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媚儿被胡七送到狐医门口,胡七敲了敲门。
“茹姑姑,族长在河边捡到一个受伤的女妖,让我送过来。”
只听里面传来一阵陌生女子的娇喘声,然后是陆茹略带愤怒的声音。
“我不是挂牌子了吗?今天不治病,谁带来的,带走。”
胡七这才发现门上挂着的小牌——今日莫扰。
这可把胡七难为坏了,他看向身边虚弱的女妖。
“你要是挺得住的话,就在这等到明天吧,挺不住,那就是你倒霉。我也不会治,我就先走了。”
胡七将赵媚儿扶坐在门口的地上,对屋里面的人喊。
“茹姑姑,妖给你留门口了,明天再治,我先走了。”
胡七说完就跑。
屋里面,陆茹伏在一个顾盼生辉的清纯女子身上,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珠。
“绾绾,门口有个碍事的,咱们晚上再继续,嗯?”
女子抱住她,“你又耍赖,上次,一个月不来找人家。要不是,昨晚我开口求你,你都不愿意带我回来……”
陆茹在她耳边哄着她,“乖,等把门口的打发走了,我们再继续。”
绾绾看着陆茹穿衣服的动作,思绪飘回到了昨晚的春风楼。
————昨晚春风楼————
“吱呀”的开门声,惊扰了屋内女子的卸妆。
坐在镜子前的女子随手将一盒胭脂扔向门口。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陆茹躲过胭脂盒,关上门,“哎呦,小心肝,谁惹你生气的。”
镜子前的女子听到声音,立刻转身回头看,片刻,又赌气似的转回身子,从镜子里偷看那人。
陆茹走到梳妆台前,帮她卸发髻上的钗子,“心肝,你跟我说,是谁,我让他今晚硬不起来。”
绾绾瞥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拍掉,自己卸。
陆茹知道她生气了,立刻求饶,“小心肝,你知道的,我是妖嘛,总是来人族不方便的嘛。”
绾绾卸发钗的手停下,从镜子里看她。
这个长相明艳的女人,十年了,自己从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她倒是一点也没变。
看着女人讨好的脸,突然悲从心来,流了泪。
陆茹看到立刻镜子里的清纯女子流泪了,慌忙把她转想自己,用手给她擦眼泪。
“我的小心肝,怎么还哭了。”
绾绾任由女人给她擦眼泪,自己含着泪看着她,声音带着哭腔。
“你要是再晚来一天,就见不到我了。”
陆茹一听,“怎么了这是,我不是给老鸨一大笔钱,只让你在这里弹琴吗?”
绾绾扭过头,“亏你还记得,你一个月没来。镇上搬来了一户员外,家底殷实,他看上我了,非要纳我做他的第十八房小妾。吴妈妈又是个见钱眼开的,明天就要把我送进他的府里。我想着,今天你还不来,明天我就死在那花轿里。”
陆茹一听,十分生气,“好哇,这么欺负人,你等着,我让这春风楼里的男人一周,不,一个月都硬不起来。那个什么员外,我让他一辈子都硬不起来,只能看他的小妾,吃不到!”
绾绾听完,破涕为笑,“你让春风楼一个月没有生意,我吃什么,你是要饿死我吗?”
陆茹见她笑了,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会让你饿着的。”
绾绾想着明天张员外来接亲,苦笑一声,“还真不会饿着。”
她摸上陆茹的脸,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带我走吧,我想跟你回家。”
陆茹看着她,勾起唇,故意吓她,“我住的地方,里面全是吃人的妖怪,各个青面獠牙,长得凶得很,很少有我这么好看的皮囊。你确定?”
绾绾点头,笑着看她,“你不会让我被吃掉的,对吗?”
陆茹被她的笑迷住了,“心肝,你怎么这么相信我。我说过,只要你开口跟我走,我肯定会带你走的。但是,走了可就回不来了。再问一遍,你确定吗?”
绾绾吻上她的唇,“陆茹,看着我的眼睛。”
陆茹和她对视,绾绾再次开口。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现在就带我走。”
陆茹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唇,声音娇媚但严肃,“走了,就回不来了。”
绾绾点头,陆茹低头吻上她的唇,一触即分。
“在这收拾东西,等我回来,我去废了那个新员外。”
绾绾拉住她,“他的宅子在城中的裁缝铺子对面,快些回来。”
“知道了,我的黑心肝~”
一刻钟过去了,绾绾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坐在床边等陆茹回来。
期间,遇上老鸨查房,被绾绾糊弄过去了。
绾绾见陆茹还没回来,有点担心,打开窗户,向城中望去。
突然,一只黑狐跳了进来。
绾绾被吓了一跳,黑狐开口说话,是陆茹的声音!
“绾绾,是我。”
绾绾第一次见陆茹的真身,有些好奇,凑过去摸她。
陆茹化形,抓住她的手,语气着急,“城里有捉妖师,我们快走。”
然后,绾绾就被陆茹带回了黑山。
————小剧场————
今天是张员外纳妾的日子,春风楼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老鸨卯时就带人来到绾绾的房间给她装扮,只不过,今天的绾绾太过安静太过配合她们了。
老鸨把“绾绾”送上张员外的喜轿。
张员外带人回府,半途被几个捉妖师拦住了。
捉妖师一号:“停下,轿子里有妖气。”
张员外:“放你娘的狗屁,里面的我的宝贝心肝。”
捉妖师一号捏了一个诀,黄色的阵法冲向轿子。
轿子炸开,“绾绾”冲出来,直奔张员外。
张员外吓得从马上掉了下来,刚好躲过“绾绾”的攻击。
张员外朝捉妖师爬去,“大师,大师救我!”
捉妖师二号拿出法器鞭子,抽向“绾绾”,“绾绾”被抽中,在地上化成一只死鸡。
捉妖师一号上前查看,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师兄。
“障眼法,是黑狐。”
大师兄捏了一个顺风诀,“师傅,黑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