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启背对着江秋坐在石头上,连头都没回。
江秋听他问江夏,老老实实地回复他,“没留住,他下山回家去了。”
白新启从石头上下来,越过江秋,哼了一声,“哼,没留住……”
江秋跑到他前面,和他面对面,倒着走,问他。
“谁惹到你了,你别光顾着自己生闷气,你说出来,我帮你去出气!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新启哥哥~”
“别叫我哥哥!”
江秋被他吼了一声,宠溺的笑容僵在脸上,抓住他的胳膊,两人停下。
江秋一脸委屈地问他,“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昨晚上我没忍住,把你弄狠了。”
“今早上,我都让你打了一顿,也让你给我踹出去了。”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气,我叫你吃饭还有错吗?”
“不叫哥哥,那叫你宝宝好不好?新启宝宝,新启宝宝……”
白新启见他一脸委屈的模样,还在讨好自己,觉得自己也有些娇气了,就直接问他。
“今天早上来寨子里找你的,是你的哪位哥哥?”
“我亲哥,江夏啊,就是你上次应该掳的人,不对,你问他干什么,今早上你看到了?”
白新启知道自己误会了,挣开他的手,一个人走在前面。
江秋一个人在原地想了几秒,一个念头跳了出来,“是吃醋!”
他追了上去,缠着他。
“宝宝你是在吃醋吗?”
“我好开心啊!”
“你居然为了我吃醋,你真是越来越在乎我,爱我了呢,你怎么这么可爱……”
“闭嘴!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晚上就睡学堂。”
江秋听到白新启咬牙切齿地让自己睡学堂,立马老实闭嘴,贴着他的胳膊并排走,时不时对他仰起笑脸。
……
江夏和陆年回到江宅,跟江老爷和江夫人一起吃午饭。
江夫人问江夏,“你见到你弟弟追求的那个女土匪了吗?是不是特别壮?你弟能行吗?”
江夏内心:哪有什么女土匪,明明是土匪头子!
壮?
能一脚把江秋踢出门,那是有点壮。
江秋行不行?
看江秋后背的抓痕和肩上的牙印,行,非常行,能把土匪头子压在身下的人,怎么可能不行!
此时,江夏脑海里的画面是:看着瘦弱的江秋压着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茬比陆年还要壮实的男人。
江夏打了个冷战,将脑海里的香艳画面拂去,放下筷子,回复江夫人。
“娘,我没当面见着他人。”
“看样子,他应该挺壮的,力气很大。”
“不过,娘您放心,江秋很行,看样子他还挺顺利的。”
江夫人和江老爷听江夏描述完,脑海里共同浮现的画面是:江秋跟一只花孔雀一样,围着一个健壮的女土匪各种献殷勤,被女土匪胖揍一顿后,还腆着一张笑脸凑上去。
……
不得不说,还得是亲爹亲娘了解自己的儿子。
黑风寨,江秋正腆着一张笑脸看着白新启吃饭。
白新启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睨了他一眼,出言讥讽他。
“不吃饭,看老子干什么,看老子能吃饱?”
江秋看着他,勾起的红唇轻轻张开。
“新启宝宝,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秀色可餐~”
白新启听他说“秀色可餐”这个词,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饭结束后,江秋照常教他学习成语,刚开始还是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教。
要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要多教一个成语。
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江先生:“白新启同学,接下来还有一个成语,先生要教给你。”
好学的乖乖学生白新启看着江先生在白纸上写下“秀色可餐”四个大字,跟着读了出来。
“秀、色、可、餐。”
“对,没错,它的意思是形容女子的身姿相貌非常美丽或景物非常优美。”
白新启点点头,边复述,边在白纸上记下它的意思。
“形容女子身姿相貌非常美丽,或景物非常优美。”
白新启写完,放下笔,转头看向身边江先生。
江先生点点头,表示没有错字。
“今日比昨日有进步,教过的字都能写出来了,真棒,今日就到这里吧。一起去洗漱?”
洗漱完,两人回到卧室,白新启被江秋压在床上。
白新启用手推着身上不断得寸进尺的男人。
“给老子起开,明日你还要去上课。”
江秋掰开他的手,痴迷地看着他,吻了吻他的手。
“我给他们放了一天假,明天给你复习一下上个月学的字。”
“来,我们来复习一下今晚学的最后一个成语。”
“白新启同学告诉先生,先生教你的是什么?”
白新启别过头,小声地说,“秀色可餐。”
江秋坐在他的胯上,看着他害羞的模样,解开自己的里衣。
“真棒,它的意思是什么?”
白新启听到他在解衣服,回正脑袋,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从上到下解开一颗又一颗盘扣,呆呆地说。
“形容女人好看,或景色优美。”
江秋见身下的人看着自己吞口水,笑了笑,声音带着无限暧昧和磁性。
“如果先生用它造句,先生的新启宝宝可真是秀色可餐对不对呢?”
白新启看着他光滑洁白的胸膛,视线下移,移到他薄薄的腹肌处,红着脸回答他。
“不对,老子不是女人。”
江秋俯下身子,贴近他的耳朵说,“先生也觉得不对,新启宝宝比女人还好看,先生喜欢的紧。既然,新启宝宝回答正确了,先生要奖励新启宝宝。”
江秋吻上他的耳朵,轻触,挑弄。
白新启的耳朵极为敏感,很快便乱了心跳。
“弄快点,明早老子还要去看粮仓呢。”
“遵命……”
饭桌上,江秋见白新启的脖子、脸、耳朵全都红了,知道他害羞了,便不再捉弄他。
再作弄,恐怕今晚就要一个人睡学堂喽,江秋开始老实吃饭。
白新启回想完,越想越气,抬头看了眼正在老实低头吃饭的江秋,用筷子打落了他筷子上夹的菜。
江秋抬头看到他一脸气愤的模样,讨好地给他顺气。
“怎么了?是身体难受吗?我做得很清淡啊,吃完饭我再给你上遍药膏……”
“再跟我打一架,要是我赢了,以后我在上面。”
江秋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立马答应,反正他又打不过自己。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不过,今天不行,等你身子好些行不行?”
“到时候要是你赢了,你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要是你想玩其他的,我教你,好不好?”
白新启用眼神剜了他一刀,“哼,江老爷知道你这满心满肺的浪荡心思吗?把你送出去留洋,结果回来的是一个喜欢男土匪的流氓。”
江秋委屈又伤心地说,“我只是喜欢你,也只会对你这样,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你觉得恶心,我可以离开这里,但你不要扯上我家里的人好吗?”
白新启见他一脸受伤和委屈的模样,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跟他在一起也有半个月了,他也一直宠着、让着自己,想道歉但又拉不下脸。
白新启别扭地给他夹了一筷子的冬瓜,小声地跟他说,“知道了。”
江秋看到他开始在乎自己的感受了,高兴地看着白新启,像是一只得到主人赏赐骨头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