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全部拔完出来,拔十三针就够了,然后……”
陈阳当即把那些银针扎进去的穴位告诉了张玄真,同时教他应该怎么使用小手段,张玄真全神贯注的全部听完。
“差不多就是这样,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陈阳嘿嘿笑道。
“放心吧小师叔,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张玄真用力点了点头。
挂断电话,张玄真回到了道观。
“道长,你干嘛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蚩封虚弱的问道。
“施主别急,贫道给你准备手术刀去了。”
张玄真直接拿出两把生锈的小刀,笑眯眯的开口。
蚩封瞳孔骤然一缩。
尼玛,又是手术刀?
人家医院的手术刀,好歹在医院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你的手术刀,特么的生锈了?
“道长,你……你该不会是想杀我吧?”
蚩封艰难的开口,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杀人夺财吧?
这荒郊野岭的,他要是被干掉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还真没人能发现!
“施主,你怎么能这样质疑我的人品呢?我这是为你治病好不好!”
张玄真顿时有些不满,“我要是想杀你的话,直接拿门口砍柴的斧头不好吗,为什么要用这小刀呢?”
蚩封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不过还是忍不住说道:
“道长,你这刀,都生锈了,不会让我得破伤风吧?”
“不会的,放心吧,这上面生的不是锈,而是岁月的沉淀!”
“乖,别动,贫道这就为你治病!”
说罢,又准备给蚩封开膛破肚。
尼玛,这手段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道长,我的病,不需要剖开肚子吧?”
蚩封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这可不行,你的病根就在肚子里,只有开膛破肚,才能彻底根治!”
张玄真一本正经。
“这……道长,你不打麻药的吗?”
“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麻药?没那条件,施主,你就忍着点吧。”
“好吧,道长,你……轻点……”
接下来,张玄真的一套流程下来,跟陈阳有点相似,拿着一把破伤风之刃,在蚩封的肚子里一阵搅和,搞得人家蚩封是生不如死,好家伙直接昏死了过去!
不过,张玄真严格遵守陈阳的命令,绝不能把这家伙给弄死。
这家伙可是鱼饵,陈阳还等着利用他,把背后的大鱼给钓出来呢!
在一阵死去活来的痛苦折磨之后,张玄真严格按照陈阳的意思,扎如蚩封体内重要穴位的十八根银针,一共取出来十三根,还剩下五根依旧在他的体内!
这五根银针,算是陈阳留下来的后手!
“搞定了!”
最后,张玄真给蚩封进行缝合手术。
“施主,现在感觉如何?”
张玄真笑眯眯道。
此时此刻的蚩封,脸色已经由紫青色,变成了煞白色。
他浑身是汗,感觉被治疗的这一个时辰,一直在鬼门关的附近徘徊,好家伙都要踏进去了,甚至是都看到了阎王爷了,然后又被拉出来了。
那滋味,生不如死!
不过,随着听到张玄真的声音之后,蚩封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丹田之中,传来一股暖意。
那是他的内力!
并且,蚩封感觉自己的筋脉之中,也变得畅通起来。
他又可以使用巫术了!
真把我给治好了?
蚩封直接从石床上坐了起来,肚子传来一股撕裂的痛苦,低头一看,只见,张玄真的缝针,歪七扭八,特么的还不如陈阳!
不过,蚩封心中一动,心中默念口诀,丹田之中巫力涌到伤口上,立刻缓解了他的痛苦,并且还在给他治愈伤口!
很快,他就能够彻底恢复!
“怎么样,施主,你这个钱花的值吧!”
张玄真笑眯眯说道。
蚩封深深看了他一眼,值不值?
当然值!
不过,你这老家伙,刚刚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这种痛苦,我要让你也尝尝!
一瞬间,他动了杀心!
一来,想让张玄真也尝一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二来,心疼自己的黄金和珠宝!
两麻袋的黄金和珠宝啊,还有额外的一千两黄金!
得做多少任务,才能挣得回来?
“施主,你这是什么眼神?该不会是想恩将仇报的要杀我吧?”
张玄真山羊胡直接一翘。
蚩封内心一惊,心中暗道:这老家伙名声在外,盛名之下无虚士,肯定手段不一定,如今我虽然被治好了,但实力不足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还需要好好修养,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等我恢复到全盛状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再叫上我的老伙计一起过来复仇也不迟!
仇,肯定要报,但不是现在!
蚩封当即挤出笑脸道:“道长说的哪里话,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恩将仇报,我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做不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哦,懂得感恩,这就好,你的病已经治好了,现在可以下山去了。”
张玄真一甩拂尘,再次恢复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
“多谢道长,今日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蚩封拱了拱手,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留下的黄金和珠宝,不甘心的暗暗一咬牙,随后离开!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刚刚还仙风道骨的张玄真,忽然冷笑一声:
“小瘪三,敢跟我小师叔作对?等着瞧吧,看我小师叔怎么玩死你!”
“你身体之中的巫术虽然恢复了,但还留有五根银针在体内,只要一动手,就会浑身疼痛,奇痒难耐,百爪挠心,像是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嘿嘿……”
……
山下。
不甘心离开的蚩封,最后看了一眼大山上的青云观。
“牛鼻子老道,给我等着,吃进去的,我要你连本带利,全部给我吐出来!”
咬牙恶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之后,蚩封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响了两声之后,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什么事?”
“老伙计,是我,你到静海市没有?”
“嗯,还在路上。”嘶哑的声音冷漠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