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莜竹活力四射,说好的刺杀全成了她的专场,闫晗对此也束手无策,渐而渐之四人全成了她的陪衬。
隐藏在一旁观战。
“果然,这小丫头就是个小疯子啊小疯子。”
羽一一脸的欣慰,满意的不得了。
羽霖堵都堵不上他那想要炫耀的碎嘴,“越看越生气,要不把唐暮羽捉来暴打一顿吧?”
“同意。”
羽翀最积极,受到闫晗的冷眼才敛了敛气焰。
“下一个目标是谁?”
池莜竹收敛杀气,闪到几人身后,收起她的双刃放到腰间。
几人摊摊手,进来的目标都全部被她提前解决了,哪还有什么目标,总不能无缘由的杀人放火吧。
见败了兴,她的脸色诧变,有些颓,“什么啊,就这就没了?”
她不敢相信这偌大的皇都,就这么几个人需要收拾,还不够她热身的就没了。
“你们确定没开玩笑?”
“这可是武皇国的皇都,怎么可能就这点人需要收拾,我们要价不高吧,怎么就没了呢?”
明明面不改色,语气中却极为不满。
反观唐暮羽府中,鸟都不理,府中的绿植一个接着一个枯萎。
唐暮羽房间的摆设稀碎一地,窗户大开寒风借机吹了进来,馨雅院被尽可能的恢复如初,唐暮羽空洞的双眼,被寒风吹的干红。
他同池莜竹往常那般趴在窗棂上,伸出手去抓住留不住的寒风。
何诗竹被拦在院门外,不得踏入馨雅院半步,不论她怎么撒娇闹脾气也得不到唐暮羽的允许。
远远看着凄凉的又沉闷的府邸,池莜竹若有所思,脸颊被面纱遮住,看不出任何情绪,身旁的羽翀手里拿着打火石。
“得让他离开那院子才行呢,不然不好动手啊。”
“但,要怎么办才好呢?”
池莜竹摘下面纱,叫来了店小二,店小二看着眼前的笑脸,愣了愣神,“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时不时还回头看,池莜竹和羽翀对视一眼,羽翀起身离开。
弥漫在空中沉闷的气息令人窒息,府里的人被一丝可能的消息分散了出去,池莜竹站在窗前,好笑的往下看。
告示上贴着寻人启事,一看那画像就知道是出自唐暮羽之手,否则也不会那么像。
人们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一样,时不时的往她这个方向看,她轻笑的抬了抬手,在一阵阵烟花绽放在空中吸引了人们的目光之后。
回过神来,再次寻找她的身影的时候她已经隐入黑暗。
她歪着头,露出她戴着红色耳坠的漂亮耳朵。
“主子,城西,有人在城西看到了竹少主的身影。”
白之来的很急,气息久久不能平复。
唐暮羽双眼通红,听到白之的话,眼睛由干涩变得朦胧起来,一下子来了劲,放在一旁的披风也不拿就往外跑。
一路上,他既激动又害怕,十几日了,终于有了消息,本来以为府中接连枯萎的树木是她的杰作,所以他坚信她一直都在。
所以痴痴在府里等她回来,没想到院子都恢复如初了,也不见她回来。
各种复杂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奔涌而来,后悔的,难过的,无可奈何的,全部都交织在一起。
羽翀捂着脸暗笑,唐暮羽啊唐暮羽,姐姐今夜高兴,赏你一个篝火盛宴,你可要好好感谢她才行呢。
羽翀偷偷潜入馨雅院,在各个角落放上易燃的特制火油棉球。
看着一切准备妥当,手里的打火石滋滋响起,一个闪身,夜里风大,府里的水井不知何时被堵住,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
直至熊熊大火蔓延整座馨雅院,城中的人纷纷被吸引了注意力。
“小姐,小姐,馨雅院起火了。”
“哥哥呢,没事吧。”
何诗竹一想到唐暮羽这些天都窝在馨雅院,脸色瞬变,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去。
小于赶紧上前搀扶,“将军出去了,没在府里。”
“没在府里?”
“嗯,说是有竹少主的消息,出去了。”
“明明都走了,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
何诗竹怒意上头,迈出门槛的腿收了回去,小于的手被她掐红的像是要出血般,小于咬牙不敢出声。
手上还有没消下去的淤青。
忙活了一晚上,唐暮羽失望而归,回到府中时,馨雅院已经烧的面目全非。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拼命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神黯淡无光,苍白憔悴的脸失去了往日的高冷气质。
“竹儿,你回来,哥哥错了。”
你回来,是哥哥糊涂,是哥哥考虑不周,哥哥知道一定是你在掌控这一切,只要你回来,哥哥怎么样都行......
明明黎明已至,可眼前倒塌的房屋,仿佛一卷黑幕包裹着他,是他动弹不得,双膝离不开地面,酸涩血腥的味道涌上心头,压抑着痛苦。
“哥哥啊,我不是说过的嘛,你的心要是分给别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怎么能忘记呢。”
池莜竹举着杯对着对面空无一人的位置,她享受着恶作剧的快感,看似有些幼稚又无聊,可却让唐暮羽痛苦不已。
她听着人们的谈论,娇柔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越听越起劲,继续恶趣味的欲望汹涌澎湃。
“果然躲猫猫最好玩了。”
“哇,唐暮羽因为找不到你都快疯了,你却在这里谋划下一步恶作剧吗?”
穆羽芊一袭男子打扮出现在池莜竹的对面,把一个长盒子放到桌面上。
盒子打开,全是画像,都是画的唐暮羽崩溃的样子。
男子扮相尽显她桀骜不羁的一面,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跟着池莜竹的线索走,总算是找到这个喜欢恶作剧之人。
“怎么?三公主不是砍得很尽兴吗?”
“我也不想当恶人,但是警告在前,无视我在后,我有什么办法呢。”
“自然是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啊,要是死性不改,那就让悲剧重演,反正被噩梦缠身的只能是毁约的人。”
“公主,你说呢?”
池莜竹的眼角敛不住诡异的笑意,歪着头对着穆羽芊举杯。
穆羽芊的视野里充满着无尽的乐趣,给自己斟满酒,跟池莜竹碰了杯,“这世间,恐怕没人会相信我们两如今是这种关系吧。”
“情敌变恶趣味两人组?”
两人的脸上爬满快意的笑容,无言期间举杯饮酒,两人移到窗边,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说戏。
笑意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