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季婉问。
温元纬努努嘴,略显窘迫的抓了抓后脑勺,“没,没干什么,我看你眼角有眼屎!”
季婉:“……”
季婉:“!!!”
这会儿换季婉尴尬得脸颊通红了,她伸手摸了摸眼角,是有一点儿,刚拿下来,温元纬就递上了纸。
其实,他刚刚根本没注意到季婉眼角是不是有眼屎的问题。
只是想偷吻被抓包,一时慌张,随口胡诌的。
季婉拿纸擦了眼角和受伤的脏物,心头一阵阵的怒意,压了好几回了。
温元纬这男人是好看,身材也好。
但,他是个既冷酷,又特别刚直的男人,这种人不懂宠自己的女人,也不懂浪漫。
如果遇见想不开的女人,很有可能会把女方气成抑郁患者。
“那个,你生气了?”温元纬看季婉红着一张脸,把文件袋塞进了他手里,就下楼了。
季婉说:“没有。”
嘴里说的没有,但是温元纬看她好像是挺生气的。
此时此刻,他也后悔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扫兴的话!
“嫂子。”
“温大哥。”
王大志和陈燕二人纷纷招呼,一个在准备肉块,一个在揉面团。
看样子,她们学的挺不错的。
之后,季婉把调料配置好。
然后用绞肉机把肉块绞成肉沫之后,把那些调味料放进去。
陈燕在一旁看着,有些调料她甚至都叫不出名字来。
季婉说道:“以后我就把这些调料准备好,到时候你按照这个比例放进去就行了。”
“好的,婉姐姐。”
季婉嗯了一声,抬头,看到陈燕脖子上有……吻痕。
得,人家新婚燕尔,自己是真不是个好老板啊,要不要给他们放三天婚嫁?
想了想,季婉还是觉得算了。
她还得腾出手去弄面膜,不然到时候张翠芝来拿面膜,只有空气!
四个人做这些,天都没亮,又做好了。
天亮之后,温元纬坐在店里吃了早点,没多会儿叶成弘也下来了,也点了一些早点吃。
随后二人去了部队。
这一忙就是一上午,等到不忙之后,季婉看到李卫民站在门面前微微笑着,她才登时警铃大作起来。
“怎么,这是不想看见我吗?”李卫民问道。
季婉呵呵一笑,“李大哥,你这边坐。”
李卫民叹一声,“那个,我来是想请你去帮我母亲针灸一下。”
季婉张着嘴,良久才回神,“那个,很抱歉,我昨晚忘记了。”
昨天家里招贼了,连给李母针灸的事情都让她抛之脑后。
“您母亲没事吧?”
李卫民道:“有一点不好。”
季婉明白,直肠癌加痛风,能好过才怪了。
于是她洗了把手,然后上楼拿了银针之后,和王大志,陈燕说了一声,便同李卫民从一旁的廊道上楼去。
二楼。
叶芊芊趴在窗户边上,面带着得意的微笑。
季婉今天没钱交房租,看房东和房东老太太还那么慈和不。
季婉不过是个乡下妹,她那个半吊子医术都不知道是跟那个黄大仙学的,也好意思去招摇撞骗?
看李卫民和季婉已经上来,叶芊芊干脆端了一根凳子坐在门前,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到个三言两语。
季婉和李卫民在楼梯间驻足了一会儿。
两人就李母的病症探讨了一番。
李卫民很是为难,“其实,医院已经没了办法,那些药大多都是止疼药。”
季婉点着头,“我知道,我看过了。”
李卫民眼眶微红,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难过,“我其实是想让她在医院的,最起码难受的是好,有医生,好过我手脚无措。
但是老人家不听,非要回来,说她已经在医院住了好久了,她不想死在医院里,说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中。”
老年人这种想法倒是很普遍,他们更将就落叶归根。
李母的情况,如果在医院的确是吃药,止疼,等死的。
李卫民不差钱,所以,他能把李母接回来,一方面是照顾母亲的意愿,另外一方面是真的没有救治的方案了。
季婉说道:“既然如此,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试试吧,不说旁的,止疼,让她多活几年应该是没问题的。”痊愈这种话,她不敢说。
说得太笃定了,反而会让李卫民担心她是不是骗子。
李卫民激动的差点要跟季婉握手,“季婉同志,季婉妹子,你若是真能帮我母亲减轻痛苦,你房租我给你免了,只要我母亲在世之年,我都不收你的房租……”
季婉:“……”
这……
“使不得,使不得。”虽然她现在确实没钱交房租来着!
李卫民道:“暂且不提,季婉妹子拿出你的实力来!”人活着,不就是想要个希望吗?
母亲拉扯他们长大不容易!
晚年疾病缠身,他不能替母疼,只有想尽办法的让母亲能给舒服一点。
哒哒哒。
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会儿,李卫民在前,季婉在后,一起进了李卫民的家。
刚踏进门。
季婉就听见李母哎哟的呻,吟声,可见李母是遭了罪。
李卫民带着季婉去了次卧,李母此时正躺在床上,面色蜡黄惨白,冷汗涔涔的往下掉。
她看到季婉之后,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喊道:“小婉,你,你能帮我针灸一下吗?”
李母总觉得季婉有两把刷子。
她那两天其实也有些不舒服,然后以为等待她的就是剧烈的疼痛。
因着那种隐约的疼痛,最后都会发作成巨痛。
但,这一次,因为小婉帮忙针灸,她似乎缓了一天才发展得这么疼痛的。
“伯母,你先别急。”她走过去,先给人把脉。
然后直接拿出银针,掀开了李母的衣服,然后从容不迫的给她针灸。
疼痛让李母更加的感受不到季婉扎针的疼痛了。
她只渴求季婉的针灸是神仙针,能让她快些缓解这种疼痛就好了。
季婉为了干扰李母的注意力,问道:“昨儿拉屎了吗?”
李母摇头,哎哟哎哟的疼着,“没有,想拉,我今日都去了好几趟,拉不出来。”
季婉心中了然。
李母惨白着脸看李卫民,“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可怜我儿还单身着,我连孙子的面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