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看了眼教室右上方的摄像头，走上台和另一位监考老师商量了下。
“其他同学继续考试。”
视线落在岁星和那个女生身上。
“你们两个，把试卷交上来，和考试监管员一起出去。”
岁星拿起试卷，走到讲台上有些犹豫地开口。
“老师，成绩会有影响吗？”
她努力了那么久，而且她根本就没有作弊。
一位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外。
“你们两个跟我来。”
想来这位就是监考老师口里说的考试监管员。
岁星依旧站在原地，紧咬下唇，杏眼儿紧盯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瞧见她长得一副乖巧样，看起来也不像会作弊的人，叹息了一声。
“如果证明你没作弊，成绩就不会被取消。”
岁星这才放心，转身往门外走。
那个女生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视线总是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眼中是得意的笑。
岁星逐渐感到不安，低头跟在考试监管员身后。
这一栋楼的监控室在顶楼，爬上去都有些小喘气。
监控室里面现在站了很多人，在她们进去后，视线全部落在她身上，眼神中有审视、厌恶、惋惜。
岁星不明白，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他们连事情都没搞明白，就在她身上打上‘作弊’的标签。
松开咬住的下唇：“我没有作弊。”语气中满是倔强。
“我昨天在房间里明明听到你给别人打电话，说要来教室看看。”女生站在旁边语气无辜地陈述。
岁星偏眸看向她，眼眶很红。
“明明是你……”
“没什么好说的，昨天晚上6:30-7:30这段时间的监控被删掉了。”
“你们说一下，这段时间你们在哪。”
一位看起来干练又严肃的中年男人发话。
他正坐在最前方，手指还一下下敲击桌面。
岁星正想说话，女生抢先一步。
“那段时间我正在房间里面复习，没有出来过，监控可以看到的。”
说完转头看向岁星，“同学，你呢？”
“你在干什么？”
那段时间……
岁星和边亦刚换完酒店，收拾完东西，在外面吃东西。
那家粥铺在酒店不远，但是比较小，似乎……没有监控？
想到什么，扫了眼旁边得意的女生。
语气凌厉：“学姐，那你男朋友当时在做什么？”
一语击中，女生眼中闪过错愕的光芒，只一瞬间又恢复正常。
“这是你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房间里的老师们，视线在她们身上流转，正前方的中年男人揉了揉太阳穴。
“别扯开话题，现在监控录像没了，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进的教室。”
看向岁星，“如果你再不说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这一次的考试成绩无效，并且在诚信档案上记过。”
一个人面对这种场面，岁星就算是再坚强也忍不住，眼泪没有从眼眶流出来，但是声音却哽咽。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自证？”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写的吗？”
“监控没有了，你们就比对笔迹啊，为什么这么着急认定我就是作弊？”
房间里的老师都愣住，细细品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中年男人皱紧眉头，“那小抄就是写在你桌上的，还要什么证据证明？”
岁星接着反驳，“在我桌上就一定是我写的吗？”
“难道不可能是别人故意诬陷我？”
虽然哽咽着，却条理清晰。
中年男人想说的话都噎在喉咙里，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可没兴趣了解。
“局、局长，有了。”
电脑前面不断敲击键盘的男人突然结结巴巴地说了句。
中年男人转头看去，“有什么了？”
男人平复心情，一口气说出来。
“那天晚上丢失的监控录像又出现了。”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去。
岁星眼中流转的眸光滞了一瞬，小步往那边走去。
女生暗道不妙，心中浮现不祥的预感。
但是那个人明明说她会处理的，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男人给中年男人让出位置，让他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
“刚才电脑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控，恢复的时候，这段监控录像也跟着恢复了。”
说完就操控鼠标，选中那个时间段的录像，开始播放。
画面镜头里面，虽然当时光线不好，隐约能看见是个男生走进教室，他在教室里面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座位前面。
许是灯光太暗，他走到门边，把灯打开，男生的面容在监控录像下，一览无余。
岁星瞳孔微缩。
那张脸！
是黄毛！
果然她猜得没错，是他们联起伙来，策划了这一次的栽赃。
侧眸瞟了眼身旁的女生，她现在脸颊变得苍白，脸上写满慌张的情绪。
这些人也不是傻，看到监控录像，还有她们刚才的对峙，多多少少了解些事情的全貌，反应过来。
“这监控录像里的男生，是你刚才说的？”一个老师看着岁星开口说道。
岁星点点头：“是的。”
局势突然逆转，众人的视线这会全部落在女生身上。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女生抱头痛哭，摇摇头，蹲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都是他的错，是他对岁星怀恨在心，是他去教室里做的小抄，也是他让我这样说的。”
“我什么都没做，能不能别记过我？”
岁星在一旁，瞥了地上的女生一眼，她怎么样不关她的事，她只在意，对她的成绩会不会有影响。
“请问，证明不是我做的，对我的成绩有影响吗？”
老师们面面相觑，说实话，即使不是她做的小抄，但是那是她的座位，小抄她应该看得见的，他们并不能判定她到底有没有抄。
岁星见他们不说话，又接着说。
“我从头到尾都垫着垫板的，我的垫板是蓝色的，虽然半透明，但是放在桌上，下面的字是看不清楚的。”
“老师您们可以看监控，我从考试开始，从来没有翻开过考试垫板。”
老师们又调出今天考试的监控，核实一番，确实是这样的。
监控里面，女生腰背挺立，一直低头做试卷，视线都没有乱瞟过。
倒是其他人，递纸条、交头接耳……
这查下监控，一下抓到三四五六个作弊的。
“你的考试成绩不会有影响，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