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因自己的到来而痛哭流涕的两人,白可人纳闷:“受了很大的委屈吗?”
姜卿和惊鲤相继摇头:“呜呜~没有,只是后悔当初欺负你,明明你是这么好的人。”
白可人翻了翻白眼:“果然是在欺负我啊,我还以为那是朋友间的嬉戏打闹呢。”
两个不良少女都感到羞愧。
“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呀?我听主治医生说你们两个是因为打架才住院的,但我清楚你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什么事情会令你们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姜卿和惊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有难言之隐就算了。”白可人也不强迫她们说出来。
姜卿和惊鲤对视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里决绝的态度。
“不!你愿意听我们倾诉的话,我们愿意告诉你。”
因为姜卿伤的比较重,直到现在说话还有气无力的,讲述事情起因经过的任务落在惊鲤身上。
惊鲤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角度,只是原汁原味的还原了整起事件。
因为她们知道班里有个叫安怡的同学,她的‘记忆殿堂’是完美的测谎仪。
白可人细细品味:“嗯~你们的所作所为,可让人完全生不起同情心啊,就像是嫉贤妒能的小人。”
姜卿苦笑:“岂止,最关键的是,还被反杀了,简直就是小丑。”
白可人神色复杂:“我想你们的经历并不足以博人同情。”
惊鲤跟着苦笑:“我们也不会可怜兮兮的博取同情心,只不过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件事,你对于清灵市的重要性大家有目共睹,无冕女皇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无冕女皇的称呼还是让白可人很是羞耻,“大家抬举我,跟我能不能做实事,是两码事,很遗憾,我并没有完美解决此事的方法,并且建议你们就此打住,不要忘想着寻仇报复之类的。”
惊鲤双目失神:“怎么会呢,施雯的力量要超乎我们的想象,如果文芳还活着,我们倒是可以借用她哥哥游学者文思的威名……”
白可人皱眉:“游学者文思是让毒风不再蔓延的英雄,即便是在无序的现在,世界各处仍有不少地方立着他的英雄纪念碑,你们就不要给他摸黑了。”
“咳咳,言归正传,施雯本来警告我们不要多嘴的,我们也不知道贸然告诉你这件事,会承担怎样的风险,但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你。”
“你们知道辛巧吗?那个插班生小女孩儿,她是辛焕的女儿哦,现在正代替辛焕负责我的安全,我也会让她保护你们的。”
惊鲤连连摆手拒绝:“不,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为了寻求你的庇护,恰恰相反,是为了更好的保障你的安全。”
白可人若有所思:“你是说施雯会对我不利?”
“只是提出了这么一种可能性,而且不止是她,清灵大学突然破格招收了这么多学生,他们或许都拥有不错的能力,但有才无德之人何其多,更有可能潜藏着居心叵测之辈,你要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白可人重重点了下头:“明白了,感谢你们善意的提醒,不过你们也该做出改变了,不要在不良少女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否则死在这无序的世界,连个愿意给你们收尸的人都找不到。”
虽然不好听,但这也是白可人善意的回敬。
迷途知返何其难,明明已经痛改前非,但只要有外界因素干预,那些尘封的邪恶仍会死灰复燃。
姜卿和惊鲤,不止是个例。
姜卿努力支起身子,分析道:“对不上最好,如果有朝一日你跟施雯对上,那么我们提供的情报或许能够派上用场。我们怀疑她是空间系能力者,不但将我的军刺塞进我的体内,还召唤来无数刀片将惊鲤的‘鲸’切割,这不是等闲之辈所能办到的……”
惊鲤也加入了分析,两人结合切身感受侃侃而谈。
然而始终没在正题上,反而越偏越远,直到白可人都对施雯娅莱的能力有了错误的认知。
不是姜卿和惊鲤不动脑子,而是她们中了施雯娅莱布下的陷阱,空间系能力者是一种假象,是她对自身超能力的一种伪装。
曾几何时,解读他人的能力,是一项相当重要的技能,情报是对战胜利的关键。
同理,对超能力的伪装也尤为重要,比如绝望皇迪斯派尔,就称号而言,人们会认为UR级的他拥有着跟无敌皇、无限皇如出一辙的概念——‘绝望’,然而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他的能力只不过是‘冻结’,只不过他将‘冻结’做到了极致,连时间也能冻结就是了。
而施雯娅莱真实的能力,其实是‘金属制品’,听上去不怎么样,但使用得当却能发挥不可预估的效用。
那把军刺,并不是被施雯娅莱转移至姜卿的胃部,而是被她分解为粒子,通过呼吸道、毛孔等进入对方体内,然后重新一比一还原成军刺的模样罢了。
如果将两把军刺摆放在一起对比,不难发现其中的差别,但现在其中一把已经被毁,死无对证了,而军刺的主人,姜卿也不可能记得起军刺上面的全部细节。
至于肢解惊鲤的‘鲸’,其实所用之物并非被施雯娅莱召唤而来,而是本就来自于鲸的体内。尽管各生物体内的铁元素含量都微乎其微,但鲸鱼足够庞大,将它体内的铁元素分离出来,也足够构造数道铁丝了。在鲸体内构成的铁丝,自然能能轻而易举将其肢解。
超能力的等级制度固然重要,但使用者要更加重要。
教学楼的楼顶,施雯娅莱趴在护栏边抽着事后烟,吐出一个烟圈后,随手摘掉挂在耳朵上的无线耳机,捏个粉碎,“可恶啊!我的警告这不是完全不起作用吗?是不是该言出必行,把她俩大卸八块呢?不行,白可人已经知道是我做的了,现在在她心目中,我应该算正当防卫,顶多算防卫过当,但若杀了那俩蠢货……”
“算了,向老师请教一下该怎么做吧。”
她口中的老师,当然不可能会是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