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饭菜已经被席卷一空了,但几人相当默契的都没有提出离场。
商沫沫最先沉不住气:“那个,也没有闲杂人等在场,是不是该聊点正事了?”
辛焕双眼直视维多利亚:“虽然范海辛撒了个小谎,但我要求他传达的信息,他应该有准确传达?”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是的,你所说的是非善恶应该成为评判异端的标准之一,这一点我很认同。”
“你怎么看狂欢者海拉瑞特?”
“一个神经病。”
“哦?不是异端吗?为什么?”
维多利亚愣住了,对呀,为什么海拉瑞特不被认为是异端呢?整个异端审判庭,没人提出这一点。
辛焕嘴角微微上扬:“我来告诉你答案,因为海拉瑞特太强了,你们异端审判庭本质上还是欺软怕硬,自欺欺人的没有把他当作异端,同理,面对其他UR级也是如此。”
见辛焕如此贬低异端审判庭,维多利亚没有动怒,反而若有所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辛焕所言非虚。
“所以说异端与否只是你们的主观判定,除非你们觉得自己具有权威性。”
“本该如此,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人类的主观认知,即便我们没有权威性,但作为精于此道的审判官,至少比普通人有发言权。”
辛焕耸了耸肩:“跑题了,我不是来和你争执的,既然你不否定海拉瑞特是异端,那么就把肃清他的行动提上日程怎么样?”
“不怎么样,无敌皇大人没有童年吗?不晓得RPG游戏的流程是循序渐进的吗?关底Boss自然是等到最后去解决。”
短暂的沉默,还真让维多利亚说中了,辛焕没有童年。
前段时间跟柴壮一起玩的手游派上了用场:“现实不是游戏,至少不是RPG,在你发展壮大自身实力的同时,海拉瑞特也没在闲着,他的成长速度要远甚于你。我找商沫沫和夜阑谣过来,可不止是为了给你个下马威。”
夜阑谣听出端倪:“你打算和狂欢者海拉瑞特开战?我可没说过自己要参与。”
“他可是绝望皇迪斯派尔之死的幕后真凶。”
“如果我真打算报仇的话,第一个就该手刃了你,虽说打不过就是了。”
夜阑谣比较有自知之明。
“没关系,你跟我有仇,与你跟海拉瑞特有仇,这两件事并不冲突,甚至我还能帮上你的忙。”
维多利亚试探道:“海拉瑞特不是以你的马仔自居吗?你为什么会想要除掉他?还是说你另有目的,比如引我入瓮,转首跟海拉瑞特一起对付我?”
辛焕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对付你还用得着我们联手?你也太自信了点。或许海拉瑞特刚出道时,你还能与之一战,但现在……”
维多利亚蹙眉:“什么意思?你跟我不过是初次见面,怎么敢轻易断定我的实力?我的能力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并非权能,而是‘神秘’的概念,比之你们‘无敌’、‘无限’、‘无序’也不遑多让。”
辛焕挑眉:“你高兴就好,不过你觉得你在这里跟我起冲突,我会跟你单挑?我作为无敌皇尚且如此,你觉得无序的海拉瑞特会讲武德?”
“我们异端审判庭人才济济,拼人数未必会输。”
辛焕翻了个白眼:“你难道看不明白,我叫来的都是UR级?就算是伪UR级,也是SSS级望尘莫及的,你们异端审判庭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UR级吗?稍微迈过门槛的都可以算上。”
维多利亚沉默片刻:“既然如此,你还怂恿我们去制裁海拉瑞特?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所以说我才跟你谈合作嘛。”
“恕我直言,如果海拉瑞特算作异端的话,无敌皇大人您也是一丘之貉。”
“啊?我有这么不堪吗?”
商沫沫下意识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无敌皇大人镇守一方,护一方水土,虽然榨取……不对,是象征性的收取些许保护费,那也是为了给市民们灌输不能不劳而获的思想,总之无敌皇大人就是个活脱脱的大圣人呀!”
辛焕瞪了她一眼:“不会拍可以不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夜阑谣抿了口茶:“认识不足,不予评价。”
辛焕撇了撇嘴:“至少我没给人们灌输混乱无序的思想,别的不说,当时他降下的糖果雨可是祸害了不少小孩子,你们该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好心做了坏事吧?”
维多利亚盯向辛焕:“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要针对海拉瑞特?在我看来,你们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
“他对我产生了恶意,挑起了我和绝望皇的争端,当然,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问题在于我意识到‘狂欢纪元’的开启并不是他的目的,只是他为达目的的第一阶段过程。”
维多利亚闻言,若有所思:“海拉瑞特不满足于无序的现状,想要更进一步吗?”
辛焕轻笑:“现在的局面对他而言,可称不上无序,若想实现他念想中的无序,至少得除掉除他以外的所有UR级才行。当然,这仍跟我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他若冲我展示獠牙,不顺我心的话再折断它就是了。主要是我现在不能只考虑自己,我不但是一个小姑娘的保镖,还收取着清灵市和地灵城的保护费,我安于现状,不希望有人打破现状。”
维多利亚:“所以您这是在要求异端审判庭为了保护您的现状而战?”
“如果觉得被利用的话,大可以离去,等什么时候想找我合作了,再来找我就是了,我应该会在清灵市或地灵城随时恭候。”
完全处于被动局面让维多利亚很是不爽,无奈只能做出让步:“您所谓的合作是什么样的?”
“其实也称不上合作,只是免费提供一些情报给你,并为你创造出与对方势均力敌的条件。”
维多利亚似懂非懂,想要追问,但辛焕不愿多说,就像他所说的,这根本不像合作关系,至少从辛焕身上看不到多少合作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