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纪半夕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些都是重要人物,必然不会出事,她只需要在原地等候便好。
“四师姐,你这是被谁捆的……”
纪半夕的目光还在沈白瑜身上,看着她背影越来越远,直接渺小成蓝色的一小点。
冷不丁耳边响起沐挽挽的声响,纪半夕蓦然回头,对上了沐挽挽那疑惑的眸子。
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尴尬。
“呃……小师妹啊,这个锁仙绳……”
纪半夕低头,尴尬看了眼身上的绳索,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思索怎么回答。
然后发觉……绳子松了。
“哎?好像……”
下一秒,纪半夕身上的绳索松垮落地,落在了房顶上。
纪半夕:???
这绳子碰瓷是吧!她还没用力呢!
怎么回事?符纸失效了吗?
猝然,一个不好的想法在纪半夕脑海响起,莫不是沈白瑜出事了?
可沈白瑜刚走没多久啊,不可能啊。
纪半夕弯腰想捡起绳索,触碰之际,绳索化为蓝色星火飘散,最终幻化为一张带着蓝色灵气的符纸。
沐挽挽看着她,一瞬微微皱眉,好奇开口。
“四师姐,这是大师姐的符纸啊,她为什么捆你啊?你惹她生气了?”
她看着纪半夕的动作,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咳,师姐们捆着玩……”
纪半夕含糊回答着,随后捡起那符纸。
上面的纹路还在散发蓝色光芒,物随本主,带着微微凉意。
她把符纸折起,收进了空间。
小恋爱脑的东西不能浪费,说不定以后能用上呢。
沐挽挽点点头,在一旁故作一脸我懂开口。
师姐们真有意思,捆仙符都拿着随便玩。
“师姐们玩得还挺花,不过看样子,大师姐的锁仙符对四师姐好像没用,这是为什么?”
锁仙符锁修仙之人,不到原主设定的时间压根不可能掉下来。
纪半夕:“……”
玩得花是什么形容词?
对于沐挽挽所说的捆仙符对自己无用,纪半夕自己也多少有些疑惑。
可能小恋爱脑想通了,给她解开了也不一定。
看着沐挽挽这满是好奇的神色,纪半夕赶忙转移话题。
“哪有,可能是时间到了,它就自己落下来了,话说小师妹你是去暮锦峰是吧,那边那边,去吧,师尊,大师姐和三师兄都刚过去。”
纪半夕给她指路,打算自己就在这待着。
她这炮灰命她赌不起,还是老实待着不乱跑好了。
君觞前脚刚去了暮锦峰,沐挽挽必然是追随着他而来。
许是路过无春峰看她被捆,好奇下来歇歇脚而已。
纪半夕猜对了,沐挽挽此刻捂嘴惊奇。
“四师姐你怎么知道的!谢谢四师姐!”
沐挽挽对她面露感激,还与她多说了两句。
“师尊不带我来,我在纤尘感受到了丝丝魔气,有些担心,还是跟来了,希望师尊不会怪我。”
沐挽挽嘟着嘴,语气有些委屈,脸上有些受挫。
师尊原本还在握着她手教她练剑,下一秒便抛下她直直朝暮锦峰而来。
看着师尊离开的背影,她放心不下,只得悄然跟着来。
素日沉稳冷静的师尊如此着急,沐挽挽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沐挽挽说完便要御剑要走,纪半夕匆忙叫住她。
“小师妹你刚刚说什么?感知到了魔气?我怎么没感知到。”
纪半夕着急询问她,心中担心更甚。
这可是青岚宗境内,怎么可能会有魔。
纪半夕看了一眼那方向,有个不好的猜测。
该不会是闭关那位二师兄没突破入魔了吧!
可是……若是真有魔气,沈白瑜应会同自己说的,想必她也没感受到。
沐挽挽停下,煞有其事点点头。
“对啊,很细微,我五修皆全,探灵较好,师姐没感知到倒也正常,可能师尊和师姐她们都没感受到,所以我有些担心,得过去看看。”
沐挽挽看着纪半夕,与她实话实说。
她本是跟在君觞后面,奈何君觞御剑御太快,她没跟上,低头便看见四师姐被捆在房顶上,好奇下来问问。
“这样啊……”
纪半夕凝噎住了,沐挽挽这么一说,她也开始担心起沈白瑜。
君觞这厮化神期不染凡事,断然不会出手,必然又得让沈白瑜替他做事。
那小恋爱脑又是个听话的。
嘶,难搞。
“轰隆——”
远处再次传来声响,云层中有威压出来,黑色乌云里有人交汇出手,熟悉灵力席面而来。
“这是?在打架?”
纪半夕喃喃出口,发现暮锦峰被青色植物包裹起来,渐渐看不见里面。
沐挽挽有些着急,她感受到了沈白瑜的灵力,还有一个并不熟悉。
“看样子是的,那边大概率是出事了,四师姐我先走了。”
沐挽挽御剑而走,留纪半夕一人在原地。
纪半夕在原地纠结,她的任务对象在那,会不会出事。
她现在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争论。
黑色小人飞到她右耳边极力劝告她。
“别去,你去了只会添乱,主角团都在那里,用不上你,你只是个炮灰。而且修为又低,沈白瑜她可是金丹期,你不听她的话她可是会生气的!”
白衣小人飞到她左耳边同她说话,语气带着着急。
“小团宠都在那,她气运罩着你,不会怎么样的。而且你又是君觞四弟子,他们都去了你不去有些不好。再说了,你可要记住自己的任务是拯救沈白瑜,万一她在那边出事怎么办?”
黑衣小人立马反驳她。
“不去!君觞又不在乎你这个弟子,沈白瑜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的,她可是金丹期。”
白衣小人不甘示弱。
“就算不死,受伤怎么办?你吃了人家那么多桃李羹,万一她又把心思放在那老妖怪身上,你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而且锁仙符出了异常,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不去!”
“要去。”
纪半夕站在原地,两极争吵让她烦躁死了。
“哎呀,烦死了,都走开。”
纪半夕挥了挥袖子,把脑海里的两小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