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纬今天发什么疯?
季婉看着他,一面擦了擦嘴唇,这个动作太过于显眼,以至于温元纬赌气似的又捧着她脑袋啃了下去。
那由浅至深的吻,吸得她脑海一阵眩晕空白,像是缺氧了一样。
她的小拳拳打在温元纬的胸膛,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时,温元纬才松开了她,“还擦吗?”
季婉:“……”
季婉:“!!!”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很酷?”
温元纬抬手给她擦了擦嘴边的湿润,“你生气?”
“我不该生气?”
“是因为李卫民在,你怕他看到我们亲密的样子,所以生气?”
“你别胡说,我生气是因为你莫名其妙!”
温元纬擦干净她嘴角,笑了一下,“我们是夫妻啊,接吻有什么问题?”
“那也不该当着别人的面啊!”
温元纬笑着,然后关上了车门,故意朝李卫民那边挥手,“老班长,我和小婉先走了。”
驾驶室里,目睹过一点过程的李卫民淡笑一下,此时此刻他才算真正的明白,温元纬对季婉或许并非毫不喜欢。
如季婉这样的女人,就算温元纬真的不喜欢,也不可能和季婉离婚的。
更何况他们是军婚,只要温元纬不离,季婉离不了。
车灯的照耀下,雾蒙蒙的细雨,一如他的心情,绵长阴雨在心间缠绕不散,憋闷得他不知作何反应。
温元纬上了驾驶室,启动车子,倒退了几米后,大幅度转弯,驶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军属大院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季婉洗漱后,快速的上了床,带着一点郁气,但终究还是睡着了。
等温元纬洗好澡上床,那一路赌气没和他说一句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昳丽小脸,温元纬两根手指覆在唇上,回想在车里,冲动之下他吻她时的场景。
女人那温润,柔软,香甜,可口的唇就像是蜜桃一样柔软甜蜜多汁。
苦笑一席啊,他上了床。
调了一下闹钟,然后上床拥着女人睡觉了。
隔天,日上三竿。
温元纬已经醒了一会儿了,但是怀里的女人还在酣睡,他不敢动弹,怕惹醒了怀里的人。
看着那小鼻子,小嘴巴,白皙得吹弹可破,睫毛根根分明,她呼吸打在他下巴,香香甜甜的。
他抬手,食指的指腹朝着那蜜唇摸了过去,轻轻一触,女人就微微皱眉,吓得他赶紧收手,假寐起来。
季婉微微睁眼,看到自己又和男人贴抱睡在一起,其实她已经很注意了,怎么每次醒来都是这个姿势呢?
她悄悄打量男人,俊逸的脸,羽玉眉,那唇再深两个色度都要有女生的唇红了。
狗男人不说话的时候,明明挺好看。
回想昨晚社死现场。
季婉不免生气,人家李卫民帮了她那么大的忙,温元纬好像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还当着人家的面做那种幼稚的亲吻举动。
搞得李卫民喜欢她,他就故意给人家李卫民难堪一样。
以后再见李卫民多尴尬啊!
正想着,男人低低呻吟一下,缓缓转醒,两人四目相对,季婉以为这厮又要说什么气人的话。
结果他却伸手,在她嘴角擦了一下,“怎么睡觉还流口水吗?”
季婉:“……”
他语气,表情,怎么跟没事人一样,难道昨晚上的事情他都忘记了不成?
季婉推了推离他远一点,没搭理他。
“我等会儿还得去部队。”
季婉也没理,温元纬侧身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季婉垂眸,他还动手抬起她下巴,“还在生气啊?”
她眉头皱了下,看着他,“你昨天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
“哪里过分?”
“如果你昨天是占有欲作祟的话,你是不是把李卫民当成了假想敌?”
“占有欲?”嗯,这个词似乎也没说错,自己的媳妇儿,没道理让别人觊觎还无动于衷吧?
“温元纬,昨天的事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们解决一下!”
她鼓着腮帮子,眉目都是生气的样子。
温元纬努努嘴,看着她说道:“男人的直觉,李卫民喜欢你。”
季婉:“……”
“我昨天还特意观察了,李大哥待我的确不同,但是他说的把我当亲妹子,是因为我缓解了他母亲的病痛。
房子也只是我给伯母治病的酬劳,你别诬陷我们啊!”
温元纬深呼吸一口气,只能说李卫民藏得深,他怎么可能会让季婉看出来呢?
别说季婉了,他也没看出什么越轨的地方来。
就凭着男人的直觉,李卫民喜欢季婉,所以昨夜,他才会压抑不住冲动,当着李卫民的面,亲了她,想让他知难而退,别毁了战友的情分。
“昨夜我没当场翻脸是给你面子,你别过分了!”嗯,当然,男人的颜值和那霸道模样,当时她沉沦了,脑海空白,失去了思考。
“嗯。”说着,男人起身,穿衣。
季婉看着他背影,还有些话她没问出口,他到底是出于不想离婚,所以表现出强有力的占有欲,还是因为对她动了心啊?
起床,洗漱。
厨房里已经有菜香了。
季婉走过去,看到温元纬在煮面条,灶台上的两个碗里,各放了一个荷包蛋。
“坐好等我,马上就好。”温元纬站在灶台边上,高大的身躯和矮矮的灶台形成鲜明对比。
一时间只让季婉觉得,认真做饭的男人魅力挺大。
不会儿,面条上桌,两人相对而坐,温元纬问道:“那你的事情他都给你解决了吗?”
季婉点头。
温元纬心头梗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
“以后如果要出镇子以外的地方,提前和我说,我开车送你去。”
“我……”
“不许拒绝,总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的,万一传你们乱搞男女关系,我的名声也受损。”
季婉:“……”
温元纬放下筷子,看着季婉清清楚楚的说,“听清楚没有?”
“万一你没时间呢?我的事情岂不是就搁置着,等你有时间才行?
温元纬你不会是想把我囿在家中,当个家庭煮妇吧?”如果他是这样想的,那么他们彻底完了,都不用试着相处了。
一年后,那就可以直接离婚了!
“囿着你?”
温元纬气笑了,“我若是囿着你,你卖包子,你开店铺,你做面膜,我傻乎乎的帮着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