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领域内脱身,白可人就焦头烂额的靠了过来,还频繁的朝辛焕身后看。
“你在找什么?该不会以为我会受伤吧?”
白可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你真的没能救下她们吗?一个也没有?”
辛焕沉默不语。
可这沉默振聋发聩,白可人蹲在地上哽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她这个状态,那具死婴的事更不能告诉她了。
白可人擦了擦眼泪:“你就不能把她抓起来,关进看守所里吗?说不定有其他人可以救她们呢。”
“一般的看守所可关不住她,她能把看守所的大门,乃至整个看守所都融了。除非送到研究所,但相信我,研究所的日子绝不比死了轻松,那群穿白大褂的疯子绝不会把救人的优先级提到最高,除非对方的利用价值被完全压榨,之后才会考虑救人。”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接触的世界,正慢慢变得黑暗起来?”
辛焕笑了笑:“你想多了,世界并不因个人而改变,它一直都这样,只是你渐渐揭开它的面纱,了解到一些真相罢了。”
“可我还是想窝在阳光照耀下的小世界里,快乐的活下去。”
“总要有人为你的快乐负重前行,未来的四年里,我将扮演这个角色。”
再次听到四年这个时限,白可人变得忧心忡忡,连为逝去的十几位同学哀悼都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四年后辛焕会离开自己这件事。
辛焕揉了揉白可人的头:“头发长了,该剪了。”
“不,我要留长。”
“嗯,期待长发的可人。”
白可人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大概率提供了‘进化之光’,辛焕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这是他在情商方面的成长,以前可没这么纤细。
事后,辛焕向陆全提供了一份人员名单,上面赫然罗列了程素兰等人的姓名。
“在未来几天时间内,会有人报案,称名单上的人失踪了,到那时你可以给她们开出死亡证明。”
陆全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人是我杀的。”
陆全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大哥!你这是在骑脸输出吗?虽然你很强、你无敌,但也不要目中无人啊,如果你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我将缉拿你归案。”
“如果有人变成丧尸,我把他干掉了,算不算为民除害?”
“同理?”
“算是吧。”
“好吧,这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以后再有类似的案件记得联系治安官,治安官是制止悲剧发生的,而不是帮人料理后事的。”
不知道这句传达没传达到,因为辛焕那边先挂了电话。
陆全忍不住抱怨:“原本以为给他安排个正经的保镖工作,他就会安分守己一段时间,没想到比之前还要夸张。”
陆全将名单上的人全部录入警务系统,然后发现这些少女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出自清灵大学服装设计系一年级。
“该不会是这些女孩儿校园霸凌了白可人,辛焕一气之下把她们全杀了,然后给我编故事吧?”
摇了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辛焕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他想要杀人,绝对能做到完美犯罪。
就像辛焕所说的,又过了几天,迟迟不见程素兰她们来上课,夏语终于坐不住了,根据她们提供的信息联系到她们的家长。
她们的家长也是茫然失措的样子,除了白可人这样的本地孩子,其他大多数学生都是住校的,程素兰她们也不例外。
本来以为自家孩子在学校里学习,现在突然接到电话,说她已经一周多没来上课了。
除了少数心大的家长不以为意,大多数还是第一时间联系女儿进行确认,但无一例外,一通电话都没有接通。
这之后,夏语的电话就没断过,别说正常上课了,就连觉都睡不了,甚至半夜三四点都有家长致电,她又不敢关机,生怕遗漏了某些关键信息,作为老师,她也迫切的想要寻回这些失踪的学生。
邱心雨向白可人认错了,鉴于对方只是大嘴巴而已,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而且邱心雨道歉的态度良好,白可人就顺势原谅了她。
其实只是她不懂得拒绝罢了。
“可人,我们去把失踪的大家找出来,怎么样?”
白可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如果不解气的话,你打我一顿吧。”
白可人摇了摇头:“没有,都说原谅你了,我只是觉得咱们所谓的帮忙,根本就是一厢情愿,就像前两次一样,根本就是在帮倒忙。”
“我宁愿犯错,也不愿什么都不做!”
“下次好吗?下次一定!这次就听我的,安心等待消息吧,她们的家长应该已经报警了,还是让专业的治安官去调查吧。”
邱心雨眼睛转了一周,隐约猜到了一丝内幕,毕竟就是她怂恿程素兰来找白可人所求‘进化之光’的,现在程素兰失踪,白可人又遮遮掩掩......
“好吧,确实是我草率了,下次我们再一起冒险。”
邱心雨没有多说,装聋作哑。
这时夏语面色憔悴的走进教室:“通知大家一个令人感到悲痛的消息,关于程素兰等十几名失踪学生,治安所于今日早上五点三十分发来公告,附件是十几张死亡证明。”
“啊!”
“天啊!”
“这怎么可能?”
“不久前我们还一起吃饭呢。”
......
台下的学生们纷纷惊呼,当然,也有相当淡定的,比如辛焕、芙罗拉、克莱迪娅和白可人。
邱心雨一直偷偷观测着白可人,见夏语公布了这么令人震惊的消息,白可人都不为所动,立马确认了她早就知情。
白可人不具备战斗力,一定有人充当她的刽子手,这个人不言而喻,除了辛焕还能是谁?
邱心雨对辛焕了解不多,但白可人一定不会放任辛焕大开杀戒,除非情况已经恶化到难以挽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