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民看向厨房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着,论皮相,他比不上温元纬。
论厨艺,他也不及温元纬。
现如今,温元纬对季婉好到这般境地,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
“好好珍惜,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李母声色有些沙哑。
她何尝不清楚儿子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
可是,她的教养不允许自己支持儿子去抢别人的妻子!
季婉微微笑着,李母蹒跚着,往温子明、温小洁玩耍的地方走去:“我去看子明和小洁,这两个活宝,我越看越喜欢。”
李卫民和季婉目送李母离开。
这时,季婉才拿出一瓶面膜来,递给了李卫民,“这是成品,已经罐装后的样子。”
一个晶莹剔透的绿色瓶子在他眼前,像是水晶一样好看,但这个莹绿的瓶子里是否装了东西外边却看不出来,内壁上有做防透处理。
李卫民拿过来,打开了盖子,里面是黑黢黢的一些膏体。
他眉头微微皱了下,“这是?”
“面膜呀。”
他吃惊了一下,回想起自己走南闯北,也不是没见过国外的那些面膜产品,那些似乎不是这样的。
季婉说道:“这是净面之后,直接敷在面上的面膜,等十几分钟后,会凝结,很轻松的就能撕下来。”
“原来是这样。”
他凑近鼻翼闻了闻,“中药的味道没那么浓烈,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
季婉点头,“是的,我还找陆运帮我找了好多干桂花,还有茉莉花,两款不同功效的面膜,两种不同的清香。”
李卫民看这季婉,“说了你别生气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到这样精妙的配方的?因为我听你说过,这面膜的功效挺好,试验品也得到了很多人的青睐。”
季婉一笑,“我自然是不会生气的,不过这是秘密。”
“啊,哈哈,对对对秘密。”李卫民笑了,然后将盖子盖上,“我记得当时还有包装设计的。”
“有的,这瓶是我拆了包装拿给你的,等会儿你多带几瓶回去,都是包装好的。”
“好。”
李卫民把面膜装入口袋之中,笑道:“成品我也见到了,加大力度生产吧。”
说着,他顿了一下,“需要支付定金吗?”
季婉笑道:“不用,就算不是李大哥,我也想加大力度的去生产,人嘛,总得给自己找一门生存的技能。”
“是啊。”
他看这季婉,“有时候我觉得挣再多钱似乎也没什么用。”
“啊?李大哥你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两人一边聊,一边往花坛边上走,李卫民拿出一根烟来,问道:“我想抽一支烟,你不介意吧?”
季婉摇头,“不碍事。”
李卫民拿出香烟,擦燃了火柴,良久才说道:“也是这段时间才这样想的。”
季婉更不明白了,“我们都向着多挣钱,才会觉得人生有意义。”
“对。”他抽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看这家属院这些房子的房顶,又或者是看这更远的地方。
如他这样一个大龄男人,除了一个老妈子,就没有别的家人了。
特别是老妈生病,他孑然一身时这种感觉很强烈。
看了看季婉一眼,李卫民笑道:“忘记我说的这些话,好好干,你会成为你想要成为的样子。”
他看这季婉,好不容易喜欢的女人,却是他这辈子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
这种落差经常在午夜折磨着他。
闲聊几句之后,天更黑了,李卫民要带李母回去,季婉连忙将面膜拿个纸袋子给李卫民装了几瓶。
送别李卫民母子之后,季婉听见有人喊,回头是王秀花。
“小婉,刚刚那是谁?”王秀花并未见过李卫民,所以有些好奇。
季婉笑道:“猜猜看?”
“那我哪儿猜得到?是你家亲戚,还是温营长家的亲戚?”
“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谁?”
季婉止不住笑,说道:“就是传闻中,我乱搞男女关系的那位。”
“啊,你说啥?”
王秀花看这汽车尾,瞳孔地震一般,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看着季婉一脸坦然的样子,又看向季婉家厨房的位置,“这件事情你都进派出所了,你们还来往密切啊?不对,他们来你家,温营长还亲自做饭招待,你们这关系匪浅啊!”
“关系是挺不错的。”
“嗨,那乱嚼舌根的人真是瞎了眼,温营长都没发话,她跑出来乱举报个什么劲?”
“可不是嘛!”
王秀花稀奇了一会儿,这才和季婉说,她已经给展元红一些提示了,后边就看展元红的表现了。
“行,我知道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王秀花伸了伸懒腰,“我得回去休息了,明儿还得起早。”这充实的日子啊,她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和唐磊吵架了。
正想着,就听见唐磊喊她,王秀花一皱眉,没有搭理。
季婉道:“我给你从县城开的药,你吃了吗?”
“我都没时间熬药,不过唐磊帮我熬了,我每天早晚一碗。”
季婉想了想,“可以了。”
“行,你也早点休息。”
“嗯。”
王秀花一走,季婉就去院子里找温子明兄妹,回去洗漱一番,就该睡觉了。
她找到温子明和温小洁的时候,好些个孩子摘了树叶,石头,棍子,在办酒席一样,摆了好长一长串。
“子明,小洁,很晚了,要回去休息了。”
温子明意犹未尽的样子。
一旁,也有家长跟玩耍的孩子说要回家,渐渐的,孩子们都各回各家,温子明和温小洁也乖乖的跟着季婉回来。
厨房里,温元纬还不得闲,他烧了一大锅热水。
看到季婉带着孩子回来,连忙打热水,冷水,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澡。
季婉看了看一旁的水桶,干脆也打了热水,调到合适的水温,就提着水桶进屋去洗漱了。
洗好澡之后,季婉觉得眼皮打架一样, 她躺在床上,一边打瞌睡,一边想,再坚持一会儿,免得温元纬说,他每次有话说,她都睡着了。
可是想着,想着,眼皮实在沉重的,没多会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