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纪半夕赶忙附和沈白瑜。
“对啊,悔欺黎敢直接在林府抓走韵清,显然不怕人寻去,而且我同师姐去过那,比较熟悉,舒岚你做我们的后盾,带着人来支援我们可好?”
林舒岚终是动摇了,点点头答应下来。
“好,那你们,注意安全。”
沈白瑜和纪半夕御剑离开,林舒岚目送她们离开的背影后拿出了父亲给自己的那几张急召符。
她素日并不打扰自己父亲,这还是父亲去年给她的。
大概是见自己女儿同自己的越走越远了,林泽庭心中过意不去,陪伴不到她,拿出几张急召符给她。
“舒岚啊,你要是想爹爹了,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用这符纸联系爹爹,爹爹会第一时间赶到。”
当时林舒岚接过来时还有些随意,本想拒绝,但看着父亲那神色,只好轻嗯了一声接过。
就算是想,自己也不会主动寻自家父亲,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会去打扰他。
“爹爹, 我遇到了难处,韵清姐姐被谌魔宗的人抓了,魔族猖狂......”
林舒岚启动符纸,说完前因后果后渡入灵气。
随后她目送着符纸幻化成金色的光球,朝远处快速飞去,直至消失不见。
看着那离开的符纸,林舒岚的内心却没有好受一点。
满脑子都是韵清那落泪的脸。
韵清姐姐,你等着我,我来救你。
林舒岚有些自责,她来林府做客,把自己的好东西都给了自己,自己却没保护好她。
沈白瑜同纪半夕正在朝谌魔宗赶去,路上两人面色皆是凝重,不曾讲话。
而她们底下的某个赌坊门口,卿辞无意抬头,便看见沈白瑜同纪半夕御剑的场面。
他眯了眯眼,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开口。
“大师姐和四师妹?”
那方向,并不是青岚宗的方向。
他忍不住好奇,而此刻,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卿辞回头,冥宿一脸骄傲的站在他后面,下一秒卿辞怀中便多了一大个钱袋子。
“拿着, 战果。”
“冥宿不玄,你自己没有地方放吗?怎么都丢给我?”
自知晓了他名字后,卿辞揣着一肚子气,直接喊他全名。
冥宿不玄倒也不计较,看着他嘲讽开口。
“为什么给你拿着?我本来可以直接抢那些东西,你却非要阻止着,还非要给钱,你不拿就丢在这,反正我冥宿不玄向来想要什么只靠抢。”
听着他这话语,卿辞微微皱眉后把那钱放进了空间。
“你休想靠这种方式败坏我二师兄的名声,若不是你在他身体里,我才懒得管你抢不抢呢!”
每次都是这个在前面强拿东西,他跟在后面一边给人道歉一边给钱。
这人不是往青楼跑,就是往赌坊跑,尽找这种乌烟瘴气,人多贪念情念多的地方,美其名曰收集凡人的欲望,修为高一些,方便后续动作。
魔靠着人的欲望贪婪之心,爱恨离别之苦,求而不得之情修炼,世间五毒,贪,嗔,痴,慢,疑是最好的养料。
青楼,赌坊,难民区,战场,皇宫,乱葬岗......这些地方最适合魔的生长。
哦对,还有一魔,谓之心魔,是自己的另一面,偏执所成,你即是他,他即是你,没人比他更了解你。
冥宿不玄听见他这话,多少有些不爽。
要不是卿辞非要给钱,看着他那瘪下去的荷包,冥宿不玄觉得自己不该欠他,这才赌了那么多丢给他。
不然他才懒得跟那些凡人玩心眼子。
不过仔细一想,修仙者就是这样,面子比天大,名声比命重,他便无所谓了。
“呵,你有理,你说了算,老实一点,你刚刚抬着头在看什么?”
冥宿不玄看着他,眼里多少带了些许打量。
他出来时,听见卿辞看着天上嘀嘀咕咕的说话。
卿辞看着他,实话实说,“我刚刚看见我是大师姐和四师妹御剑去了那边而已。”
冥宿不玄挑眉,昨天那两个女修啊,不出意外,三天,那个师妹便会来寻他。
只要来找他,他便可以同她谈个交易。
离觞啊,你说你,搜罗那么多好东西,站在不属于自己的位置,摔下来的时候,得粉身碎骨吧。
“你何时让我同我二师兄说两句话?”
卿辞愤愤开口,看着这人拿二师兄的身体跑这种地方他便不舒服。
二师兄那么霁月清风的一个人,周身总是有淡淡的草药味,但同他饮酒之时又豪爽恣意,现在二师兄身上,全是脂粉味的感觉,难闻死了。
冥宿不玄虽不找女人,但难免还是沾上些脂粉香。
“急什么,有空一定,待我玩够了,自会放他出来见你一会。”
冥宿不玄一边说,一边抱着头走在了前方,又寻了个青楼钻进去。
卿辞跟在他后面,老实给钱,安排好一切。
他还是有些好奇,大师姐同四师妹去那边做什么。
冥宿不玄朝着二楼去,卿辞收了心思跟上。
而此刻谌魔宗内,往日的骚粉色已经更改,变成了黑红色,符合众多魔殿的设定。
看起来巍峨壮观,里面阴沉一片。
经过上回沈白瑜和池筠初的捣乱,这回的守卫可是增加了好几倍。
傀儡安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静候来人。
魔修自然发现了安妄的变化,还以为她被那两个修仙者揍过后老实本分了,都不怎么骂人了。
而此刻,悔欺黎又来到血池里看着韵清。
他忍不住时刻观察,生怕自己错过。
韵清的手腕经过挣扎,被勒出了红痕,铁链粗糙,手腕破皮,有血珠冒出。
“嘶……”
又是几颗珍珠落下,韵清红着眼,脑海里满是林舒岚的身影。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弱,灵力缓慢流逝,尾巴因为在这小小的池子里挣扎,过程中被划破,很多的伤口此刻都泛着疼。
韵清自小便被宠着,哪里受过这种酷刑,鲛人天性爱哭,忍不住一直落泪。
悔欺黎则是有些烦躁,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刀。
他已经加过好几把损髓散,按道理,这疼已经是入髓了,该是极致痛苦,为什么依旧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