一看,那赵公像是中空的,他想着:“ 赵公是古代正神,现在见赵公像倒在地上怎么能不给其扶正。”他动手要扶起那泥像,虽说是中空但也很费力,舅舅也过来帮忙一同将赵公扶正。
阿楚四周转了一圈,在原来赵公像倒下压住的位置,居然有只手臂粗的蛇。他冷不机灵,心想:“ 莫不是这蛇成精了,赵公显灵将其压死?”
舅舅将赵公像前的案台擦拭干净,见阿楚过来坐,阿楚坐下休息,拿出干粮吃了起来。不多时外面进来一个一对破烂不堪的母女,那母脸色蜡黄,身材干瘦,女儿倒是娇小可爱,穿的是破烂却长的很可爱清秀。只是这小女孩似乎是个哑巴,而且眼神呆滞好像没睡醒的样子!那母拉过女儿,背过身去不看阿楚两人,躲在一旁泥像一侧更不说话。
阿楚也不多想,接着又来一个樵夫,只见他背着一捆柴草,手拿镰刀身上被雨水浸透。樵夫进了庙看见阿楚见阿楚穿的体面,猜到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走上前来,讨要吃的。舅舅跳下案来骂了:“ 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快离远点!”
那樵夫点头哈腰道:“ 我在山里砍柴饿了,一直没吃东西,就给我一点吧!”
舅舅正要再赶,阿楚跳下案给了一个饼给那樵夫,樵夫谢了退到一边吃了起来。阿楚看向泥像一侧的母女问道:“ 你们也要吃吗?”
那母女二人不作声,只是摆摆手,依然不说话,阿楚只好退回到案台,这会外面又进来两个男丁和一个丫鬟搀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进来。阿楚看那女人肚子大的出奇,脸上满是雨水,进了庙里大口喘气,一屁股坐在倒塌的庙门上,阿楚看那女人不像是怀孕,似乎是得了什么疾病。
阿楚识妖神通具通,觉得后背发凉,一股妖气冲在脑门,预感怪异,他心想:“ 难道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