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的夜里,江夏遇上了从江老爷书房出来的江秋,问出了心中疑惑。
“嘿,听说,寨主是被你灌醉,强上的,真的假的?”
江秋先是一脸震惊,然后是被冤枉后的生气。
“啊?谁跟你说的,敢这么诬蔑小爷的为人!”
江夏看他的反应,知道白新启是胡诌的,为了博取江夫人的同情,但也没有直接说是他说的。
“到底怎么个事,跟哥说说呗~”
“我们那是酒后表真情,酒可不是我灌的啊,事情要从两月前说起……”
两个月前,新黑风寨八周年庆的时候,江秋和白新启被寨子里的人灌了很多酒,两人晕晕乎乎地互相搀扶着回到房间。
两人坐在桌子边,都想喝口茶解解酒。
结果,茶壶还没拿起来,两人都趴在桌子上,彻底醉倒了。
迷糊间,江秋觉得有人抱着他的头,嚎哭着。
“是我害死了你!”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自己溜下山的……”
“让你被老大害死了……”
“都怪我……”
江秋被他晃得酒都醒了,睁开眼,仔细听了会,发现他认错人了。
他应该把自己认成了他的那个朋友,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出声安慰他。
“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坏人……”
过了一会,白新启不哭号了,只是小声地抽噎着。
江秋将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刚重获自由,就听白新启哑着嗓子说。
“我想吃,吃蜜饯,你给我吃,蜜饯好不好?”
江秋看着白新启湿哒哒的眸子,那双眸子也看着自己,像一只懵懂的小鹿在对自己撒娇。
他哪里舍得不给他吃,摸了摸他的脸,叮嘱他。
“乖乖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白新启坐在凳子上,乖乖点头。
江秋骑着那匹健壮的黑马下山,买了两包蜜饯,赶在日落前,回到黑风寨。
白新启撑着脑袋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等着蜜饯。
他远远地看到江秋走过来,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撒娇。
“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等得快要睡着了。”
江秋的心剧烈跳动,用手抚上他的背,犹豫地开口,“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新启退出他的怀抱,看着他的脸,又上手扯了扯,说,“粘人精,江先生。”
说完,白新启把手伸给他,“给我,蜜饯。”
江秋带他进屋,因为他不想让别人也看到,寨主大人这副醉酒的可爱模样。
“给你,慢慢吃。”
白新启捏了一个放进嘴里,嚼都没嚼,就吐了出来。
“呸,好酸!你骗我,我要吃蜜饯!甜的蜜饯!”
江秋一想不应该啊,也捏了一个放进嘴里,嚼了嚼。
“不酸啊,很甜。”
白新启盯着他的嘴,又听他说自己嘴里的甜,整个人凑了过去,亲上他的唇。
江秋整个人呆住了,白新启无师自通地撬开他的牙关,夺走他嘴里的蜜饯,坐回到凳子上,砸吧着嘴。
“为什么你的这么甜,我的就很酸。”
江秋回过神来,摇着他,问他,“你清醒一点,你看清我是谁?”
白新启被他晃得头晕,眼前的江先生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你是江先生,教书的江先生,别晃了,要吐了。”
江秋红着眼睛威胁他,“这可是小爷的初吻,亲了,那是要负责的!你能对我负责吗……”
语气从威胁慢慢变成了恳求。
白新启傻笑着点头,“要,我还要吃甜的蜜饯。”
江秋拿起一颗蜜饯叼在嘴里凑到白新启的面前,白新启吻上,用红舌卷进自己的嘴里。
“还是甜的,还要!”
江秋要忍不住了,喘着粗气,急切地问他,“你喜欢江先生吗?”
白新启亲了一下他的脸,笑着点头,“喜欢甜(蜜饯)……”
江秋吻上他唇,将后面的话全都吃到自己的嘴里。
“等你酒醒了,就算要把我捅死在这张床上,小爷也认了!”
……
“老子要杀了你!”
“哥哥说过,要给我负责的,等结束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江秋回忆完,一脸思春的模样跟江夏说,“他醒来后,只是打了我一顿,然后在我不懈地追求下,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江夏听完,觉得他还是有点哄骗良家男子的嫌疑,带着嫌弃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江秋见他不信还有些嫌弃自己,就问他。
“哥,你怎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你真的没有强迫他?”
“哥,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你要是不信,过几天,你可以自己问白新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