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设计系一年级的教室并不适合据险固守,因为它算不上‘险’,身处六层被上下夹在中间,两边也有其它教室,如果教学楼上的其它地方都沦陷的话,这里的防守压力会非常非常大。
而且六层也算不上多高,说不定会有丧尸爬上来。
所以哪怕过程凶险,为了后续也要战略性转移。
“去大礼堂!”黄庆云提议。
大礼堂是话剧社的活动区,黄庆云曾在那里出演了白雪公主的话剧,对大礼堂称得上了解,觉得那里是个不错的聚集点。
尽管发生过矛盾,黄庆云还是忘不了社团学姐们。
开玩笑的,黄庆云会这么想,完全是出于理智,就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也不会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用下半身思考,而且他已经有心怡的对象了,社团学姐们对他的诱惑力大打折扣。
黄庆云的提议被一众赞成,看样子他的班长当的不错,虽说是用蓝星币砸出来的。
原本是打算让克莱迪娅用‘失色’让服装设计系的师生们隐身,然后悄无声息的转移到大礼堂的。
结果却闹了个乌龙,丧尸们不靠视觉,而是靠听觉和嗅觉或者别的什么来感知活人的。
主要是克莱迪娅的火候不到家,她的‘失色’能让自己变成近乎消失的状态,不过无法作用多人。
这就导致服装设计系的师生们被丧尸群包围在半路上。
好在离开了教学楼,不然不止要担心来自X、Y轴的袭击,还要警惕Z轴,谁也不想被天降丧尸吓一跳。
“千秋雪舞!”
千秋雪也不再藏着掖着,抽出被当成腰带的两把软剑,带队杀出一条血路。
几个战斗系的超能力者也不藏拙,纷纷全力以赴。
但人力有时而穷,面对源源不绝的丧尸狂潮,千秋雪他们渐渐力不从心、险象环生。
千秋雪有苦说不出,凭她的本事,想从丧尸狂潮中突围根本不在话下,但到时候如果白可人不幸死掉了,她跟辛焕的连线就彻底断了,届时别说要一个孩子了,无敌皇那个疯批会不会赶尽杀绝都另说。
千秋雪为了刷好感度苦苦支撑,希望白可人能铭记自己的努力,回头在辛焕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当然,如果被逼到绝境,千秋雪绝对做的出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事的。
“哒哒哒!”
一阵机枪扫视的声音响起,丧尸们被打的节节败退。
一名穿着皮夹克的短发御姐带队支援:“喂!你们是哪个班的?”
“服装设计系一年级的。”夏语作为辅导员,代为回复。
“在上体育课吗?”
“不是!”
“都爆发生化危机了,还要往外跑,嫌命不够长吗?”
“我们打算转移到大礼堂,那里空间足够大,能容纳更多人,人多力量大,一定能撑过这场浩劫的。”
“哦?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也有这个打算,既然顺路,那我们就带你们一程吧。”
倒不是大言不惭,人家的队伍人手一挺轻机枪,确实有带人渡过难关的资本。
一行人有惊无险的顺利抵达了大礼堂,中途吸收了更多人,队伍愈发壮大。
倒是不必担心混进来几个感染者,主要得益于绝望皇迪斯派尔的‘冰河世纪’,每个人都裹得跟粽子似的,除了脸,没有部位裸露在外,有没有被咬,一目了然。
大礼堂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左曦月、洛九夭那些社团学姐。
纵使几个月不见,社团学姐们还是一眼认出了黄庆云,神色有些复杂,左曦月作为社长,送上迟来的道歉:“之前的事,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处理好社员之间的关系,导致那样的悲剧发生。”
黄庆云大方的笑了笑:“我没有放在心上,也从没把自己当作过受害者,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互相合作共渡难关吧。”
“对了,我们一直在大礼堂彩排,对外面的情况不甚了解,发生了什么,清灵大学内怎么突然之间丧尸横行了?是某个同学的超能力暴走,还是外来入侵者从中作梗?”
黄庆云挠了挠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了解到的情况跟你大相径庭。”
夏语帮忙解释:“虽说我也一知半解,但我可以保证,不是学生的超能力暴走导致的。”
夏语作为SS级,是清灵大学的核心教师,是有权阅览学生们的入学信息的,而信息表上也填有他们各自的超能力。
但她不该如此笃定的,像辛焕、白可人他们,都隐藏了真实能力和等级,哪怕院长赵安都无权访问学生们的真实数据库,夏语更别提了。
左曦月若有所思:“那就说明是外来人为的?”
洛九夭略显悲观:“会不会跟‘无序狂欢’和‘天择计划’一样,是全球性质的?别一觉醒来后,发现整个世界上除了我们,就再无活人了。”
这是不可能的,理智尚存的人心知肚明,这些丧尸也就威胁威胁普通民众,别说UR级,就算是在SSS级面前,也跟玩具差不多。
“你们嘀咕什么呢?快来帮忙布置。”皮夹克短发御姐指挥道。
她带过来的那批人,一刻也不愿停歇,正拆卸着大礼堂的座椅,堆放在大门处,俨然一副要为末世求生做准备的严肃表情。
黄庆云走了过去:“打算堵门是吧?那你们让开,让我来试试。”
说完,黄庆云不由分说发动了‘复制’能力,复制出不计其数的座椅,将大礼堂的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吼?复制?”
“终于有识货的了。”
已经没有隐藏超能力的必要了,黄庆云大方的认了。
夹克姐将手中的轻机枪丢了过去:“喏~复制这个。”
黄庆云复制了一把丢了过去,自己留了一把。
夹克姐虚着眼:“就这一把够谁用的啊?再多来几把,一人一把!”
黄庆云环顾四周,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苦笑不已:“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