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零七分,工藤有希子泡完澡回来了。
“有希子,洗澡水还烫不烫啊?”薮内广美看了看时间,然后就询问了一句。
“嗯……”工藤有希子回想了一下,“我觉得好像有一点点冷了。”
“啊,那我得去加点柴火了。”
薮内广美站起身向外走去,在路过工藤有希子身边的时候,得到了她的一句“辛苦你啦,广美。”
作为传统东瀛家庭的女性,一直以来干活都被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薮内广美忽然听到工藤有希子的一句“辛苦你了”,就十分的感动。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笑着回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两人简单的交谈了两句之后,薮内广美离开餐厅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而工藤有希子则是来到了柯南的身边坐下。
“真是的,没想到柯南你居然真的不跟妈妈一起去洗澡啊!”
“呵呵。”
柯南回复工藤有希子的,只有一声冷笑,以及一个大大的白眼。
“柯南!”
工藤有希子气呼呼的抓住了柯南的胳膊,似乎想要给他送上来自妈妈的“爱”,但是……
“啊!!!”
是的,屋外传来的薮内广美的尖叫声,阻止了工藤有希子的动作。
工藤有希子、柯南以及薮内广美的丈夫薮内秀和,这三人的反应最是迅速,也没在门口走廊处穿鞋,直接光着脚就跑了过去。
“广美!”工藤有希子边跑边喊,“你没事吧?!”
等来到了瘫坐在地上的薮内广美的身边,检查过后发现她只是受了些惊吓,才继续问道:“广美,出什么事了?!”
“刚才……”薮内广美伸手指着院子的后门说道,“刚才,我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那扇木门的外面。”
听到薮内广美的回答,柯南立刻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人,然后就立刻转头寻找起鄂埠寺来。
他之前是打算借着去洗澡的机会跟鄂埠寺独处,然后询问鄂埠寺是不是知道那人的信息,结果还没等到他们去洗澡,薮内广美就先被吓到了。
不过柯南看了一圈,来外面的人也就多了一个薮内广美的弟弟——薮内义行,还有在餐厅门口张望的弟媳薮内敬子。
鄂埠寺,以及薮内义房、卡尔洛斯三人都坐在餐厅内没有出来。
不过鄂埠寺没有出来,柯南反倒是安下了心,因为这证明来人并没有危险。
放松下来的柯南,在不经意间的回头过程中,忽然发现了院子里的古井有些奇怪的地方。
“你们快看!”柯南手指着古井喊道,“那个桶子怎么会在上边啊?!”
“还真是啊。”薮内义行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吧?”
薮内义行的话立刻就让薮内广美想起了十五年前掉进井里的母亲,心里的害怕让她冲着薮内义行训斥道:“义行,别胡说!”
面对来自姐姐的血脉压制,薮内义行只敢小声的嘀咕道:“我才没有胡说呢。”
“好了好了。”作为姐夫的薮内秀和,已经习惯了出来打圆场,“具体有什么,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在柯南他们决定要去古井那边看看情况之后,薮内敬子因为也想去围观,便将几人的鞋子一起带了过去。
于是,餐厅内就只剩下了鄂埠寺、薮内义房以及卡尔洛斯三人。
“老爷子,正当防卫的话,找个好点的律师应该没什么问题。”
鄂埠寺一手撑着头靠在餐桌上,一手把玩了茶杯,然后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让薮内义房心惊的话语。
“你在说什么啊?”薮内义房强撑着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鄂埠寺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说道:“我朋友的母亲号称‘律政界女王’,有着全胜的纪录,真的不需要推荐给你吗?”
再次听到鄂埠寺的推荐,薮内义房再傻也知道他是真的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给出了回应。
“在公布遗嘱之前,我不能……”
“所以,你不止收到了一封恐吓信?”不等薮内义房说完,鄂埠寺就打断了他的话。
“难道我就不能是贪图遗产吗?”
“虽然我不打棒球,不过……”鄂埠寺冲着薮内义房笑了笑,“左撇子的人,就算在比赛场上不小心将腿伸出去,应该也是伸的左腿。”
“所以,卡尔洛斯不是你的保镖,你才是卡尔洛斯的保镖吧?”
“真厉害啊!”薮内义房赞叹道,“仅凭左右腿的问题,就推断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我很奇怪,你明明一直待在这里,是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做了什么的呢?”
“这个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鄂埠寺歪了歪头,“其实我有阴阳眼来着,之前你洗完澡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那位的灵魂一直跟着你了。”
“跟着我?!”
薮内义房猛地回头看了一圈,才想起来自己只是普通人,并不能看到什么灵魂。
“发生什么事了?”听不懂东瀛话的卡尔洛斯被薮内义房的行动吓了一跳,急忙询问了起来。
“没事。”薮内义房用葡萄牙语回答道,“我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安抚完了卡尔洛斯之后,薮内义房才转头看着鄂埠寺说道:“就算她的灵魂一直跟着我,我也得等到遗嘱公布之后再认罪。”
“这种事情随你啦!”鄂埠寺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找个靠谱的律师而已。”
“那就麻烦你了。”
“啊啊啊啊啊!!!!”
屋内的鄂埠寺刚刚和薮内义房达成了一致,屋外就传来了好多人的尖叫声。
“哦~~”鄂埠寺扭头看向门外,“看起来他们是被尸体吓得不轻。”
“十五年前有一次,十五年后再来一次,估计今天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得做噩梦了。”
“哼。”薮内义房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我看啊,他们只会庆幸又少了个人跟他们分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