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头边的温元纬听见温小洁这样问,他不免也竖起了耳朵。
以前,他对季婉并不了解。
现如今,季婉变成他深爱入骨的样子,他其实也有些迷糊,甚至觉得,现在的季婉,和那个使坏要嫁给他的女人,以及下药强迫他同房的女人差距挺大的。
按照她以前的说法,是她喜欢自己,所以才改变了!
可是,两人同床共枕好几个月了。
他倒是一点点的爱上了她,可是她呢?
怎么觉得有些追妻路漫漫的感觉?
“嗯,我以前不算生病,我以前顶多是算鬼迷心窍。”季婉想了想,这样回答。
两个孩子歪着头想,“什么是鬼迷心窍?”
“就是我那时候不太懂事,做事情没经过大脑,所以做错事。”说起这里,季婉再一次替原主跟温小洁说抱歉,跟温子明说抱歉。
两个孩子温暖极了,他们一左一右的抱着季婉。
“嫂嫂,没关系的,我们会永远爱你的。”
“对呀,我们以后一直都喜欢嫂嫂。”
听见这样的软萌话语,她一颗心都融化了一样,而温元纬也轻笑了一下,继续煮饭。
闲聊了一会儿, 温子明去房间拿了画本和铅笔,然后让季婉给他写几个题,他要做题。
温小洁也学着,“我也要,我也要。”
季婉应声,然后给温子明、温小洁姐弟写了几个汉字。
两个孩子兴高采烈的,一边写,一边问季婉,这个字怎么念。
“这个是哥哥的哥字。这个是姐的姐字,这个是弟弟的弟子字,等你们学会写了,就很了不起!”
温子明道:“嫂嫂的嫂字呢?”
季婉一笑,拿过铅笔给她们写在了画本上,“这个就嫂嫂的嫂字。”
“嫂嫂的名字好难写啊。”温小洁皱着眉头说。
季婉道:“嫂嫂不是我的名字哦,而是我对于你们而言的辈分,称谓。我的名字叫季婉。”
“哦哦,知道了。”
两个小家伙开始在画本上写。
温子明天赋似乎不错,写的虽然不规则,但是,能看出他勾勒的字是什么,就是一个字差不多有鸡蛋那么大。
温小洁写着写着干脆放弃了,直接去写一二三四五了。
季婉看他们写的认真,而灶台上也飘起了饭香。
温元纬在灶头上洗茄子,季婉过去帮忙,他却不让。
“温先生,最近你的表现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都以为我成为废人了,而且……”
“照顾我的妻子,是我的义务。”顿了顿,温元纬问道:“而且什么?”
季婉抿着唇,“先说好了,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这么严重吗?
说出来他有可能生气?
温元纬倒是奇怪了,于是说道:“行,你说吧,我不生气。”
季婉吞咽了了几回口水才说道:“我觉得你最近像个无业游民一样,一天就照顾我和孩子们的衣食起居,之后就是跟着我去市场,去龙塘弯,像个保安一样。”
温元纬:“……”
温元纬:“!!!”
他手中的茄子扔得盆里的水花四溅,“你这样看我?”对自己的妻子好,难道不应该?
“别别别,你刚刚说了不生气的!”
温元纬气笑了,“我没生气。”他压制了怒意,拿着茄子继续洗,然后拿出菜板,菜刀切茄子。
季婉道:“我看你表情不太对劲,像是生气的样子。”
温元纬笑着,看向季婉,“是有一点,难道你不想我对你好一点?”
季婉道:“想啊,所以我觉得你这样挺有魅力的。”
温元纬:“……”早说啊,刚白生气了!
他眉头微微扬起,一边切菜,一边问道:“多有魅力啊?”
季婉道:“认真的男人,疼老婆孩子的男人,魅力无边。”
温元纬笑容止不住了,一本正经的切菜转移一下注意力,才没让自己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温先生,你在偷笑呀?”她就是想和温元纬开开玩笑,说说话而已。
哪里知道,他刚刚竟然还生气了。
生气的样子,黑着一张脸,那模样似乎也挺好玩儿的。
温元纬木着脸,“没有。”
“哥哥刚刚就是生气了,哈哈哈……”
温子明的声音传来,两人看过去,只见两个小孩一个拿着笔,一个拿着画本,捂着嘴巴嘻嘻的笑。
温元纬道:“低头,写字,没有命令不准看我们,不准偷听。”
他的话一出口,两个孩子像是得了军令一样,立马照做。
只不过温子明低头看着画本,还是问道:“可是哥哥,你们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声,我们就算不想偷听,也能听见那怎么办?”
温元纬:“……”
季婉哈哈的笑着,看着温元纬道:“你欺负小孩子是不是不厚道呀?”
温元纬白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现在是越来越跳脱了,不过看她笑的如此灿烂,他心情也莫名的跟着更开心,于是对温子明说道:“听见了也要当没听见。”
温子明:“哦,哥哥我知道了。”
温小洁:“哦,哥哥我也知道了。”
两个小家伙规规矩矩的趴在餐桌上写字,像是刚刚没发生什么一样。
季婉看这温元纬,“温先生,那我要不要也闭嘴?”
“闭嘴!”
季婉抿着唇,盯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温营长好大的官威啊,连两个孩子都怕。”
温元纬白了她一眼,“如何?”
季婉拍着胸脯装作后怕的样子,“我好怕怕呢。”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
那双眸子像是会笑,会说话一样,看得他心猿意马的。
还有那微微蹙着的眉头,分明清澈的像是愚蠢一样的眸子,偏生搭配她那鼻梁,红唇和眉眼,看起来娇媚得很。
他清了清嗓子,不去看她,“调皮。”
季婉笑的都要合不拢嘴了,“嗯,温营长教训的是。”
温元纬没说话,如果不是两个孩子在,他真想就地教训一下她,让他知道,跟男人面前媚态款款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咳咳,好吧,看在温营长如此贤惠的份上,我就不逗你了。”季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