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分房睡,这么说来,珩王妃不是种下雌蛊的人,看来,这皇家的圈子当真是乱的很啊,还可以这么玩。
“怎么了?”谢珩亦看着任阡渊突然问道。
“没什么,三王爷,您请先躺下,小生想帮您看看。”
“好。”谢珩亦乖乖巧巧的躺下了,半晌后,他的衣服全部褪去,露出了他紧致白皙带着腹肌的胸膛,不得不说,谢珩亦的身材还是挺好的,任阡渊不由都多看了两眼。
要不是谢珩亦一直盯着他,他说不定还会多看几眼,虽然他是一个男子。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并不妨碍他看谢珩亦的腹肌。
“好了,三王爷,接下来只能请您忍耐一下了。”任阡渊神色郑重的说道。
“好,你开始吧,本王忍的住。”只要是为了他的病,疼痛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好。”任阡渊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拿出了他的工具,一把锋利的小刀。
谢珩亦在看到小刀的那一刻,心中慌了一下,他以为任阡渊是想刺杀自己,他差一点儿就从床上跳起来了,不过随后仔细想了想,任阡渊又不蠢,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如果他真的杀了他的话,他也是逃不出去的。
所以,他应该不会这么做,他拿着刀,难道是……
一个想法才刚刚从谢珩亦的心底升起,紧接着,他便听到任阡渊低沉好听的声音缓缓传来:“三王爷,您忍着点。”
说完,他用锋利的小刀,在谢珩亦的胸口处开了一个大拇指宽的口,约莫有一指长,鲜血从谢珩亦的胸膛处流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任阡渊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谢珩亦一双眉头紧紧蹙起,豆大的汗珠从他白皙的额头上滑落,最后滚落进了床单里面,随着任阡渊的操作,他嘴里时不时会溢出隐忍的闷哼声。
半晌后,他忍不住叫出了声来,实在是太疼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结果却忍不住,还叫了了出来。
门外的暗卫听到谢珩亦的叫声,脸色一变,正想闯进去,却突然想起了谢珩亦说的话,随即只能作罢,像雕像一样站在门口。
一个时辰后,任阡渊从谢珩亦的伤口处取出了一条乳白色的虫子,虫子已经长的非常大了,约莫有两个指头那么长,一个拇指那么宽,它被取出来的时候,还带出来了一串血珠。
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血腥味,任阡渊见怪不怪了,他静静的看了一眼谢珩亦,随即轻声说道:“王爷,这段时间你需要静养,如今虽然蛊虫已经取出来了,但是您的身体却非常虚弱,恐怕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任阡渊看着躺在床上的谢珩亦,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特别羸弱,毕竟,他的血被放了不少,他可没有手下留情,看着谢珩亦痛苦却又不能叫的太大声的样子,他只觉得心底非常兴奋。
“嗯,任神医,有劳你了,这段时间,本王的身子调理,还得靠你。”谢珩亦看着盘子里的大白虫,只觉得一股反胃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不客气,这都是小生应该做的。”任阡渊看着谢珩亦,心中不禁在想,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故意让他流了这么多血的话,他恐怕不会放过自己吧。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谢珩亦皱眉问道。
“主子,王妃来了!”暗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让她回去,本王现在有事,不方便见人。”谢珩亦皱眉说道。
“王爷,为什么不让妾身进来?”裴碧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瑶,你听话,本王待会儿再去找你。”谢珩亦不知道怎么跟裴碧瑶解释自己这一身的伤势,所以只能暂时瞒着她。
“不!王爷,妾身不回去,您刚刚叫的那么惨,肯定是受伤了,您就让妾身看看您吧。”本来裴碧瑶炖的鸡汤过来,准备给谢珩亦补一补身子的,谁知道,才刚刚过来,就听到了他惨烈的叫声,这下可把她给吓坏了。
所以她才在这里等着的,本来她想进去的,但是门口的人始终不让她进去,她没办法,只能在门外等着呢。
任阡渊看着谢珩亦皱眉的模样,不由轻轻一笑:“王爷,不如就让王妃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激起她对您的关心呢。”
谢珩亦听了任阡渊的话,神色一动,随即笑了笑,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随即,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阿瑶,你进来吧。”
“让开!”裴碧瑶对着门口的暗卫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转身走了进去。
裴碧瑶刚刚走进房间里,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血腥味刺激的她想要吐,她本来就在孕期,鼻子非常灵敏,对气味非常敏感。
“呕——”裴碧瑶连忙跑到一旁,开始干呕了起来。
“阿瑶,你没事吧?”谢珩亦听到声音,便连忙问道。
“呕——王、王爷,妾身没事,您不用担心,妾身马上就过来。”说着裴碧瑶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走进去之后,血腥味儿更加浓重了。
她直接被熏的脸色煞白,不过还是强忍着难受,微笑说道:“王爷,妾身没事,您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谢珩亦虚弱的笑了笑,任阡渊连忙转身站到了一旁,把位置留出来给裴碧瑶。
裴碧瑶这才看清楚,谢珩亦浑身染血,胸口还有一道非常长的伤口,甚至现在都还在流血。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裴碧瑶忍着难受坐到了谢珩亦的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心脏一阵疼痛。
“王爷,那小生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有需要的话,随时叫小生便可。”
“好,有劳你了,任神医。”
“无碍。”任阡渊出去时,随便把那条蛊虫带出去了。
“阿瑶,让你担心了,别哭,本王会心疼的。”谢珩亦深情的抚摸着裴碧瑶的脸颊。
裴碧瑶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她看了一眼谢珩亦胸膛上的伤,这伤一看就是人为的,到底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做的,绝不轻饶!
“王爷!到底是谁做的,把你伤成这样了!”
“应该是本王的哪个皇弟干的吧,毕竟,人人都知道,父皇就要立储君了,本王自从娶了你,就得到了丞相府的支持,所以,他们便人为本王对他们是最大的阻力,所以便想除掉本王,唉!都是本王的弟弟,本王也不忍心去猜测他们,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谢珩亦一脸的失望和难过。
“王爷,皇家就是如此,您也该早有觉悟才是,依您看,谁是最有可能的人?”
“本王不知道,七弟和四弟皆有可能,毕竟,四弟的母族向来支持他,他肯定有机会当选的,而七弟向来又得父皇的宠爱,他也有可能,所以,越是有机会的人,越容易下手,本王也不想怀疑他们的,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王爷,您没错!错的是他们!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兄长,您也无需跟他们客气,您放心,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去找父皇主持公道,父皇也是你的父皇,他总不能坐视不理吧!”裴碧瑶气愤的说道。
气愤的情绪已经让她忘了自己现在仍然非常难受了。
“不行!阿瑶,不能去,你也说了,父皇也是本王的父皇,那你应该知道,他不是本王一个人的父皇,如果私下去说,他肯定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七弟,以父皇对他的疼爱,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谢珩亦才不要跟裴碧瑶去见崇文帝,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胡诌的,没有任何证据。
这要是告诉崇文帝,他肯定会让自己拿出证据来,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之所以这么对裴碧瑶说,只不过是想让她去裴丞相那里吹吹风,让裴丞相他对付他那个四弟和七弟罢了,可不是让她去拆穿他的。
“这怎么办?父皇简直是太偏心了!不行,我忍不下这件事情!”说完,裴碧瑶就要转身往外走去,谢珩亦见此,连忙喊道:“阿瑶!你去哪里?”
“我去丞相府找爹爹去,爹爹肯定有办法的。”
听到了裴碧瑶的话,谢珩亦伸出去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来:“阿瑶,你别去了,你的身子不能劳累奔波——”
谢珩亦虽然嘴上在挽留裴碧瑶,但实际,根本就没有行动,没一会儿裴碧瑶就消失在了门口。
半晌后,任阡渊走了进来,“三王爷,您的伤得赶快包扎了。”
“好。”谢珩亦笑了笑。
任阡渊拿出针开始在谢珩亦身上绣花了,虽然他针线活不太好,但是缝合伤口还勉强过得去。
谢珩亦看着自己身体上,歪歪扭扭的缝合处,嘴角微微抽了抽,看来,他还是太高估任阡渊了,不过,也还不错,至少病治好了。
苏慕绾回到了景亲王府,她身后的兰香他们大包小包的提着,特别是兰香都气喘吁吁了,还不愿意让别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