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子尧一张俊脸出现在无殇传音玉牌上,无殇看到他人脸出现后,就知道他这是想要知道自己要说的事情了,不然他也不会露面。于是乎无殇脸上出现了欣喜,瞿子尧这回总算是愿意听进去自己的话了。无殇事无巨细犹如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将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给瞿子尧。
瞿子尧没有在房间里反而是站在院子里,迎面吹来的微风暖着他冰冷僵硬身体。他站在院子里慵懒伸了伸懒腰,好似一副没睡醒懒散模样。院中有一棵柳树栽种着,被风吹拂过在风中舞动着树枝,像极是在摇曳着自己优美身姿的舞娘。
“哎呀反正你就不要管师妹是如何知道这个事情的,反正你都已经回宗门了,知道那些细节也没什么用,事后再追溯是无济于事。”无殇心虚得很,甚至不敢提师妹是怎么知道罗浮山魔气这个事情。“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该如何妥善解决这个事情。”无殇着急说着,对于自己一不小心透露给师妹这个信息的他总觉着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罗浮山魔气那晚她不是已经看到了吗?””瞿子尧将视线转回去看着无殇漫不经心说着。
“没什么。”无殇不敢如实回答,他怕被瞿子尧这个王八蛋毫无感情给锤死。“就是罗浮山魔气已经清除干净,在飞舟那段时间我观师妹身边那小黑狗也没有任何附魔反应,你说师妹是从哪里捡到这个宝贝的,居然能抵御魔气。”无殇一五一十老实交代着。“还有就是我为了掩人耳目入城后特意与师妹分开,我跟师妹没有同住一间客栈,师妹已经还没发现我不见了。你有没有探听到你师父要拍什么东西啊。”无殇心中此刻浮现出一个很不好的猜测来,他害怕就是如他所料,他现在向瞿子尧求证。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瞿子尧被无殇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很不高兴。
“就是师妹她可能知道这魔气跟你师父有关。”原本无殇还想垂死挣扎一番不告诉给瞿子尧,但是一想到瞿子尧捏着自己命门也只能坦白。
“哦。”
瞿子尧听见无殇回答并没有什么太多表情。无殇这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下来,他原以为瞿子尧会骂自己一顿,不料接下来瞿子尧的话令他内心冲击更大。
“凤凰木。传言此次天极城拍卖会上会出现传说中的凤凰木,你说师妹拍得凤凰木几率有多大。凤凰木可是有多番人马盯着。”
瞿子尧淡然说着,好似这个凤凰木出现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然在局中却好似又不在局中。
“什么?你师父是疯了不成?”
无殇听见瞿子尧回答瞬间就坐不住直接站起来,他差点要掀翻自己面前这张桌子,他手不小心刮过桌子上放着的茶壶,茶壶不慎被他打翻摔落在地,茶壶里滚烫的茶水如数都倒在地上,他手指也被滚烫的茶壶烫红了些。
“他疯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吗?”瞿子尧毫不在意说着。“他为了凤凰木可以付出一切为代价,为了寻凤凰木你也知他费了多少心思,这好不容易灵域中出现了凤凰木,你觉得他会不心动,会不去拍,只是不知道师妹能不能抢夺过那些人平安回来。”瞿子尧眼里划过一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厌恶。“师妹这算是替死鬼。”瞿子尧嘲弄着。“所以这就是你送她护心鳞的原因?”
“当然不是啊,我又不会掐指会算。我都不知道你师父让她来这里去拍凤凰木,我要是早一步知道我就不会陪同,我又不是傻子以身犯险,再者而言我又没这个大罗神仙通天本事。”无殇听出瞿子尧话中带讽刺意思,有些恼怒了。“再者说了好不容易有个师妹了,不得疼惜疼惜啊。我可不像是你不近人情,只惦记你的岁岁。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真不知道岁岁是在你身边如何待下去的。”无殇倒着苦水,可在看到瞿子尧那淡漠眼神刚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咽下去。
“你师妹还少啊?”瞿子尧讥讽着无殇。“追你的师妹可以从天极城外排到天极城里。”
“那些歪瓜裂枣你还好意思说啊,只是秦师妹是我比较看得顺眼的师妹。”
无殇对于瞿子尧口中说得那些师妹只有一声嗤笑。他可不觉得那些师妹是师妹,都是贪图他外貌,馋他身子的花痴。
“是吗?”
“是啊是啊。这世间又不只是你岁岁顺眼,秦师妹也很顺眼。你不妨将秦师妹也当做妹妹来对待,这样就不会一直空等。”无殇提出一个自认为好法子,他打趣着瞿子尧浑然不知道瞿子尧现在只想将他千刀万剐。
“她不是岁岁,岁岁是岁岁,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瞿子尧眼里闪过杀意,说话口吻变得格外严肃。无殇立马闭嘴了,果然岁岁是瞿子尧唯一的逆鳞,他果然不能嘴贱在瞿子尧面前随意提起岁岁,拿岁岁跟任何人做比较。无殇面露难色抬起手便直接给自己一耳刮子。
“呵呵。”瞿子尧笑得比哭还难看,这让无殇觉得十分渗人背后发凉。
“哥,你能不笑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真的跟鬼一样。”无殇壮起胆子说着瞿子尧。“还有就是你何时离开这里,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你师父蹚这趟浑水,你欠他的已经还清了。你师父不过只是你挂名师父而已,替他处理好尾巴就足矣,他跟你又没真正师徒情分,你没必要为他牺牲那么多。还不如趁早离开这里。”无殇无奈撇了撇嘴,他露出战术性假笑。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天极城?”瞿子尧反问了一句。“师妹你要护着走吗?”
“那肯定啊,我又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既然是知道与凤凰木有关,那肯定要留下来护着师妹。你说你师父为何要推你师妹入局。宗门上下那么多人,何必让一个女娃娃来涉局。”无殇话里话外就是在说瞿子尧是冷心冷情,没心没肺。“简直是惨无人道,就这么一个女娃娃还要被霍霍,你师父还真该死。”无殇咬牙说着,要是师妹知道真相会不会哭死啊。
“都是他棋子,推谁都一样。你以为你我不是他棋子。”瞿子尧嘲笑无殇无知。
“你这样说话就伤人了。我可不是他棋子。只是为师妹觉得不公,明明师妹在宗门里那么受宠,还要遭受这一遭算计。”无殇感叹着掌门心狠。
“灵域里的他不过只是一抹分身,他能主宰本体想法不成?即便是搭上师妹性命可这最后背负业障跟恶果的又不会是他。”瞿子尧眼里闪过一次嘲弄,讽刺着自己先前看到那虚情假意,若是不经意被发现了,他还被蒙在鼓里跳不出来。“而且你确定师妹来历简单吗?我可是记得师妹是五长老从外头捡回来的。”
“你不也是捡回来的啊,你管师妹来历干嘛。有这个闲工夫操心还不如想想何时离开这个鬼地方。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无殇脑海里现在只想跑路跑路,离开灵域这个是非之地。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要回去你先回去,我要找岁岁。”瞿子尧执意说着。
“岁岁,又是岁岁,岁岁有那么重要吗?”
无殇说得倒是轻巧却换来瞿子尧一声冷哼,无殇自然不知道岁岁在瞿子尧心中占据多大份量。
“既然他说岁岁会出现在灵域,那岁岁一定会在这里。”瞿子尧依旧坚持自己念头,任无殇如何劝说都没什么用。
“哼,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万一他是诓骗你的呢。人海茫茫你寻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还更何况是一个已经不知死活的人。”无殇摆了摆手也是无语,这家伙不受情爱困扰,却困在兄妹之情之中。
秦卿冉坐在房间里等了好久,她起身活动身体踱步走在房间里,她看着房间里各处摆设,距离窗边不远处便是床榻,床榻上是芍药花色淡雅帐幔,帐幔上垂挂来一串又一串白色流苏。床榻上铺着是极其珍贵白色云锦绸,就连枕头也是珍贵云锦绸。床榻前面不远处是一张上好梨花木所雕成的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上好未动的笔墨纸砚,笔是狼毫笔,墨是千年墨,砚台也是千年墨所制,纸是薄如蝉翼的云锦纸。房间另外一侧摆放着一张深色檀木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一面清晰的镜子,镜子下面是深色檀木雕着芍药花的首饰盒,梳妆台不远处便有一道双面云锦绸刺绣屏风,屏风合宜隔开桌子与梳妆台之间距离。窗户边斜阳透过薄纱进来,窗户下还有张小桌子摆着,小桌有一个画着朵芍药花的花瓶放着,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竹枝,窗外有徐徐吹过的风儿,竹枝被斜阳光芒照着在地上倒影出竹枝影子来。
秦卿冉看着房间摆设简单却透着不凡。这里一看便知是女子闺房。秦卿冉仔细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她觉得这些摆设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还没等她来得及多想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是有人急匆匆从外头过来了。秦卿冉收回打量视线竖起耳朵仔细听门外动静。
铃儿往前迈了几步对着来人福了福身,来人手一抬铃儿便往后面退去。
“还在里头吗?”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入秦卿冉耳朵里,是一道陌生女子声音。她似乎与这声音的主人没有任何交集。“姑娘在里面还没出来呢。”铃儿守在外面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时刻注意秦卿冉动向,铃儿生怕秦卿冉会偷偷溜走自己不好交差。
铃儿将房门打开,那脚步声踏进来时秦卿冉已经回到凳子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她倒是要看看铃儿口中执事大人是怎么样的。
映入秦卿冉眼帘是一个脸上未施粉黛女子,她对着秦卿冉露着浅浅友善笑容,脸上还有带点红晕,明眉皓齿。她眼睛如一轮弯着新月清澈见底没有任何瑕疵,笑起来脸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浅浅梨涡,身上没有任何胭脂香味,只有淡淡青草香气,是一个美貌中带着清雅气质女子。秦卿冉看到陌生女子眼里蒙上一层眼雾,秦卿冉看着她心里竟然会浮上一层莫名情愫来,秦卿冉突然好想流泪,只觉得好似一种熟悉感,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师姐。我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我我好想你。”她结结巴巴开口了,随后扑向秦卿冉,伸出手环抱住秦卿冉腰部抽泣。“师父他找了师姐你好久。师姐你之前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师姐你受苦了,呜呜呜,我好想你啊。”
她抱着秦卿冉不断哭诉她对自己想念之情,秦卿冉呆呆站着被她这哭声弄得很是手足无措,秦卿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抚激动的她,她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
“师姐,你是不是又忘记我了。”她抬头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秦卿冉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我就知道臭老头就是个老王八。要是他不让你去做什么狗屁任务,你就不会失踪也不会忘记我。”
秦卿冉对她的生疏令她感觉到心酸。秦卿冉这无处安放的双手覆上她后背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突然她松开抱着秦卿冉腰间的手,用手背使劲抹了抹一把自己的眼泪,郑重其事站在秦卿冉面前,她比秦卿冉矮半个头,郑重其事向秦卿冉介绍起来自己。
“我叫言清清。是上仙域天衍宗弟子,你也上仙域天衍宗弟子是我师姐。”言清清说着说着又流下眼泪来,她背过身去不让师姐看到自己又流眼泪,她才不是什么小哭包,她是师姐暖心小宝贝
“上仙域?天衍宗?”秦卿冉嚼念着言清清说的,可她对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