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长公主殿下,我可以试一试。”苏慕绾沉吟了片刻轻声说道。
“好!好!你愿意试一试就好。”谢宛惊喜的说道,对她来说,只要苏慕绾肯试一试,那就希望,这么多年了,她的夙愿真的能够了结么?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现在么?”谢宛急切的问道。
“公主,今天也不早了,明日吧,今天我回去太晚了也不太好,而且,县主的病也急不得。”苏慕轻声说道。
“慕绾,你说的对,那我先派人送你回去,明日再派人来接你。”谢宛温和的说道。
“殿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苏慕绾轻声说道。
“什么事?慕绾你就直说吧,跟我无需客气。”谢宛连忙说道。
“我想见七王爷一面,他应当还没有走吧,还有今天的事,包括我为县主治病的事,我不想其他人知道。”苏慕绾轻声道。
“嗯,没问题,慕绾,我答应你,只是你找阿景做什么?”谢宛疑惑的说道。
“有点私事,所以还请殿下通融一下。”苏慕绾笑了笑,并未说出自己的目的,虽然她觉得长公主应该是好的,但是事关谢景年,她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好吧,我让玉棠带你去。”谢宛见苏慕绾不想说,她也不在问了,怕引起她的反感。
“嗯,那便多谢公主了。”说完,苏慕绾对着谢宛轻轻行了一个礼。
“慕绾,我不是都说了吗,以后见到我,无需多礼,你怎么不听呢。”说着谢宛还板着一张俏脸看着苏慕绾。
“公主是公主,礼不可废。”苏慕绾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宛见此,也不说什么,叫来了玉棠领着苏慕绾去见谢景年了。
苏慕绾被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里,现下已经接近傍晚了,苏慕绾能看到屋子里还亮着灯。
玉棠把苏慕绾带到门口才轻声说道:“苏五姑娘,就是这里了,您进去吧,婢子告退。”
“嗯,那便多谢玉棠姑娘了。”苏慕绾微微一笑,随即推开门进去了。
她推开门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热气,她抬头一看,只见谢景年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屋子里也燃着地龙,十分暖和,此时屋子里就谢景年和她两个人。
她轻咳了一声,轻了轻嗓子道:“七王爷,臣女来了。”
“唔,小姑娘听皇姑姑说你找我有事?”这时谢景年才缓缓转过了身来,精致的俊颜看的苏慕绾失神了片刻,但很快,她就被谢景年的声音拉了回来。
“小姑娘,想什么呢?本王在你面前你还有空胡思乱想。”说完谢景年轻轻敲了敲苏慕绾的脑袋。
他的动作很轻,苏慕绾几乎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七王爷,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苏慕绾说着还把谢景年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嗯,还是老样子,不过小姑娘,上次听你说你会治病,没想到还真会啊。”谢景年笑容满脸的看着苏慕绾。
“嗯,我早说过了,但你好像不怎么相信我,给!”说完,苏慕绾把自己怀中的小瓶子掏了出来,直接塞进了谢景年的怀里。
“这是什么?”谢景年拿着怀中的小瓶子看了看,随即打开闻了一下,一股清香的药香味儿扑鼻而来。
“这是给你固本培元的药丸,我花好些时间才做好的,每天一颗,里面有日29颗,本来是有30颗的,但我给柳如是用了一颗,所以现在只剩29颗了。”苏慕绾轻声说道,依稀还能在她眼中看到一丝不乐意。
“唔,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小姑娘,我吃这个真的管用吗?”谢景年摇了摇手中小瓶子轻声说道。
“当然不能只吃这个药丸,这个药丸是给你调理身体的,你现在的身体比普通人差不少,先用药丸调理一下,至于后面的,得我把了脉才知道。”苏慕绾气呼呼的看了谢景年一说道。
“小姑娘,怎的说着还生气了,乖不气了,本王不逗你了,谢谢你这么为本王着想。”说着谢景年还想揉揉苏慕绾的脑袋,却被她躲开了。
“干什么一直揉我脑袋,我的发型都要被你弄乱了,还有,你不怕我这是毒药吗?”苏慕绾狐疑的看着你们谢景年说道。
“不怕,就算是毒药我也认了,反正左右也不过就这么几年。”谢景年看着苏慕绾,眼眸平静的说道,语气毫无波澜,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一样。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若是…若是死了,我……”苏慕绾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下了下去,掩盖住了自己脸上呢情绪。
“你什么?小姑娘?”谢景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苏慕绾的身前。
“没…没什么!”苏慕绾抬起头,气呼呼的看着谢景年。
谢景年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怎么又生气了?我知道了,我下次不再说这样的气话了,可好?”
“嗯,手伸出来。”苏慕绾抬眸,摊开了白皙小巧的手掌。
“嗯?”谢景年疑惑的挑了挑眉。
“把脉!”苏慕绾无奈的说了一句。
谢景年这才把手递了过去,只见他的手,骨节分明,只是有些许偏瘦,不过这手还是挺好看的,如同白玉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苏慕绾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谢景年的手上,开始把脉了,她的眉头微微有些蹙起。
约莫半刻钟后,苏慕绾这才轻轻的收回了手。
谢景年见此,并没有直接问她,只是也沉默着,仿佛并不担心自己的病情。
良久,还是苏慕绾开的口:“七王爷,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的病怎么样?”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自然会跟我说,而且,本王这病,就算治不好,本王也有心理准备,本王早就习惯了,你不必有任何压力,治不好也没关系,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谁有办法。”谢景年轻笑着说道。
只是苏慕绾看的到,他的笑容并没有到达眼底,他想必也是对目前的状况绝望了吧,毕竟这十多年来,他不知道就医了多少次,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