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了邢道荣,诸将士纷纷围杀张任甘宁部将士,只是甘宁凶猛,摆脱了沙摩柯的围杀逃了出去。残部被沙摩柯邢道荣两部杀得杀,逼降的逼降。
又留了部分带伤士兵看管俘虏和军马,沿着邢道荣撤退之路一起杀将出去。一路上冲杀法正部的追兵,收拢自己军的溃兵。一时间如同前一两个时辰追击自己的敌人一般,疯狂追杀法正部。
不少在法正部军士,都在沿途追杀邢道荣分兵出来的残部,军阵被拉的极开极散。此时被典韦沙摩柯邢道荣三将逆着军势一路杀过来,有些反应慢的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甚至沙摩柯部着了刘焉的衣甲,不少好心的刘焉军将士还主动招呼他们协助围杀残部,想要分给他们功劳,均被沙摩柯领人一一冲杀。
刘贤和徐庶跟在沙摩柯部后面,一路上见得了无数邢道荣麾下将士歪倒在路边。有些将士已经失了呼吸,留在了远离家乡的益州。也有些被收拢解救出来的,倒在路边大口呼吸,庆幸自己活到了下一战之前。
一路上血迹斑斑,不少草木灌丛上染上了鲜血。甚至一些小的河沟,尽染血色,看得刘贤摇头皱眉,尽显痛苦之色。
甘宁纵马逃得快,领着张任残部百骑四处寻法正,顺便传播撤军的消息。总算在邢道荣弃寨中寻得法正,简单说了沈弥可能身死,伏兵被刘贤击破的消息。法正还在邢道荣营寨中观察军寨设置,心中对邢道荣颇为不屑,听了甘宁所言,心中气急,大骂沈弥废物。
甘宁见他骂的难听,沈弥又是自己的人,不过事已至此,不再多言,领着法正就往江州撤退。
也不敢大张旗鼓,毕竟到处都是邢道荣的残军和分散出去在山野农田中追击的将士,只能尽可能的收拢一部分人马逃命。回寨路上又碰到吴兰部还在围杀高翔,吴兰不明所以道:“军师,甘将军,发生甚么事了?”
“吴将军,赶快领人撤退,粮草辎重能弃则弃。刘贤在龙塘沟杀了沈弥,已经领人杀过来了。”甘宁用尽量简单的言语道。
“啊?军师如此妙计,刘贼还能识破?再有一炷香,我等就能袭杀高翔啊。可恨沈弥,误我军大事也”
甘宁听得窝火,大怒道:”吴将军自处,我等先撤了。”
吴兰无奈,只得领了军马随法甘二人撤退。
刘贤麾下两部人马,冲杀一两个时辰,终于杀回到一开始邢道荣和法正交兵的地方。只见得阵中心围有车马辎重,周遭战死无数将士,法正部也有,邢道荣部也有。
邢道荣见状,飞身下马,大哭道:“高翔兄弟,高翔兄弟,你还活着么?可千万别死啊,我还说好以后给你寻两个婆娘的啊。”
只见车马辎重中间伸出一杆长刀,邢道荣识得是高翔兵刃,急忙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刘贤也急忙领人冲入营救,只见车马辎重围成的一个圈中,高翔本部五千人仅剩八百人马,几乎人人带伤,不少军士还在流血。邢道荣正抱着一人又搡又推,口中哀哭不止。
刘贤看得分明,邢道荣抱着的正是高翔,高翔身上多处创伤,但还好,没有致命伤口。刘贤上去就是一脚踢开邢道荣,扶住高翔,大骂道:“人家特么没战死,差点被你摇死。”
高翔也是布灵着眼睛,艰难笑道:“诚如贤公子所言,翔侥幸未能死于阵中,倒是差点被邢将军摇死了快。”
刘贤急令残存的军医和蛮兵巫医将众将士拉出,为他们治疗。转头又踢了邢道荣一脚,心中大恨道:“你特么就是这么给我诈败的?跟着我这么久了,仗都不会打?”
邢道荣被踹翻在地,起身就跪,大声道:“贤公子,请以军法杀我,否则对不起跟我的将士们。”
“不然呢?留着你的狗命继续祸害我的手足吗?”说罢,刘贤抢了沙摩柯手中的骨朵,就要一榔头锤死邢道荣。
典韦手快,急忙去抢刘贤的骨朵,大喊道:“主公,临战杀将,万万不可啊。”
刘贤怒极气笑道:“你个典韦,还跟我整上词儿了,谁教你的?你的好邢将军么?”
周遭将士们也纷纷跪地为邢道荣求情,一时之间跪倒一大片。说来好笑,沙摩柯部的蛮兵虽然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得众人纷纷跪地,一时间也是从众跪地。
连徐庶都站出来道:“主公,邢将军本就是依了我等之计诈败。我等错误估计了贼部的骑兵数量,方有此大败。还请主公法外容情,待此间事了,在罪于邢将军便是。”
刘贤怒道:“邢道荣啊邢道荣,你给我站起来看看,看看有多少人为你求情。这些人把性命托付给你,你可值得?”
邢道荣跪在地上默然不语,眼泪难止。刘贤放开了手中骨朵继续道:“今日非是怪罪你败,行军打仗,孰能常胜?可你跟我如此之久,连一个诈败都做不到,你且好好想想吧。”
无怪刘贤生气,计策都喂到嘴里了,一点随机应变都没有。正规军交阵,能放弃左右两翼让中军门户大开这种事都能做得出。
实在是邢道荣太想当然了,行军打仗,什么都想当然。一开始就存了要诈败的心思,但是现在两军对战,你心中已有诈败的心思,不是给敌人突破口么。
你若是几千将士诈败还能操作,一万五千人诈败,你是真一点脑子都没动啊!!!正如后世棒子国江南区梨泰院的踩踏事件一样,一万五千人,估计自己踩踏都能踩踏死几百人不止。
正欲让麾下将士整理战场,想办法把一些跑的远的士卒给拢回来,顺便点清伤亡战损,以作下一步打算。
身旁徐庶拱手道:“主公,整肃人马之事不急,可令邢沙二位将军领人进入法正弃寨。以庶观之,法孝直很快就会领着人马再度来袭。”
刘贤一悚,心觉正是此理,法正用兵,天马行空,不着于痕,急令人马撤入法正弃寨中。不多时,只见一部人马杀至,为首之人正是甘宁。
甘宁见刘贤的人马已经躲入原先的弃寨中,也是暗暗摇了摇头,心道刘贤军也是有能人的。法正正在甘宁身后,见如此情况不由打马而出对着营寨道:“敢问刘将军,是何人看破我的计策。”
“哈哈哈,法将军,如此拙计,荆州三岁小孩都可识破,也要引为谈资么?真当是‘孝直妙计安益中,赔了公义让江州’。”
“孝直妙计安益中,赔了公义让江州。”
“孝直妙计安益中,赔了公义让江州。”
刘贤寨中军士均大声呼喊,又有战鼓声声,漫天弓矢暗箭射出,寨门大开,似有军士冲出。甘宁拨开身侧箭矢朗声道:“刘将军,山不转水转,沈弥之仇,吾必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