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星际世界的天道,叫什么名字来着?]惊云端忽然戳了下正在睡大觉的鹅鹅。
擎天迷迷糊糊被戳醒,扑了扑翅膀,[等鹅去翻翻。]
天道都是榜上有名的,叫什么名字,系统本本里翻一翻就能查到了。
[斛渔,宿主,你原来世界的天道,叫斛渔。]
[有意思。]惊云端忽而笑了一声,[你去问问喻湖,她是不是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科?]
鹅:?
啥意思?
鹅不懂,但鹅还是原话转达了。
眼看着大小姐的睫羽轻微颤了颤,似是要醒的模样,可下一秒,时空骤然停滞。
惊云端起身,理了理身上被某人钻出来的睡衣褶子,“不打招呼就跑到人家卧室,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喻湖。”
过去喻湖都是意识降临在系统空间,如此失态,现实见面还是第一次。
被惊云端揶揄,喻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显出身形,第一眼竟不是去看惊云端而是确认大小姐依旧没醒的。
惊云端皱了下眉,挡在喻湖身前,“看什么,自己家女主从小看到大,现在还要看?”
喻湖闻言,意味不明地笑笑,没在这个话题上跟惊云端纠缠,反倒是另起一问:“你觉得,我搞你说的那个什么科,怎么样?”
“斛渔是个不错的人。”
惊云端正了脸色:“你先跟我出去。”
“喻湖”没反抗,跟在惊云端身后从主卧出去,待到惊云端轻手轻脚把门掖上,她才懒洋洋地继续她的话题:“你是斛渔培养出来的女主,不为她说两句好话吗?”
曾经的世界女主惊云端轻嗤:“我要是女主的话,那斛渔大概是有什么变态心理吧,喜欢看美强惨?”
尽管她不觉得自己有多惨。
但走过几个小世界之后遇到的世界女主大多没她这种经历。
“有本事你叫她用本来面目出现在我眼前,看我怎么掐死她?”
“喻湖”笑了,伸手,似乎是想去摸上一把惊云端的脸,却被惊云端嫌弃拍开:“真不愧是我的女主,还是那么聪明。”
“你仗着拿到了这个世界的权柄就在这里到处乱窜,喻湖知道吗?”惊云端后退了一步,跟这个疯球天道拉开距离。
“怎么了嘛,我的女主,摸一把都不行?”
斛渔很是哀怨,却还是现了原本的模样。
和喻湖的淡然温婉不同,斛渔整个人就像是从浓墨重彩里走出来的,那极富攻击力的五官,再配合着浓烈的妆。
泅满艳红的眼尾似是要烫进每一个人的眼。
“少说废话,”惊云端打了个哈欠,“你的世界究竟怎么回事,和平来之不易,不满足?”
斛渔只是噙着浅笑,悠然自得地理了理宽大的袖摆,“你不是不管这档子事儿么,还问那么多。”
“不说拉倒,你要搞什么科就搞什么科,别总霍霍我。”惊云端的主要目的是这个,“喻湖那个游戏是1:1体感。”
每天晚上都得离谱死亡,她也是很疼的,尤其是跟大小姐睡在一起,掉眼泪都只感跑厕所坐在马桶上哭。
眼泪都好像有味儿了。
“不好意思呢,”斛渔贴近惊云端,她本无形无影,只是利用天道之力显形,如鬼魅一般,从左侧晃到右侧,笑声如银铃一般,自远处晃晃悠悠地飘来,“你站在喻湖那边,我不爽,做不到。”
惊云端:……
“你是真有病。”
她最近是什么运气,一条宠物龙是个疯子,原世界的天道也是个疯子。
怎么,她有什么身边聚拢疯子的buff吗?
“是啊,我就是有病。”斛渔有出现在了惊云端的正面,与她鼻尖对着鼻尖,那双稍显狭长的凤眸里尽是偏执之光,“得不到,大家一起死!”
惊云端:……
哦,有点小刺激,不愧是把她培养出来的天道啊!
她想了想,问道:“喻湖要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斛渔远离了惊云端,再度恢复成淡定的模样,笑得颇显古怪,“没关系呢,她要死,我陪她一起死。”
“要跟喻湖保持距离,不要总叫你那只鹅去找她。”斛渔在走廊中走了两步。
似是有风起。
惊云端垂眸,方才注意到斛渔是赤足来的,脚腕上还垂了一串银色的铃铛。
铃铛表面留有一些斑驳的像是血迹的东西,深深浅浅。
只是这铃铛……
像是哑巴铃铛,无声的。
察觉到了惊云端的目光,斛渔抬了抬脚,“是喻湖给我的哦,只要我一做她不喜欢的事,它就会缩小,缠紧,直到缠出血肉,缠进我的骨里。”
斛渔笑,“你要不要来一个,我可以给小女主送呢,脖圈怎么样?”
“作为我的女主,我有的你也要有。”
惊云端:……
“你可以走了。”
她表情复杂,不过是吃喻湖一口瓜,怎么就扯出这么一个疯子。
至于么?
“小云端害怕了,”斛渔咯咯娇笑着消失,“记住我的话哦,不要总是去找喻湖,我会吃醋的。”
“一旦我吃醋,就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事情了呢。”
惊云端:……
她就找!
Who怕who!
[天天,找喻湖!]
擎天:……
[现在不行,宿主,我跟外界的联络被断开了。]
仿佛又回到了刚来的时候,断网、断联络,什么都没有。
喻湖和斛渔这俩真不愧是想要搞什么什么科的组合,连给人断网的手段都大差不差的。
房间内传来了动静,惊云端快步回去,装成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大小姐,早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迟大小姐神思回笼,记起惊云端关于“留下与否”这个话题的语焉不详,气恼地回了一句:“吃你!”
惊云端:?
看着狼崽子愣住的模样,迟听雨心里这口气才缓过来,扬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言语之中尽是拐着弯似的娇媚:“怎么,不能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