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她又不是小孩子,怕什么呀?
“好。”
说着,温元纬将病房里的一些垃圾收拾了一下,一并带了出去。
等人都走远了,季婉才想起,是不是应该跟他嘱咐一下,比如内衣内裤这些东西也要带!
可惜,人已经走远了。
她拿出BB机,要不要给温元纬发个信息?她单手按了几个字出来,最后还是放弃了。
有些难为情。
现下,整个病房空落落的。
她看了一眼,李卫民和陈燕两人带的水果。
有苹果、香蕉、都是常见的水果。
还有两个纸袋子,她伸手薅了一下,里面是两罐上海麦乳精。
红色罐体,大蓝色的字体,年代感十足。
这东西营养倒是挺好的,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都带了一些,但是在前世,她生活的年代,牛奶这些都盛行,这东西已经没有了。
麦乳精,在这个年代,算是奢侈品。
另外一个袋子里是湾湾生产的味全奶粉,附带了几袋全脂甜奶粉。
这奶粉,麦乳精都比较适合孩子喝,李大哥应该只是觉得奶粉有营养……
季婉剥了一根香蕉吃,香蕉吃完,有医生敲门,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医生也走了进来。
“季婉同志?”
季婉点头,“是的。”
“你的问题不大,如果没什么不适的话随时可以办理出院。”
“我,我觉得我还有些不舒服,要住院观察下。”
医生一愣,随即点头,“好,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们沟通。”
人人都怕住院花钱,倒是第一次遇到能出院了,然后不肯出院的。
医生笑了一下,走了。
温元纬回家一趟,直接拎着个牛皮箱回来,里面是季婉的一些衣物。
另外一个蛇皮口袋里,是一些盆之类的东西。
季婉看了一眼,他倒是收得仔细,连内衣内裤这些都收了的。
紧接着,温元纬拿出一条他的毛巾出来,季婉道:“你也要在这里睡?”
温元纬道:“你是病人,作为的丈夫,我能来陪床,是幸事。”
还好她随军了,如果在老家,那就分身乏术,根本不可能来陪着她了。
“你明天就从这里去部队啊?”
“这两天不去部队。”
季婉一愣,左手拽了一下温元纬的衣袖,“真的没有影响吗?”
他笑着,“不会,我请好假了。”
“又请假,你们这么好请假吗?我听说部队纪律严苛,哪有那么好的请假的?”
温元纬笑了笑,“我前些年,从未休假,所以,如果我要休假的话,能休很久的。”
季婉:“……”
“你这么拼做什么?”
温元纬想了一下,“从前只想着保卫祖国,出人头地给弟妹一个好的生存环境,所以,从不介意假期。”
季婉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温元纬这个人的意志力好强啊!
“怎么,佩服我啊?”
季婉抿嘴,笑着点了头,随即,她从被窝里坐起来,随即将银针都拔了。
温元纬拿酒精瓶过来,将来银针放里面消毒。
将酒精瓶放好,他在皮箱里找了两件衣服,一件是衬衣,一件是的确良的布料,淡红色,也是碎花图案。
“你穿哪一件?”
季婉的确良的布料,肩膀上还擦了药,肯定要弄脏衣服,玄淡红色的,弄脏也看不清楚。
温元纬放下另一件衬衣,拿着淡红色的衣服过来,“这件吗?”
先给她右手穿上,再穿左手这边的衣袖,他俯身弯腰,仔仔细细的给她扣扣子,一边扣,一边说:“小婉,等出院以后,我们一起去买几身衣裳吧。”
季婉:“???”怎么忽然说要买衣裳?
温元纬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些衣服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季婉心说,这些衣服都是原主选的,以她的喜好来说,喜欢不上。
犹记得李卫民说过,她穿的衣服,和她的气质不太符合,将来做事业,经常要和人打交道,世人皆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她的确该换几身行头。
“好呀。”季婉笑着回答。
温元纬也跟着嗯了一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淡红色衣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骨感。
扣好之后,温元纬问道:“还疼吗?”
“半个小时后应该还会有点疼,但不会像之前那么疼了吧。”
“那就好。”
天黑之后。
季婉又睡了一会儿,温元纬则下楼去找饭馆弄晚饭。
醒来时,季婉看了一眼腕表,九点半,而温元纬则给她弄了一碗乌鸡汤,一碗青椒肉丝。
如中午时候一样,温元纬喂季婉吃的。
看他仔细的样子,季婉心里有什么在生根发芽,面上红扑扑的,心里暖洋洋的。
这男人真的很贴心,不谈情爱,单说他对妻子的这份责任心,打败了多少男人?
喟叹一声,温元纬连忙问:“怎么了?不好吃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坐着喂她的,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说话,都能感觉他温热的气息打在了她鼻翼一样。
季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我忽然觉得你人还怪好的。”
噗……
温元纬第一次笑出声,看这女人笑道:“好就是好,怪好的是怪,还是好啊?”
“就是挺好的。”
“我一直都挺好的,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谁说我没有看见,我看见了。”
“那你看见了,还想着和我离婚吗?要是离婚了,你就看不到我的好了。”
季婉心口一跳,瞬间没说话了。
一双眼睛像是看稀奇古怪一样的看温元纬,“你很得意呀?”
“没有,我就是提醒你,我挺好的,别把我弄丢了,便宜别的女人。”
季婉:“……”这男人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他是对自己的魅力过分自信了吗?
赌气一样,季婉也说道:“我也挺好的,你要是把我弄丢了,也会便宜别的男人。”
温元纬一怔,整个人顿住了一瞬,抬眸看这女人赌气一样撅着嘴,眉飞色舞似的,很不服气一样。
他好笑的一叹,“放心,这辈子都离不了的,别的男人没机会。”
“不离婚?”
“当然不离,我从未说过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