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的小队,迟听雨还悄悄给他们拉了群,每天报销,当成是她请他们的。
要不然一天N个8块,普通打工人的工资也扛不住。
至于他国来人……
那就是外交事宜了,她就一小公司小老板,没资格请歪果仁喝奶茶。
“爆爆,今天最后一天,晚上你跟迟总就走了,你还买奶茶去不?”曲乐渠对惊云端的“有差别讹跑腿费”也是知道的,她甚至还去代买了两回。
“请了九天奶茶,今天请他们吃柴。”
荀婧澜险些一口水喷出来,好在她自制力强大,忍了下来。
曲乐渠:?
“榕城附近小城的方言,就是请他们一顿打的意思。”荀婧澜解释。
曲乐渠土生土长京市人,这小黑话四个人里只有她一个人听不懂。
“你悠着点,他们也是任务需要,听命行事。”迟听雨没说阻拦的话,但她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一下“对龙国同事”的求情。
惊云端点头,“知道,迟总帮他们说好话的意思我也会带到的。”
看着大步推门而出的惊云端,荀婧澜又觑了身畔的憨包一眼,忍不住和闺蜜感叹,“景阿姨的聪明好歹是遗传下来了。”
甚至好像还隔空蹭了点曲阿姨的人精属性。
“是吧,我也觉得,有这么一个妹妹真好。”曲乐渠半点没有嫉妒的意思,“之前景芙唔不是,李芙的时候,我有时候也会内疚,感觉两个妈妈都厉害,孩子里却没有一个厉害的。”
两个孩子,总得有一个看上去有出息的,李芙不行,那就只能她抗压了。
“小乐。”
荀婧澜正想纠正女朋友有些丧气的想法时,女朋友话锋一拐,瘫倒在沙发上,闲适地摸着肚皮,“现在好了,爆爆是我妹妹,我心里舒服了。”
迟听雨好笑道,“其实你们俩有一点挺像的,从不和自己过不去。”
只是惊云端不舒服的时候就去压力那些她看不爽的人,而曲乐渠不舒服的时候……
她选择降低标准。
“这是夸奖么,迟总?”曲乐渠眨眨眼,“你夸我,爆爆会不会吃醋,我给你的小玩具,你们有用吗?”
曲乐渠想要吃“色瓜”的心思忽然就落在自己头上,迟听雨:……
“婧澜,你管管。”
“我也挺好奇的,你跟小惊你们两个……谁是主动的那个?”在这件事上,荀婧澜明显站在了女朋友那边,坚决不拆台。
“当然是我!”当着闺蜜的面,迟听雨决计不可能承认自己每次都是人菜瘾大的那个,太丢人了。
不过她也没说谎,她主动,她被吃。
她菜。
迟听雨暗自叹了口气。
“话说起来,你们都打算去星际?”
“宇宙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曲乐渠声情并茂,“带着我的亲爱的一起,从日落走到日出,黑头走到白头!”
迟听雨&荀婧澜:……
“乐乐这是拿出了小学三年级参加诗朗诵获得鼓励奖的态度了,”迟听雨很是捧场地夸了一句,“说的不错。”
荀婧澜干脆捂住了脸,再不捂脸,她生怕控制不住,当着闺蜜的面被可爱死然后发疯。
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纯真?
“迟总不知道,原本他们……”曲乐渠手指了指天,“他们不想让妈妈走的,妈妈用了几个小发明换了自由,当时我也在场,第一次见她有这么酷的时候。”
曲乐渠回忆当日场景,仍觉景渠又拽又酷,某一时刻,惊云端的身影似乎和景渠完美重叠,只是景渠的冷静更为可怕。
像是未知深渊,引动巨浪前不会有任何征兆。
“基础治疗舱,基础机甲图纸,还有一些基础工业领域改革的东西,这几个领域能少走五十年弯路。”
“可,景阿姨拿出了这些东西,他们岂不是更不会放人自由?”景渠已经表现出了充分的价值,无论是英雄海亦或是龙国,能轻易放人就才怪了?
荀婧澜还是第一次知道关于景渠和曲茗楼被找的具体,她皱了下眉,“且景阿姨拿的还是……”机甲这种能影响国际形势的东西。
“他们说要对妈妈进行严密保护,大概是会让她的资料变成不可查什么的,妈妈说她只有在曲氏在有灵感,去了别的地方都不行,最后是派了一组人专职保护她,妈妈让我们不用担心,到时候她做仿真人糊弄一下就好,随时能脱身。”
曲乐渠还记得麻麻一本正经地说出“糊弄”两个字,而她那从来都没个正形的老母亲在边上花痴的不行,“荀姐姐,迟总,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智性恋?”
“智性恋的确存在,但是曲阿姨……应该不是。”毕竟除了“智”,景渠连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随手拍张照片,生图随便就能圈到百万颜粉的那种,荀婧澜思考半晌,最后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盲猜曲阿姨更看脸。
“他们还问了母亲和妈妈忽然变年轻的事,最后被妈妈用一个延缓衰老药给糊弄过去了,要配方,妈妈就是淡淡觑了他们一眼,说只是不重要的东西,不值当占据脑容量,做出来之后就忘了。”
景渠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她时常以一种认真又客观的态度告诉世人:她只是个平凡又普通的人。
因此她在随口说“忘了”的时候,竟也没人站出来质疑她在说谎。
而另一边,惊云端对着被她标记为“犹”字组下了最重的死手,这些外来人来了这么久,龙国都没什么动静,想必也是留给她的。
借刀杀人这四个字算是被龙国玩得明白,看着不远处的常湘五人组,惊云端从口袋里取了一包湿巾,把手上的污渍细细擦拭干净。
或许不止是借刀杀人,还有借花献佛。
等到惊云端淡定走到五人组面前的时候,常湘吞了吞口水,举起双手:“元帅,我们这段时间很安分。”
虽然这些人也很安分,在没有摸透惊云端的底细前,都不敢轻举妄动。
“知道,迟总给你们说了好话,这些应该不用我打扫吧?”惊云端指了指不远处的死胡同附近的那几辆车。
附近车来车往,偶有行人路过,却无人知晓,这几辆柜车里堆的全是尸体。
“是,元帅,我们会清理。”这些人摸进来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发现了,监察惊云端的同时,他们也在监察这些潜进来的人。
惊云端抬头望了眼天空,京市的天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她礼貌颔首:“那就多谢了,今天没奶茶请你们了,自便,失陪。”
等到她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去,常湘几人才敢去柜车上探一探情况。
“怎么样?”
“一击必杀,”薛义对着自己比了个割喉的姿势,“地上还放了很多一次性的吸水毛巾包,以防血液流下来。”
光是看着那副场景,他仿佛就能想到惊云端闲庭信步一般的留在杀人现场,慢条斯理地丢下吸水巾,连看似粗糙又敷衍的扫尾行为都透着一种高贵的优雅。
常湘深吸口气,“做事吧,把车都开走,这些人未经允许侵入我们国家,死了也是白死,惊元帅也是帮了我们一把,省的我们车开到半道流一地血。”
要是他们自己出手,多少也是会有伤亡的。
相处一周多的时间,防备归防备,但在惊云端对他们无恶意且时常教他们一些监视技巧的前提下,他们也是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