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你放心吧,五表哥说绾绾已经回来了。”苏凤栖知道自己爹想说什么。
“好,那就好,大哥,你再忍忍,绾绾有办法的。”苏泽宇看着阮霍轻声安慰道,他没想到出来打个猎,这猎还没打,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找个由头不来了。
“嗯。”阮霍皱着眉头应了一声,只是大冷的天,他的额头上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水了。
苏凤栖连忙过去把阮霍扶起,往定北侯府的帐篷走了去,只是,他们每走一步,都能看到鲜艳的血滴落在雪地里,一滴一滴的,格外刺眼。
苏凤栖扶着阮霍进去时,阮昊焱整个人吓的不轻,他惊慌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语气里还有这惊惧:“表弟,我大伯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我爹跟大舅舅回来时,他就已经这样了。”苏凤栖说着,把阮霍扶到另一张软榻上,让他轻轻躺下了。
阮霍想说话,但是疼痛让他不能开口,他现在能不呻吟出声,就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了。
“我去找绾绾!绾绾去哪里了?”苏凤栖连忙问道。
“妹妹应该在旁边的那个帐篷里煎药吧,那个帐篷是专门用来做饭的。”
“好,五表哥,就麻烦你看着他们了。”说完,苏凤栖就走了出了帐篷。
这时苏泽宇也走了进来,他已经把事情都交代好了,他原本知道绾绾已经回来后,他虽然担心女儿,但是还是先去找了大舅哥,毕竟是自己妻子的哥哥,总不能不管。
谁知他刚去时就发现他们和一群饿狼打了起来,他带人上去帮忙时,大舅哥的腿上已经被饿狼撕咬下来了一大块血肉。
最后狼群虽然被他们打死了不少,但是他们这边的人也损失了不少,好在苏泽宇是将军,后来有他的加入指挥,才占了上风。
苏慕绾把煎好的药倒进了一个小玉碗里,放上勺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多药材,就熬了这么一小碗药。
苏慕绾正准备把药端出去时,就听到了苏凤栖的声音:“妹妹,妹妹!!”
紧接着帘子被掀开了,苏凤栖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见到立在桌子旁的妹妹,连忙说道:“绾绾,快跟我过去,大舅舅受伤了!”
“什么!大舅舅受伤了!怎么弄的!我马上过去,哥,你先帮我把这药拿过去,让五哥喂给大表哥喝,我先回帐篷拿我的小药箱。”苏慕绾虽然着急,但是还是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好。”苏凤栖也不废话,直接端着桌子上的药就抬脚走了出去。
苏慕绾也连忙出去帐篷,往自家帐篷去了。
不过片刻,她就到了自家帐篷,直接走到里面隔间,拿了自己的小箱子,走出去时,瞥了一眼床榻那边,只见床榻上只有苏挽秋一个人躺着,另外一个床榻是空的。
不过,苏慕绾并没有想那么多,兴许苏挽月只是出去如厕了,而且她现在忙的很,可没空去琢磨那些。
苏慕绾抱着小箱子就走了出去,而床上装睡的苏挽秋这才轻轻睁开了眼睛,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苏挽月回来了呢,没想到是苏慕绾,不过她这么一大早上抱着一个箱子出去干嘛?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苏挽秋从床榻上起了身,披上衣服,就往外面走了去,待见到苏慕绾进了定北侯府的帐篷时,她就失了兴致。
毕竟大伯和二哥都没有在帐篷里,指不定也在定北侯府的帐篷里,她就算想诬陷苏慕绾和阮昊焱有一腿,都没地方诬陷。
想到这里,苏挽秋顿时觉得无趣,于是打了一个哈欠,又爬到床上开始睡觉了。
景王府的帐篷:
谢景年正在泡着药浴,不论他去哪里,墨羽和墨染都随时备着药浴,加上,他确实有点冷,泡个热水澡,能睡的舒服些。
谢景年吃了药,泡了澡,就躺到软榻上入睡了,于是太累的缘故,他很快就睡着了。
墨羽和墨染都默默地退出来,在门口站着,他们两人都看出了,苏慕绾又往定北侯府的帐篷去了,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主子现在睡的正香,他们不忍心打扰,想必也没什么大事吧……
苏慕绾进来时,阮昊焱已经喂阮承泽把药喝光了。
“绾绾,快来给你大舅舅看看。”苏泽宇拉着苏慕绾就往阮霍的软榻旁边去了。
“嗯。”
苏慕绾低头看去,只见阮霍一张脸苍白,唇色也没有血色,他紧闭着眼睛,额头上还有大颗大颗的汗水掉了下来。
“大舅舅,大舅舅!我是绾绾,听的到我讲话吗?”苏慕绾皱着眉头问道,她看阮霍好像已经失血症状了。
阮霍听到苏慕绾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绾绾,你不用担心…想…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阮霍断断续续的说完话,好似已经用光了自己的所有力气一样。
“大舅舅,你别说话了,你相信绾绾,绾绾一定能救你的。”苏慕绾知道阮霍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她不敢再说话,直接打开了自己的小木箱子,从一个翡翠瓶子里倒出了一颗药丸,“大舅舅,把这药丸吃下。”
好在阮霍还有意识,知道吞咽,苏慕绾见他把药丸吞进去了,这才放心了许多,随后他从小木箱子里拿出了银针。
而这时阮承泽正好醒来,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随后他往旁边看去,只见他爹正躺在他旁边的软榻上,脸色苍白,看着比他的伤还要厉害。
“大哥,你醒了!”阮昊焱看着阮承泽,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
“我…我爹怎么了?”阮承泽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他的语气沙哑,还特别虚弱。
“大伯的腿受伤了,现在妹妹正在给他治疗呢!我们先别打扰他们。”阮昊焱怕他们这边说话,会让苏慕绾分心。
阮承泽轻轻点点头,抿着嘴唇,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