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力气说话,看样子狗哥你还是不够卖力。”秦卿冉一字一句顿开笑着说说,可拼凑起来却是一句指令的话。秦卿冉笑容落在其他几个守卫兵里是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太恐怖了。
秦卿冉一脚又一脚踩在孙义脸上,孙义脸上不仅流下血还留下深深的黑色鞋底印。孙义两条腿都被小黑狗咬得不成样,他的手仍旧死死抠在地上,他想抓起地上的石头扔向秦卿冉,双手却虚弱到无力能够提起来。秦卿冉松开踩在孙义脸上的脚,孙义弱弱呼吸着,嘴巴里正拼命喊叫着,可却因为痛得出不了声,宛如一条死狗趴着。
“要你的命还脏了我的手,听说这十指连心,那这一根的滋味你尝尝看。”
秦卿冉蹲下身来轻笑着,那邪恶的笑容,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她把孙义的一双手手掌叠手背,镰刀抵着他的手背,秦卿冉看了看敲定准备掰断得一根手指。
咯噔一声清脆响动,孙义十根手指头有一根活生生被秦卿冉徒手掰断下来。秦卿冉要他活着感受到折磨,只有活着才能更加清醒感觉到痛楚是什么滋味。
“贱……人。”孙义已经找不到词来辱骂秦卿冉,他眼神里淬毒,只要他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他必将秦卿冉挫骨扬灰。
“从前被你凌辱过的人,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下场。”秦卿冉轻飘飘说着,随后拍了拍手,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停留在他身上。
秦卿冉观他面相就知他不是个好东西,犯在他手里的命可得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而且此人平日里淫乱不堪,看到容貌好看的都要带去自己府上。若是遇到宁死不屈心生抗意,要么当场行事结束后赏给自己的跟班,要么就是拿家里人性命威胁不得不从。孙义男女荤素不忌,贪财好色无耻之徒。浮若城里的百姓早就对他怨声载道,只是拿他没办法,皆因为他孙义是城主面前是排得上号的人,说的上话的人。百姓也只能低头于权势不敢吱声。孙义上街时,百姓都会藏在家里不出门,生怕会被孙义看中请到府中难以脱身。
秦卿冉冷冷瞥过与孙义一同出气的其他几个守卫兵,几个守卫兵被她的眼神看得直接扑腾跪地求饶,甚至还有一个被吓的尿裤子哭爹喊娘着。尿液随着亵裤一路流淌下来,地上都有一滩黄色散发着腥味。
秦卿冉腾出手要来教训这几个,却不料传来一道阻止的声音,以及是朝她方向释放的一阵威压。
“小友怎可如此之狠毒?”
“我是要了他们的命还是怎么样?”秦卿冉懒得理会那道声音的主人,这释放出来的威压对她而言不过是给她身体挠挠痒。
“小友现在不就是想要取他们几人性命。”
“你眼睛如此好,怎么没看到我被他们为难。或者说你能参透过去未来?有看到我动手?”秦卿冉不承认自己要取守卫兵性命这件事情。她可不想什么锅都背。“这一口大锅下来,我还真就背不起。”
“小友这话有点意思了。我分明是看到你打伤孙义。他不还是躺在那里。”
姗姗来迟的是浮若城城主府里供养着的元婴大能,他现身时便释放起作为元婴修为的威压,企图是在警告着秦卿冉。可秦卿冉丝毫不带怕,她占理着呢,有理走遍天下。
“前辈说笑了,前辈这威压才是想要他们性命吧。”秦卿冉暗指着元婴大能,眼里闪过嘲弄。“元婴期修为的威压落在有修为的人身上都能要其半条命,更何况是落在普通人身上。前辈你要是想动手可别把这个锅甩给晚辈,晚辈身子骨弱可背不起这口从天而降的大锅。”
元婴大能原是想释放威压给秦卿冉吃个教训,没成想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秦卿冉给说教。秦卿冉正面看着元婴大能,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元婴大能碍于秦卿冉的话收回自己的威压,忿恨得捏紧拳头。她是第一个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自打他步入元婴后,城主都对他客客气气,周边人都奉承着他。
“那小友可否高抬贵手放了孙义。”
“就凭你一句话姐姐她就要放过?你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情了吧。”昭昭站出来不满嚷嚷着。这老头利用自己元婴修为来威慑姐姐,可这元婴威压落在姐姐身上对她而言不过是毛毛雨。
“昭昭退下。”秦卿冉呵斥着插话的昭昭。昭昭只能退了回去。“理由?”秦卿冉可不想给面子,她跟这个大能又不熟,总不能因为一句话就轻手轻脚放下。
“孙义是浮若城的人。”元婴大能给了一个说辞,意思是让秦卿冉见好就收。
“他欺辱百姓之时,搜刮民脂民膏之时,你在哪里?”秦卿冉忍不住质问着,“难不成你们两个同穿一条裤子,现在为他出头?”
“放肆,黄口小儿竟敢在浮若城造次。”
元婴大能听见秦卿冉的话,觉得自己是被秦卿冉落了面子,不禁脸色变了又变恼怒开口。拂袖释放比刚刚更重的威压。守卫兵因为承受不住来自元婴修为的威压纷纷倒地吐血。昭昭也有点头晕,小黑狗龇牙都想上去跟这个元婴大能干一架。
“说不过就要释放威压,元婴就可以这样随随便便欺负人。”秦卿冉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把折扇在扇风。“还有前辈你这威压似乎对我没什么太多的用。”
秦卿卿收起折扇一步步走向元婴大能,脸上挂着笑好心提醒着。可元婴大能却觉得秦卿冉的话像是在当众打他脸面,将他脸面放在地上狠狠踩着。
“黄口小儿如此放肆,可知这里是何处?”
“浮若城要是有你们这几个搅屎棍在,迟早完蛋。”秦卿冉毫不留情说了一句。“要打就打,别找这些冠冕堂皇好听的理由。什么叫做造次,分明是他对我起歪心思,那前辈按照你的说法,我就活该受凌辱?”秦卿冉讥讽着,看着这老头心里也是暗想着他不是个好东西。
“可我看到的是孙义躺在地上。要是那孙义真就凌辱你,你可以到城主府找城主为你做主。”元婴不能不相信秦卿冉的话,意思还在给孙义找理由试图盖过去。
“那前辈意思是任由他对我做出事情来。我也不反抗。待我到城主面前,你们一通搅和串成一气。那我是不是死翘翘?”秦卿冉只觉得这老头算盘打得真好,事情真就发生又是另外一种说辞。
老头收起自己的威压,守卫兵这才慢慢缓和起来。
“大人快救救我,是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孙义见救兵来了,开始求救着。“进城本来就是要收灵石,这个贱人非但不缴纳,还强行闯关进去,被我们兄弟几个拦下来还对我们动手。”孙义恶人先告状,鄙夷的眼神看了秦卿冉一眼,现在他的靠山来了,他活跃起来歪心思,想借大能的手除掉她,他现在不带怕的了。
“满嘴谎话连篇。”秦卿冉冷哼着。
“大人倘若不信可以问下兄弟几个,看他们说的是不是也这样,他们也被这贱人给打伤了。”
孙义拉着其他几个守卫兵下水,守卫兵看了看边上的元婴大能,又看看虎视眈眈的秦卿冉,心里左右权衡了下,决定共同附和孙义的话给自己寻个活路。他们要是指证孙义成功,孙义被定罪后没多久放出来,届时秦卿冉早就拍拍屁股离开浮若城后,而遭罪的可是他们一家老小。
“是不是孙义说得这回事。”元婴大能压低声音郑重问着,他可不想被当枪使唤。
“禀告大人,就是孙义说得这回事。”有一个守卫兵大着胆子起来胡诌。“她们不想给灵石想直接进来,我们就拦住她,她就恶意打伤我们兄弟几个。”守卫兵反咬一口秦卿冉,眼中的惧怕已经因为元婴大能的到来而消散得无踪无影。
“对的对的,大人。你看我们身上的伤就是被她打出来。”有一个守卫兵故意撂起衣袖跟裤子,露出紫色的伤痕给元婴大能看。
“还有她说我们不长眼,是看门狗拦住她的路。”有一个守卫兵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
要不是秦卿冉是当事人,秦卿冉看到这种弄虚作假的场景说不准就会信了。几个守卫兵与孙义抱成一团,开始指责起秦卿冉的不对。
“好大的口气,恶人先告状。”元婴大能听见守卫兵的话只觉得秦卿冉是故意找事情,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孙义此刻脸上露出来恶魔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