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阿楚被那商人绑押起来,关进木笼里,阿楚见那木笼里还有一个小乞丐,躺在笼里一动不动,只是他被绑的紧紧只能伸腿口里还被塞进东西不能说话,也不知那小乞丐 的死活。他用脚轻轻踢了下那小乞丐,那小乞丐动了一下,原来没死,阿楚断定小乞丐应该是饿了太久而且还生病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两百里路,到达野狗岭。
这野狗岭因为有一群野狗出没而得名,那群野狗嗜血残暴,最近又传出这群野狗里有条野狗得道成了妖精,专吃人脑髓。来往的商队无不听狗吠色变,纷纷绕路远离。
这伙人钱财险中求,为了赶近路走了没人敢走的野狗岭,要说这帮人干的尽是骗人拐卖人口的缺德事,混迹江湖很久,怪事也见了不少,野兽什么的倒是砍杀过!但若是鬼怪妖魔什么的也只是耳闻目睹而已,哪有什么本事斗得过那些鬼怪妖魔的。不过他们拿着钢刀,又各自一路喝了点酒胆子大了起来,想着: 有刚刀在手难不成还怕那群畜生的獠牙不可。可他们只知道有野狗,却不知道野狗群里有个野狗大王得道成精了。
队伍走上岭来,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五个汉子加上商人的微弱的火把,在这野狗岭宛若五个娇弱的小精灵在跳动,走了半个时辰的路,路边的两块巨石架在一起形成一张血盆大口,一块破旧的路牌倚靠着巨石,看上面写着 : “ 前方一里后有成群野狗出没伤人,若看到此牌请原路返回,万万不可再往前去。”
那商人嘲笑道: “胆小鼠辈。一群野狗有什么好怕!”他提提手中钢刀又说道:“ 只是野狗而已,哪怕是什么魑魅魍魉来了,我都用钢刀砍了!”
队伍往前又走了一段路,他们酒力发作,浑身燥热,忽见前方乱石里有间破茅草屋。领头的偏胖商人招呼众人就在茅草屋附近休息,他们脱下上身衣物,把钢刀靠在石头边,各自找了石块躺下休息。
阿楚又饿又困,终于吐出塞进口中的布球,忽然不知从哪儿刮起一阵怪风,马儿前蹄抬起,受惊乱叫向前冲撞木笼撞在石头上敞开一道口子,阿楚掉出笼外,摔在地上。商人和五个大汉,慌忙牵住马儿。那阵怪风过后,四周“ 稀稀疏疏 ”的响,一群绿眼睛的野狗跑出来恶狠狠的冲着众人龇牙咧嘴。商人大叫一声 “ 哎呀!”拿起钢刀,往后退背靠茅草屋。众人马上拿刀举着火把背对着背围城一圈,也顾不上阿楚掉出笼外。
阿楚环顾四周,大约有三十多只野狗,他赶忙又自己回到笼中,把刚才敞开的笼条扳正见小乞丐的一只脚伸出笼外,拉脚回来贴住小乞丐蜷缩在木笼中。
商人一行人酒醒了大半,那三十头野狗饿的眼冒绿光恶狠狠地盯着人,商人见了口中骂道:“ 原来是你们这些畜生!快给我砍死它们!”
五个汉子听令,抡起钢刀朝野狗砍去,只听一声又一声惨烈的狗叫,不一会儿车队六人就砍死了二十多头野狗。这六人真不愧是混迹江湖许久,个个心狠手辣,出手杀生是很强悍。口中还不时骂道 : “ 老子他娘的还怕你们这群不通人性的畜生!”
一时间野狗群被砍杀的死的死逃的逃,车队这边也只是被咬死了一匹马,商人杀的正欢,抬头看到前方黑暗里晃悠悠的出现两盏烛火,听那烛火处传来酷似耄耋老人的声音: “ 竟然杀我那么多狗子狗孙!”话音落下从黑暗里跳出一个一人高像人又像狗的怪物,阿楚看见那怪物不觉:“ 啊!”的一声叫,那怪物直立行走,长着狗头,眼冒绿光,獠牙往外伸,穿着一身破烂褐衣,样子十分恐怖。
几个汉子见那恐怖的怪物模样,吓得发抖,刚才砍杀野狗的狠劲全无。口中叫:“ 妖怪!妖怪!”
前面的偏胖商人喝的烈酒最多,他酒性还没散,见那怪物竟然不怕口中恶狠狠道:“ 你这狗妖有什么好怕的,看老子砍死你!”商人说完抡刀就劈,那怪物身手灵敏躲了过去,绕到商人身后亮出尖爪凌空一拍听到一声响,正中商人脊背,商人应声倒地一头栽在乱石堆里口吐鲜血倒地身亡。那狗妖扑去,对着商人的后脑勺一顿撕咬,揪出脑髓直接吞了下去。
剩下五个汉子酒性都化成冷汗流了出来,一时被吓得走不动道,那狗妖又扑倒一个汉子,那汉子惊慌失措使劲平生力气要挣脱,但那狗妖力气极大,汉子不停身体左右扭动双脚乱踹,口里叫喊:“ 救我!”他刚说出口,狗妖低头下嘴就咬断了他的喉咙。剩下几个汉子尿了一裤裆,哪里还敢与狗妖拼命,丢下钢刀摸黑连滚带爬往来时的路跑去。
狗妖吃了脑髓,见几个汉子跑了,脚爪按在地上整个身子一跃而起,跳了几丈远伸手又抓了一个汉子,张开嘴对着汉子后颈咬去,只一会汉子便没了呼救声。
阿楚也被吓得不轻,但还能保持理智,他见这木笼不牢固,狗妖还得回来,于是趁着狗妖去追汉子,赶忙出笼,见旁边有几块巨石形成一口小石洞,他先把小乞丐抱出笼塞进狭窄洞里,又搬来一块石头放在洞前,自己趴下再倒着退进洞里,伸出双手努力抓动放在洞前的石头想把石头挡在石洞前。阿楚抓了石头终于挡住洞口,他屏住呼吸冷汗直流,眼睛通过石头缝死死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果然不多时那野狗精回来了。顺着味道找到阿楚躲起来的石洞,只见那野狗精踱着碎步,搬开石块,睁着绿油油的眼睛看向洞里,口吐人言道:“ 你这小娃快出来让本王吃了!”
阿楚吓得面如死灰,伸手一抓抓到一根粗木棍,就把粗木棍往前一刺,口里惊慌叫道:“ 走开!走开啊!……”
野狗精反应奇怪像是被什么气劲打中连退十几步,发出“咕咕”怪叫,只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洞里的阿楚不敢再近前。
阿楚看那野狗精反应,心里惊恐放下许多,心想:“难道它是怕这粗木棍?”
阿楚装样子又把木棍向前一刺,那野狗精害怕躲开口吐人言:“ 这是什么兵器?”
“别过来啊!不然我用木棍刺死你!”
阿楚见野狗精害怕自己手中木棍,也不再害怕,但他更不敢有任何放松,只把木棍紧紧攥在手中,眼睛死死盯着那野狗精。
那野狗精不敢近前,又吃不到阿楚像个人一样来回踱步。
阿楚先前又饿又困,现在遇到恐怖野狗精,生死攸关,睡意全没。就用木棍指着,野狗精走到哪儿就指向哪儿!一直僵持下去。
终于过了好一会,那野狗精吃不到阿楚,僵持许久累了,天也都快亮,只能放弃,发出“咕咕” 怪叫跑开了。
此时天已经亮了,阿楚见野狗精跑了,他还是警惕,万一野狗精是诱骗怎么办?他又在洞里待了会,拿木棍指向洞外,不敢出洞。又过了会,天色已经大亮。阿楚僵持了一个晚上实在是疲惫不堪,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爬出洞来,见外面一片狼藉,马儿全都被那野狗精咬死吃了脑髓。
阿楚把木棍找到布条绑在身上,又趴着把那小乞丐弄了出来,他用手指探探鼻息,又用手背摸摸额头。心想:“ 还有气息,得赶紧下了岭,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把人救了。”
阿楚找了一辆完好的马车,把那绕在马尸上的绳索解了,套在自己身上。抱起那小乞丐放了上去。拉动起来,往来时的原路走下野狗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