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被惊艳得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安静地看着台上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
“天天天!血槽要空了啊啊啊啊!!!”
“妈妈啊,我今天看到天使了!”
“校花不愧是校花,长得太好看了呜呜呜。”
边亦目光凝聚的岁星身上,这些天不是没有看过她跳舞,但每次都会心动。
尤其是今天,心跳频率直线飙升,心中的欲望怎么也控制不住。
舞台灯光下的她,简直太美好了。
就如他们所说,是天使,是神明,是不可染指的美好。
她在舞台上灵动地跳跃,脚尖轻轻落在地上,身姿优美地旋转,一圈又一圈。
她的身子很软,随转动的频率,慢慢往下腰去,浅黄色的蕾丝裙摆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愈发柔和。
就像一朵向日葵,向阳而开,释放自己的能量,为他人带来光明。
音乐慢慢渐进,她缓缓收回腰,往边亦所在的这个方向迈了几步,看见他,倏地勾起一抹笑。
边亦呆呆地看着台上的少女,心就像是被棉花糖一层层包裹住,荡漾开阵阵甜意。
神明啊,他何德何能遇见她呢?
对啊,对他而言,神明就是她啊。
向日葵,美好的向日葵,永远向阳吧,不要为路上野草而停留。
因为……
向日葵终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太阳的。
女孩已经从舞台上淡去,音乐也在这时发生变化,章桐惜接上她的表演。
这支舞,讲的是双生。
讲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互相鼓励的故事。
他们是彼此的光。
最后的结果也是预料之中,岁星和章桐惜的表演获得了第一名。
岁星站在台上,朝边亦扬了扬手上的奖牌。
艺术节当天,学校也没课。
岁星领完奖就直奔台下。
“边亦,今天一起回去吗?”
边亦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急促地跳动起来。
现在的他,面对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嗓音沙哑低沉:“好。”
本以为还有黎若溪他们,回教室拿书包才发现其他人全都走了。
所以……只有他们两个。
岁星把今天拿的奖牌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他,脸上是明媚的笑。
“边亦,送给你~”
边亦错愕的看着她,“为……”什么?
还没问出口,女孩就先说出来。
“昨天边亦你注意到舞台上的玻璃珠子,才避免了我摔倒。”
“如果摔倒的话,今天可能都表演不了了。”
“所以这个奖牌,也有你的一份功哦。”
边亦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下,她说的话,似乎总是让人找不出漏洞,难以拒绝。
不过……
如果让她知道,他曾经的窥探还有肖想,会不会把这块奖牌收回去呢?
不、不仅仅是这牌奖牌,还有对他的好。
接过奖牌,一路沉默地送她回家。
-
“岁岁,听说任阿姨这一次比上一次严重了很多。”
黎若溪和岁星并排走,语气透着往日不曾有的严肃。
俩人一起来到医院,如今已经四月底,天气渐暖,医院却透着冷意。
岁星紧抿的唇微微松开,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迹,但只是一瞬间唇瓣又恢复粉嫩。
“任阿姨会没事的。”
到病房的时候,言浔拧干毛巾,正在给床上瘦得不成样子的女人擦脸。
看到她们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转眼又扯出一抹笑,“岁岁,你们来了呀。”
岁星把水果篮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视线落在任阿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爸爸和言叔叔是好朋友,他们两家一直以来都是对门,任阿姨对她也很好很好。
有时候爸爸妈妈加班,她会跑到他们家去。
任阿姨每次都会给她削苹果,扎小辫。
没想到现在……
“任阿姨一定会好的。”低声呢喃。
言浔看了眼妈妈,脸上的笑变得苦涩。
“会好的。”
待了好一会,护士推着推车走进来。
“我来给病人注射药剂,你们出去一下吧。”
黎若溪扯了扯岁星的衣袖。
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岁岁,我们回去吧。”
“任阿姨需要静养。”
岁星转头看向言浔,他的视线还在病房内,其实她能够理解他。
“言浔,我们今天先回去了。”
言浔点点头,“我送你们到医院门口吧。”
黎若溪从旁边站出来。
“言浔,你好好照顾任阿姨吧。”
“万一等会任阿姨醒来,找不到人会很麻烦的。”
见她们这样说,言浔也没有再多说。
岁星和黎若溪一起往外走,没想到在大厅往楼上去的方向,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岁岁,刚才那是边亦吗?”
岁星的视线落在那道身影上,她曾无数次看到这道身影,几乎能够确定,那就是边亦。
眼帘微垂,回应了黎若溪一声。
“应该不是吧。”
之前便利店的事情,他就骗了她。
他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事情的。
秦晓刚给一位病人心理辅导完,就看到边亦走进隔壁的心理辅导室。
下午她已经没有病人要辅导,本来可以早点下班的,但她坐在办公室里面等了很久。
同办公室,也就是给边亦辅导的那个同事走进办公室,脱下白大褂。
“小吴,刚才你心理辅导的那个病人什么问题啊?”
按理来说,不应该问病人的情况的。
但想到边亦是岁岁的朋友,害怕之前猜测的情况发生,就问了一句。
小吴走到办公桌前收拾东西,叹了口气。
“那孩子啊……”
“情况好像有点复杂。”
“听起来像幻觉感知综合障碍,但是还得再看看。”
秦晓回忆了一会,这种病症其实比较少见,研究参考有限,所以治疗起来可能比较难。
在心里默默叹息,不知道这孩子以后会发展到哪一步。
岁星回去后,本着同学间应该互相关心的想法,给边亦发了条消息。
心底的小星星:我今天好像在医院看见你了诶?不知道是不是你,有可能是我看错啦。
没想到对面回得很快。
我的学神同桌:是我,我感冒了。
我的学神同桌:你怎么去医院了?
另一边的边亦,骨节分明的手泛着白。
今天去看心理医生,似乎没有多大的收获。
眼眸往下垂,眼底一片死寂。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