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走出情花门,商业四大巨头正好回来。
申叔复一身黑色暗菱大袖外披,两袖绣着白底鲲鹏穿云图案,同样材质花样的交领直裾系着一条图案相应的腰带,一改往日风格,吸人眼球。
董不思则是穿着湖蓝的大袖道袍,亦是交领,裙摆处绣着云白的丹顶鹤,文雅至极,像偷穿了孙玉杉的衣服。
孙玉杉却是穿的格外素雅,黑色棉麻外披,梨白色长衫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如意绦子流苏,神秘大气。
最后是高逢,云锦柔光的青冥色开衩氅衣满满烫印着白梅,内里是绯红色的直裰,腰带和氅衣外边颜色呼应,乃是藏蓝色,让人眼前一亮。
后宫们相处的时间久了,审美都越来越像,只看衣服,还以为孙玉杉是杜简君....
“刚才那是谁?”
董不思又回头看了看慕雅....
“不知道,你认识?”
高逢提起裰摆,端庄的上着台阶。
“不认识,只是好奇。”
申叔复显然懒得和他们聊天,在前面走的最快,已经和几人拉出去了距离。
“申叔老板走的真快,果然练过功夫的就是不一样。”
董不思看了看孙玉杉。
“这和练没练过没关系,他就是懒得看见咱们。”
孙玉杉和高逢厌恶看了他一眼,非得说出来讨人嫌...
花见欢仍在仙园坐着吃吃喝喝。
“哎呀,这儿杨梅都比原世界熟的早,真好。”
申叔复四人一起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啥时候赶上的...
“欢儿~”
一声欢儿四口同声,酥麻霸道温柔细腻叠在了一起。
花见欢闻声回头,立刻被孙玉杉吸引住目光...
“你这衣服....有链接吗?”
孙玉杉眉头一挑,实在诧异。
“欢儿觉得好看?”
花见欢站起来走到了他面前。
“超级无敌哇塞,咱们就是一个神秘禁欲风,相当魏晋南北朝啊。”
孙玉杉是一个字儿没听懂....
“家里新盘的成衣铺子,我看着素净,穿来试试。”
“所以...有女款吗?”
孙玉杉浅浅一笑。
“我让他们给欢儿做。”
花见欢小手一拍,装模作样的鞠了一躬。
“谢谢孙总。”
“我的衣服不好看吗?”
董不思吃醋。
“也很好看啊。”
“那你为什么只夸他不夸我?”
花见欢无奈一笑,踏上了花言巧语的征程...
“你这个看着太贵了,太华丽,我穿不出来你这富家子弟的感觉。”
董不思水墨扇一甩。
“那是~”
花见欢往高逢身边凑了凑。
“你这个链接有没有?这撞色的魅力,潮!”
“也是家里的铺子做的,我命他们为欢儿做件一样的,不出三日便可送来。”
花见欢爽快答应!
“中!”
“行了,我有正经事。”
微妙的气氛,被申叔复生生打断...其余三人也接连坐到了石凳上。
“啥事儿?”
“陇台那边的门派最近发生了掳掠,潇丛查了几日,没什么结论,你让苏仇他们去情花门各地驻点巡查一遍,做好防范。”
花见欢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问他 ...
“怎么感觉我是给你打工的?”
申叔复也坐了下去。
“是我给你打工,事情一发生,我第一时间就过来和你禀报了。”
花见欢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哎呀放心吧,本尊自有数。”
申叔复无奈的收回了眼神。
“最好是有数,别日日迷恋美男,十八九的都不放过。”
花见欢震惊了!
“我绰,你咋知道?”
“因为有数。”
“嘁~”
花见欢不屑的白眼已经翻上了天...
孙玉杉剥了个橘子递了过去。
“新人入住,不打算让我们见见吗?”
花见欢接过橘子,道:“事先说好啊,见可以,不能让我和他们难堪。”
申叔复笑里藏刀。
“绝不会,何时见?”
花见欢把橘子塞进了嘴里。
“现在吧,也该吃饭了。”
四个人光速站了起来。
“好,走。”
虽说是该吃饭了,但是还没吃,玉丝也还没摆膳,于是几人直接去了食堂。
面对几个后宫的凝视,谢韵显然有些紧张,乜非雪亦是,但他面瘫,所以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侯辞呢?”
慕容徒听说有热闹,背着手走了过来,一席竹青色阔袖道袍,直裾压在群面外面,肆意邪魅。
“加班儿呢吧。”
慕容徒还没见过谢韵,于是便多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坐到了他身边。
“今日我并未加班。”
才坐下,便传来了侯辞的声音。
谢韵和乜非雪立刻看了过去,一位潇洒公子,不食人间烟火大方得体的站在面前。
“大姐姐一刻也不闲着。”
没人说话,慕容徒率先开口...
“听说谢公子之前有眼疾?”
谢韵礼貌回应。
“确实如此。”
慕容徒一笑,拉起了他的手腕。
“我看看是否还有病根。”
慕容徒只是搭脉,便知道是阮步尘医治的他,于是笑笑松开了手。
“只扎了二十一天,看来那小子学到了点儿东西。”
话一出,花见欢立刻慌批...
“哪个小子?”
沈念苦带着风走了过来。
慕容徒看看沈念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问夫人。”
短暂的慌批之后,花见欢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
“这你都能看出来??”
慕容徒嘴角一扬。
“夫人以为青湾毒圣只能把出,是否在孕期同过房?”
这个事儿慕容徒能记一辈子,当时分明真切的诊了出来,花见欢和夜思人就是咬死不承认,嘴比钢筋水泥还硬...
“哈哈,哎呀,青湾毒圣名不虚传。”
慕容徒劽了花见欢一眼,应该是还有气儿呢...
“夫人知道便好。当时为何不来找我,那小子哪里如我。”
“怕你生气嘛~”
慕容徒轻轻一笑,道:“怎么会生夫人的气呢?不过是劳烦夫人为新欢收尸罢了。”
谢韵听后,倒吸一口凉气。
OS:“还好没找毒圣。”
沈念苦笑了笑,拉过了谢韵的手腕。
“我来看看是否还有隐患。”
片刻后他得出了结论。
“每辰时施针,连续二十一天,果然是师弟的徒儿,下针实狠,天灵穴竟然也没落下。”
慕容徒瞥了沈念苦一眼,没有理他。
“若施在风府穴,会更好些。”
“是天灵穴更好!”
还没怎么样呢,于是二人就呛起来了...
“风府穴,天灵穴风险太大。”
“风府穴见效太慢。”
“若施针不当,五分生机只余一分。”
“死中求生才是真理。”
“呵呵,你那是毒道的真理。”
“何管医道毒道,能从鬼门关拉人亦是天道。”
“毒道害人,医道救人。”
“医道唯唯诺诺成不得大事!”
“毒道用劲太猛,只会过刚而折!”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两个人干的生猛,丝毫不想让步。
“给我停!”
听到花见欢发话,二人皆停住嘴仗看了过去。
“你们两个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亮就好了啊,一定要教训对方吗?要怪也怪云流金那个老头,是他没教明白,一个成了毒圣,一个成了医圣。大道理说了一堆,一个不救人,一个看心情救人,还有脸在这儿呛什么!”
二人吃瘪...
慕容徒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条青蛇,看的谢韵往后一仰...
“他可没教我,我是自学成才。”
“自学了毒道?”
慕容徒看了沈念苦一眼,盘起了毒蛇。
“可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那老头都不管本圣,师兄管什么。”
沈念苦叹了口气。
“师父当年不是没管你,是你一味地曲解他,他...”
“打住啊,二十年前的事儿了,我可不想再听了。”
话还没说完,慕容徒就拦下了话。
沈念苦无奈的端起了一杯茶。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