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轻如燕,自是随随便便就躲过了他们主人的攻击,直奔他们三人而去。
同样的招数还是让那三人吃了亏,她这回不使用软骨散,而是给他们泼了一脸的辣椒粉,那本来是她准备用来烤鱼的佐料,没想到用到了人身上。
“你卑鄙,无耻。”
让她吃不成鱼的男子一边喊一边挣扎着擦眼睛,辣椒入眼可不是武功高超就能对此免疫的存在。
“啰嗦。”
她嫌弃的上去给了那男子一脚,引得他嗷嗷大叫,这下她更嫌弃了,她不过就使了三分力,就叫的如此悲惨,到底是多弱啊。
想想她当初被打的可比现在重多了,虽然她悄悄的从她外公拿了些减少痛感的药,但也没他这么不禁打。
“大胆,你可知道马车上坐的是谁?”
看到马车边上的人开口,池莜竹慢悠悠走过去,用剑柄抬起那人的下颚,“哦,谁啊?”
管他什么身份,是他们惹她在先,她不过借此告诉他们人间险恶而已,有什么不妥,江湖上吃亏在所难免,只是他们今日出门的时机不对,正好遇上她罢了。
“马车上的可是我们武皇国的唐大将军,唐暮羽。”
“哦...不认识,他很厉害吗?”
她的反应平平,让那人都有些吃惊,“那可是...”话未落,池莜竹就把他踢到一边,抬眸望去,马车上的人下来了,手中还拿有竹简,想来是通过竹简与人交流。
“姑娘既然不动杀心,又何必为难他们。”
“姑娘来此不过是为了钓鱼,吃鱼,想来,撒在他们三人身上的辣椒粉就是你吃鱼要用的调味料吧?”
“你若不嫌弃,这鱼我来帮你钓,钓上鱼来,你给他们解毒,钓不上来,他们任由你处置。”
“若是同意,姑娘就用剑敲一下我的右肩,若是不同意就敲一下我的左肩。”
池莜竹听着瞬间燃起了兴致,有趣。
“好啊。”
说着池莜竹饶有兴趣的捡起刚才扔掉的鱼竿,反正鱼钩是没了,就看他怎么处理了。
池莜竹拿着鱼竿在唐暮羽的跟前晃悠,时不时的用鱼竿戳一戳他的手背,唐暮羽开始没有任何反应,在经过几下之后才开口,“姑娘,可否把在下带到河边?”
“抓着鱼竿。”
她把鱼竿伸过去,心里却在想,刚才要是没有她的小动作,他打算怎么走到河边,他对此地又不熟,难不成光凭气味就能找到刚才的位置。
若他真的可以,她这次回去也可以暂时封住视觉和听觉,练习一下嗅觉和触觉倒也不错。
他的属下对于他的此番作为纵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多言,只能静候池莜竹给他们解毒。
坐下后,池莜竹才仔细观察旁边的人,却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惊艳,方才她未细看,都当他不过是她见过的绝世容颜,不曾想他给她的却是惊艳到令她忘记呼吸,心跳声如雷响般。
她捂着胸口庆幸,还好他听不见她冲破封印急速跳动的心跳声,看不见她红的要滴血般的耳朵。
可为何明明第一次见却会有这般悸动?
余光之处便是他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明明是前线征战的大将军,手上却不见一丝常年舞刀弄枪留下的痕迹,倒是出奇的白净光滑,莫不是他们骗她的。
“你真的是武皇国的大将军?”
她静静地等他回答,当她闻到风带着他的药香味袭来时,莞尔一笑,“忘了,你听不见。”
她双手撑地,身体微微向后,望着天空发呆,时而自言自语,“不知道为何,这种感觉让我冒出私信,想一直占有,就像这一切本就是我应该拥有的一样。”
“可惜,只是萍水相逢。”
她的手忍不住不动,一点一点拔除手边的野草,随着拔除的范围扩大,她碰到了唐暮羽放在地上的东西,她一看,不就是唐暮羽刚才手里拿的竹简吗?
她拿起竹简一顿写。
“大将军?”
写完用竹简拍拍唐暮羽的腿,唐暮羽接过摸了摸竹简,点头。
池莜竹又继续写,“鱼,你烤。”
“好。”唐暮羽没拒绝,她又继续写,“名字?”,“年龄?”,“走时,捎上我一程。”。
“唐暮羽。”,“二十五。”,“好。”
见他有问必答,池莜竹再次写上,“我们认识?”
最后她还是犹豫了,划掉了上面的字,把竹简放回原位,唐暮羽的手一直掌心朝上,久久没有见竹简落于手心,慢慢收到一旁,继续集中精力到手上的鱼竿中。
“两条,够我吃了。”
池莜竹看着竹篓里的鱼,本来都伸手去拍他,示意他不用钓了,可看到他毫无倦意的样子,她浅笑,调整坐姿安静的等在一旁。
三条四条...唐暮羽没有停下之意。
池莜竹扭头,起身向后走去,除了被撒辣椒粉的三人外都解了毒,“不想死就不要动歪心思。”
从他们出现到现在,她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这一切,现在谁若是动一下,那可就是杀人不见血了。
几人警惕的看向四周,太安静了,她每走一步,都会有一棵树依稀摇摆,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这种操纵树木的说法太过离奇,唯有可能的就是那些树上都有她的人。
人走树动,是在警告他们不要乱动,他们能从开始就不被他们察觉就说明他们实力的可怕之处,给人一众死神降临的压迫感。
池莜竹回到唐暮羽旁边生了火,拿起竹简再次写下,“够了,烤鱼。”
“好。”
手脚干脆利落,处理起鱼来不方便,池莜竹怎么可能放过免费劳动力,又一次在竹简上写下,“我饿了,你太慢,毒,解了。”
在竹简上刻字也不是一件易事,她挑重点写了去。
唐暮羽一通摸索,倒是也明白了池莜竹的用意,“你们过来把鱼处理了。”
他的那些手下拍拍耳朵,不敢相信的问了旁边的人,“主子说让我们,处理鱼?”
“她这药还能让人出现幻听?”
池莜竹不想看他们磨磨唧唧的,拿起竹简拍了拍唐暮羽的腿,“怎么?还不来?”唐暮羽的声音再次传到他们耳边,这才敢确定这不是幻听。
该是幻术,不然主子怎么会如此纵容初次见面之人,之前未曾有过,怪事,要查。