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夏装得再可怜再柔弱,高傲冷漠的吸血鬼领主都没有任何动作。
罗萨纳已经失去耐心了,想着鱼死网破赌一把,他眼里闪过狠厉的光芒,利爪划过江夏的脖子下方,拎着江夏的后颈将他扔向陆年,转身拉着碧莉从冲破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
“艹,你不讲武德!”
鲜红香甜的血液从江夏的脖子上流了出来,卡纳克闻到鲜血的味道,有些失控,蓝色的瞳孔变成金色,嘴里的尖牙显露出来,喉咙里发出野兽的低吟声,想要冲向江夏,但仅存的理智又让他克制自己停留在原地。
江夏摔在陆年的脚前,痛苦地趴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陆年垂眸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东西,又看向略显失控的卡纳克,充满威压地对卡纳克说。
“卡纳克,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就控制不住了?”
卡纳克立刻跪在地上,“请领主稍后责罚,属下这就带人去追那两只人鱼。”
“不用了,我那个远房表妹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卡纳克仍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陆年抬起一只脚将江夏翻了一个面,看他像一只受伤的兔子一样捂着伤口,警惕地看着自己,玩味地笑了一声,看着他恼怒又害怕的眼睛,发出让恶魔玩弄天使的声音。
“能让我精挑细选的管家失控,小东西你的血还有点用,卡纳克,这只魅魔就给你了……”
“谢谢领主。”
江夏听他这么说,察觉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盯着陆年那双冷漠的紫色眼睛,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的心里开始慌乱,他不喜欢我的血,他要把我给别人,该怎么办?
江夏习惯性地咬唇,下唇传来咸咸的味道,他的眼睛里闪过希望的光。
有了!
他不喜欢我的血,但他喜欢女主的!
江夏忍着身上的疼痛,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年身上,吻上他的唇,将自己嘴巴里的味道全都渡给他。
陆年在他扑过来的那一刻就伸出了利爪,准备随时杀了他,见这只小东西在讨好自己,慢慢收了回去,黑色干枯的利爪恢复成冷白修长的人手模样,掐住身上那人的腰,逗弄他。
江夏身后的卡纳克停下脚步,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趁换气的功夫,江夏湿着眼睛对面前的男人,声音软糯弱小,惹人怜爱。
“我不要他,我想跟着你,可以吗?”
陆年原本冷酷的脸上出现了好奇的表情,对江夏身后的观众卡纳克说。
“还没看够?自己从新来的血奴里挑两个,这个不给你了。”
“是,属下告退。”
卡纳克快速离开现场。
江夏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展现在陆年面前。
“我把我的血都给你,你不要把我给别人好不好,我害怕他们……”
陆年故意逗弄他,用手指按在江夏的伤口上,看到江夏疼痛地皱眉,露出主权者的笑容。
陆年本想用吸血鬼的长指甲去戳他的伤口,但,想到他说的害怕,就没有实施出来,只是用人类的手指轻按着。
江夏疼得闭上了眼睛,壮着胆将头抵在陆年的肩上,颤抖着,努力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慢慢地,陆年的手指被江夏的鲜血染红,江夏的额头上也渗出细汗。
“小白花,他是不是有病!”
“宿主,人家是吸血鬼的头头嘛?多少有些不正常,忍一忍!”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失血过多,撑不住了!”
“宿主,你再坚持一下,我去小黑那里问问,有没有补血的东西……”
陆年玩够了,停下了作乱的手指,让江夏抬头。
“小东西,把头抬起来。”
江夏心想这场酷刑终于要结束了,他虚弱地把头从陆年的肩上抬起来,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陆年将被鲜血染红的手指伸到江夏的面前,恶劣地开口。
“小东西,你的血把我的手指弄脏了,该怎么办呢?”
江夏茫然地和他对视一瞬,从他的眼里看出了逗弄,好奇,还有鄙夷。
江夏调整自己的坐姿,跪着跨坐在他的腿上,两只温热白嫩的小手抓住他那冷冰却能一手掐住自己腰的大手。
江夏垂着眸,伸出温热的小红舌,将他手指上的鲜血舔舐干净。
陆年觉得这种感觉就像,他几百年前养的那只猫一样,一只纯白高傲只粘自己的猫。
“吻我。”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江夏有些错愣,他抬眸看到陆年眼睛里玩味的神色消失了,换上了烦躁和失落。
江夏听话地吻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不敢做什么太大的动作。
倒是陆年却像是要将他吃掉一样,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抢夺他嘴里的空气和血液的味道,另一只手钻进他米色棉麻的睡裙里,抚摸着他滑嫩的皮肤。
从下到上,从上到下,来回抚摸着。
突然照常巡逻的手一顿,手的主人睁开眼睛,放过快要被亲到窒息的可怜小人。
“你的尾巴呢?”
江夏瘫在他的怀里,喘着气回复他,“我没有尾巴。”
“魅魔怎么可能没有尾巴?”
陆年皱着眉像是在审判一只冒充魅魔的小丑一样。
“我一出生就没有尾巴,连媚术和味道都没有。我被种族抛弃了,没人要我,你别不要我好吗……”
江夏的声音染上哭腔,恳求的声音传进陆年的耳朵里,像是要唤醒自己千百年不曾跳动的心脏一样。
陆年回味起江夏前后的两个吻,味道有些差别,前面一口的味道很香,有种让自己着迷沉迷其中的感觉,这也是他为什么改了主意,让他留下的原因;后面的味道,是甜的,清爽的甜,和小东西的模样很配。
陆年勾起唇,用手掐住他的下巴,垂眸看着江夏开始泛迷糊的眼睛。
“我看你挺会魅惑人的,之前对谁做过这些事情?”
江夏无力地摇摇头,声音很轻,“没有人,之前他们不让我出门,把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我没有朋友,我想讨好你,我借了别人的味道,想让你看到我,看到我……”
江夏晕倒了,陆年看到江夏脖子和身上的血迹,低头舔了舔他脖子上的伤口。
很快,江夏脖子上的伤口便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